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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胆子比较小的刘坨子真的让杨厚土这句话给吓到了,一拳头就擂在了他的肩膀上骂道。
杨厚土丝毫未觉的继续瞪着那张太师椅,他的心神这一刻在剧烈的翻腾着,因为,他真真的看到了那太师椅上,半躺着一个似有似无淡淡的人形黑影。而那跪伏在地嚎啕大哭的杨大明这时候抱着的那个椅子腿,在他的眼中,杨大明抱着的根本就是那个黑影那一根似有似无的小腿的轮廓。
难道!真的有鬼!!!
这一刻的他站不住了,为什么自己的两个表兄弟看不见?满屋子这么多人难道也全都看不见?就连那吃死人饭的王先生也是毫无所觉?突然,他脑子里又闪过了那一本他原本打算收起来的清水注解。
“你们俩!跟我走,快点儿!”脑子里突然想到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多在这堂屋里多呆一秒,他回头冲两个表兄弟说一声自己就撒丫子跑出了堂屋,本来刘坨子两个人让杨厚土这么一吓在里面也待不住了,这杨厚土一跑,他们只感觉杨厚土跑出去后空下来的那个空直往里钻着冷气,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再也待不住撒丫子追了出去。
跑出堂屋的杨厚土先是跑到了主人家的灶房拿了一个小碗儿,然后径直的跑出了院门。知道刘坨子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外面的竹林里对着一堆堆竹叶倒腾着什么。
“你说你到底想干啥嘛!”走近一看,两人看见杨厚土正拿着一个小碗拉着一叉子竹叶正往碗里抖着露水。
“我做个实验,你们也来帮忙!”杨厚土说完又走了两步去拉另外的一叉竹叶,两人一动不动的没上前帮忙,这货自己神经病了,难道我们也要跟着疯?
见他们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杨厚土也没强求,继续干着自己的。刚刚堂屋里的那一幕完全把他的心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幻觉,也不相信杨大明抱着的是椅子腿儿。他要验证一下,验证一下那个黑影,也验证一下那本--清水注解!
他记得清水注解有一篇上记载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他刚看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的有意思,那就是开灵眼!感觉像是跟道家人开天眼和那什么阴阳眼差不多,杨厚土觉得这很有意思。
旁边那段口诀他还试着念了念,不过没搞成,随即也就放弃了。不过,那是他根本就童心未泯的心态下的尝试,现在他既然认真了,那就必须得好好的验证一下,“要是这次按照书上说的来也不成,让我在两个表兄弟面前丢人的话,说不得一把火烧了那本破书去!”
开灵眼需要两个东西,一个就是杨厚土现在正在弄的无根之水,也就是露水、雨水一类的非泉水,不过书上说露水最好,因为有灵性。
杨厚土也这么认为,至少...比雨水干净!而另一个就是指尖血了,照那本儿书上说的,人的身上有三种血阳气最重,第一就是指尖血,第二是舌尖血。反正就是,整哪儿哪儿最痛,哪儿阳气就最重,效果最好。
当然那最后一种血杨厚土直接无视了,心头血是个什么血?玛德智障....
早晨乡下的晨露很重,不一会儿杨厚土就采集够了一个碗底的露珠。他把碗摆在了路边的一个石头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那钥匙上挂了一把瑞士军刀。
“呃!等下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不准笑话我,更不准在我奶奶面前嗦知道么?谁说我揍谁!”他正准备拿瑞士军刀戳自己的指尖,突然想起了两个还站在
面前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的两个表兄弟恶狠狠的道。
开玩笑,要是让他奶奶知道了他这举动,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两人闻言赶紧点头,这货打小建立起来的淫威依旧还在。
转头,杨厚土皱着眉头用刀尖在自己指尖上戳了一下,“撕!”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指尖的血一下子就冒出来,十指连心,痛是肯定的了。妈的!看来戳重了点儿,口子开大了。
随后他将手指伸到了装着露水的碗里来回的搅着嘴里念道:“水主阴阳,开我灵眼见阴事,开我灵耳闻世间!”嘴里念着,他用手指将那混合了血水和露水的液体朝自己的眼皮上轻轻一点,随后又往耳朵上点了一下。
旁边的两个人见杨厚土这举动是彻底的震惊了,这....这杨二娃真的智障了!
“你们俩谁想跟我试一下,就试一下!”两人脑袋瞬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谁愿意跟你一起失心疯啊!
“切!两个没把子的软蛋。”说罢他转身开始朝着杨四爷家走去,他的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过在他的心头了,因为他....很久没干过坏事了。
经过两人旁边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在两人一愣神的时间,就在碗里点了些血水直接在离他最近的刘坨子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唰”的一下.....跑了!
“卧槽!杨二娃你这个坑货,你戳到我眼睛了!”刘坨子眼睛吃痛一下子捂住了眼皮子不住的揉着。
杨厚土嘿嘿一笑跑进了院子,走到堂屋门口他的步子缓了下来,其实他这一来一回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堂屋里依旧围满了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耐住了心里那一股子说不清楚到底是不安还是亢奋的情绪,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好在他身材高大,不需要再挤进去了。
两个正站在门口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主人家亲戚的人身后,杨厚土缓缓的从他们身后的缝隙中露出了半张脸,眼睛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向了那一张陈旧的躺椅。
“嘶!”饶是杨厚土胆子不小,而且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他眼睛里看到的情况依旧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光身体有点儿哆嗦,他感觉自己的心现在都在抽搐着。
在外人眼中,堂屋内没什么变化,杨大明还是跪着不住的哭着,听那声儿,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哭背气了。
可杨厚土的瞳孔都缩得跟针孔一样了,他的心里各种心思猛烈的碰撞着,他要是就这么看着鬼估计不会对他造成太过大的心灵冲击,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一句话--人比鬼可怕。
在他想来,鬼也不过就是人死了而已,长得跟人死的时候也没多大变化,所以他才有这份闲心和胆子来印证自己的想法。可现在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因为,他看到的这个鬼....太狰狞了。
躺椅上,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像是在打着摆子一样坐在那里脑袋时不时的抽搐着,那寿衣早已残破,感觉上是像被人强行抓扯过一样,殷红如血水般的液体不停的从那破旧的寿衣上滴落着,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血迹斑斑。
此刻,这个鬼正嘴巴一张一合的,朝着跪在他脚边的杨大明想要说着什么,可杨厚土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这鬼好想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样喉咙里只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那嘴巴上一直朝下滴落的血丝不住的流淌着,表情充斥着悲哀与痛苦,杨厚土从那满是血污的老脸上分辨出,这鬼...真是杨四
爷!
就在杨厚土强忍着心里的震惊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杨四爷猛然的抬起了脑袋,那本来有些黯淡无神的目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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