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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生理需求不就是这个意思?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江放提高了声。
“什么问题?”
江放气结之下竟然无法反驳。
“没问题我挂了。”朱黎说。
他一脸操蛋地看着脚边垃圾桶里三个用过的套,随便脱口一个答案:“你意思我一晚上三次就值五百?”
“哦,”朱黎愣笑,“不好意思,出门不怎么带现金,身上就那几张钱,要不你给我个账号,我一会儿让助理再转你一些。”
还他妈不是自己转,是让助理转?
这像人话吗?
江放窝火得肝疼:“不用了,就当友情价。”
“行,不过话先说清楚啊,我不照顾回头生意。”
“……”江放冷笑着点点头,“刚好,我也不接回头客。”
一通电话断了一夜情谊,江放和朱黎接连半个月完全没有联系,再听说朱黎的消息,是半个月后,有天傍晚接到了程浪的电话。
程浪一开口就跟他说:“我女朋友有话问你,你老实点,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江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电话那头在短暂的息声后,响起徐翘兴师问罪的声音:“江老板,你渣了我家小朱总?”
他一愣:“我渣她?你从哪听来这说法?”
“你先说你渣没渣!”
你情我愿的事,当然用不上“渣”这个字眼,再说非要照事后态度看,那也该是朱黎渣他吧?
徐翘向来这脾气,江放倒也不是跟她生气,只是对于这黑白颠倒的说法有些不爽利,只答了单个字:“没。”
“态度好点。”程浪的声音响起来,“无风不起浪,流言都传开了,你把这事好好处理清楚,别让人姑娘家自己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
江放皱起眉头:“什么流言?”
他近期出了趟差,今天刚回北城,真没听说什么风言风语,这会儿听徐翘和程浪一说,再前后联想一番,才理明白前因后果。
半个月前,他在北城美术馆的after party上替朱黎解了个围,当着碧盛太子爷周捷的面把她带走。
后来宴会上还发生了一件他不知情的事:朱黎去而复返,泼了周捷一脸葡萄酒。
周捷大概因此记恨上了,在背后嚼两人的舌根。
江家毕竟也算势大,周捷不好把矛头对准他,所以对准了朱黎,四处说朱黎不知检点,勾引朗欣少东家之类的话。
原本仅凭周捷一面之词,人家也未必信这传言,偏偏这事确实有“佐证”。
那天晚上,他送朱黎进了黎顿酒店套房,一夜未出,是有人看见的。而且次日一早,朱黎的二哥还在妹妹房间跟他打了不尴不尬的照面。
所以这事,不仅外人信,朱家人也信了。
他跟朱黎要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事在朱家倒算得上是个喜讯,毕竟朱家上下一直盼着朱黎联姻,江家虽比上不足,跟朱家配个门当户对却是绰绰有余了。
可偏偏朱家人询问朱黎,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朱黎实话实说地否认了。
那这事在朱家人眼里,当然成了朱黎在外胡搞。
虽说大清早亡了,人言却依旧可畏,周捷的煽风点火,和他江放不置一词的默认,再加上朱家因“事实如此”而无法争辩,这就成了个烂摊子。
徐翘说,外面那些八卦,传个几天倒也消了,朱黎也不在乎闲杂人的看法,但这事最关键的是,加剧了她跟家人的矛盾。
惹出这么不好听的流言来,她又百口莫辩,肯定得吃长辈教训。
江放听完一肚子火,压着情绪问徐翘:“这事她跟你说的?”
“是我听圈里人说的,刚刚打电话问她,她不肯讲,说没什么大事,我才只能来找你。”徐翘答。
江放大写加粗的服气。
出这么大事,跟他只字不提,连被闺蜜问起也隐瞒到底,这女人是真能耐。
江放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去问她,她估计也是这说法。她现在人在酒店吗?”
“不在,今晚她爸生日,这会儿应该在熹福会准备家宴呢。”
江放眯起眼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
晚上七点,熹福会雅间,圆桌宴围了一圈老老小小,朱黎坐在边角位子,听一大家子欢声笑语地给朱则坤祝寿,她插不上话也不打算插,默默吃着凉菜,不挑菜色,转到跟前是哪盘就吃哪盘,反正吃进去都一个味同嚼蜡的感觉。
她爸还生着她的气,要不是她妈好言相劝,她今晚也没“福气”坐在这里。
家里人都知道这事,所以也不在饭桌上触她爸这寿星的霉头,全场所有人都当她是空气。
朱黎倒也免去应付,乐得自在。
侍应生趁众人聊天的空隙,上前问是不是开始上热菜。
朱则坤笑着打个手势,让人上菜。
结果雅间的门一开,进来的不是侍应生,而是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众人抬眼看去,朱黎一愣之下差点没拿稳筷子。
江放怎么来了?
江放的目光在朱黎脸上一落,然后转向朱则坤,朝他恭敬地颔了颔首:“朱董,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我是江放。”
这名字,近来在朱家可没少提起。席间瞬间一片死寂。
朱黎刚一张嘴,还没开口,就被江放一个眼色打住。
朱则坤看了眼对面的女儿,保持得体笑容,问江放:“江总这是……”
江放顶着一屋子人好奇打量的眼光,眼风瞧着朱黎,笑着说:“说来惭愧,女朋友已经半个月不肯搭理我了,我这怎么哄也哄不好,才出此下策,不知今儿来讨好讨好朱董您,给您贺个寿,有没有机会跟她和好。”
席上视线齐齐投向朱黎。
朱黎看着江放,眼神警告。
这点警告的意味,看在众人眼里,还真像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那么回事。
朱则坤一愣之下反应过来,看向朱黎,低声道:“怎么回事啊你?也不跟爸爸说这事。”
“不是……我……”
朱黎被江放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打得措手不及,正结巴,又被他抢走了话头:“朱董,这事不能怪她,是我先惹她不高兴,她哪还肯跟您认我?我今晚这么唐突过来,也是没脸没皮地豁出去了,您看,您能不能给我在这席上安排个位子,让我跟她说两句话?”
“哦,对了,”江放指指门外,“您的寿礼我已经备在外边了。”
朱则坤给侍应生打了个手势,让人加座,笑着说:“江总客气了,这谈朋友吵架是常有的事,我们家黎黎确实脾气犟,难为你想方设法来这一趟。”
席上的气氛从死寂里破了冰,江放顺利入席,在朱黎旁边坐下。
朱黎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贯彻了刚才那句“没脸没皮”,笑着覆上她搁在桌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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