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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精神一振,周身泛出猩红的气焰,“你想起来了?”
“没,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它。”景天抹去眼泪,眼里只剩下重逢的欣喜,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以前认识你吗?”
“算是。”男人言简意赅,“这一世的你比我想象中更出色。”
景天感到手中剑器在传来滔滔的灵力,使他功力暴涨,而胸中更有无穷剑理翻滚,一时间竟痴痴地说不出话。
红发男子深深地看着他,“现在还不到时候,真想再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景天试图窥探面前这位强人的破绽,可不论如何都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时机,他暗自震惊于此人的实力,也对他话里的隐义颇感兴趣,“什么时候才算合适?”
“这时代已不是你我争锋的时候了,兴许要等那一天。”红发的男人仰头望月,“天上人都看着,他们不敢与那四个人为敌,便只想让你来打破封印,告诉我,如果让你选,是要听天由命,还是自绝天下?”
“为什么我得从这两个里面选?我不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吗?”
“你太天真了,这个世道容不下你这个转世之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我是转世我的前世是不是一个叫飞蓬的人?”
男人欲言又止,他不愿给自己的宿敌讲解故事,如果景天想不起来前世的一切,那么他就不是那个神界第一战将,也就不配与魔尊重楼论交,“你还不配叫这个名字,我要走了,剑,你拿着。下次我再找到你,希望你不像现在这么愚蠢。”言罢,此人凭虚踏步,凌空闪身,转眼便消失在夜空深处。他走了,同他来时一样突然,就像一场惊喜。
景天攥着手里的照胆神剑,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因沉甸甸的天命已压在他头顶。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他的身份已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过往那个永安当平凡又乐观的小伙计已经不动声色地远离,而一个全新的面貌又仍然蒙在迷雾中。
他是转世之人,这个秘密不应当被当今天下的任何人知晓,否则难免惹来争议。
倘如一个人的身份发生了重大的改变,那么过去的一切都能使其无所适从。景天在街上呆立良久,一时间竟不愿再回永安当,他也不想继续留在渝州城,只想找一个无人认识他的地方住上一年半载,把心绪整理好再论其他。
他左思右想,摸了摸背后行囊,当即决心回自己的小屋带上换洗衣物,这便逃去天涯海角。
此时的永安当已打烊,景天腾身窜入院内,不想却惊动了掌柜设下的禁制。
“阿天!你小子,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妖怪吃了呢!”掌柜的从影子里钻出来,一张面相尖刻的脸颊瞧着阴森森的吓人一跳。
“和朋友吃酒去了。”
“手里那把剑是哪儿来的?”
“哦,朋友送的。”
“以后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悠,你也别进来了。”掌柜的嘟嘟囔囔,说些气话,背着手自顾自回屋歇息去了。
景天暗自叹息一声,回屋整理了行囊,匆匆告别了永安当。此处是故乡,自从父亲景逸故亡便在这里生活、长大,若说难舍,自然是真,可叫他再留守此地,恐怕也不能了。转世之人注定是背负天命,当故事开始,主人公就应该奔波起来,景天已有了这样的决意,不论此行是福是祸,总要走一走的。徒留原地,莫非是等麻烦上门吗?
他这一去,刹那就好似挣脱了樊笼,一时只觉天地广阔,好男儿何处不能安家,囿于小小渝州,如何能一展抱负?夜仍旧是这个夜,月依然是那个月,可月下人已大为不同。
景天倒也未曾忘了给唐家姑娘送壶的事儿,他这般想着,就往唐家堡驻地奔去。
若说人生巧合便在于此,景天如今想出门远游,而唐雪见则是被迫逃出家门,这二人就在城外月下竹林相遇了。
景天原本还疑心自己眼花,等离得近了就看清,前头慌慌忙忙的一道红衣人影正是唐雪见。
“喂!”景天小声招呼。
“吓!要死了,你怎么在这?别出声,跟我走。”唐家姑娘拉着景天就逃。
“这是怎么了?”
“家里出了叛徒,我撞破他们的阴谋,这会儿在追杀我呢。”唐家姑娘颇为郁闷。
景天想起白日里那位唐家子弟目中无人的样子,也是愤慨道:“你们家的人未免太不讲理!”
“别乱说。好了,快跟我走。”
景天这时注意到唐家姑娘身畔居然跟随了一只飞天的小妖精,比拳头大得有限,好似个土豆子成精,背后还有蝶翅,发散的气机颇为灵妙,也不知是什么神兽。
后面咋呼的叫骂声渐渐接近了,那些追捕的唐家子弟架着遁光四处梭巡,景天背后的照胆神剑在夜里光辉灿烂,不多时就被发现,他们二人这便被围堵起来。
“唐雪见!还不交出五毒兽!”
唐雪见争辩不过,众人当即就要动手,景天见机不妙,掣神剑,朝四方挥砍,刹那间天地为剑光充塞,方圆百丈之内的竹林爆碎成灰,那一个个追击的唐门弟子竭尽所能抵挡,仍旧重伤倒地。
“哇!你好厉害!”唐雪见目瞪口呆,而景天只勉强一笑,这便真气枯竭,昏迷过去。
待景天再次苏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只顺江而下的竹筏上,身畔红衣的姑娘撑着竹篙,在水中一点,内气勃发,推动竹筏如飞箭一般疾驰。
此时天已蒙蒙亮了,太阳在东方升起,大江上下一片金红灿烂的晨霞,风从绵密的波光里吹来。景天仰头望着寂然的苍穹,身下的竹筏飞快地前行,一时间感觉就像大地推着自己移动一样,他再侧头就看到唐家姑娘的长发在风中飘扬。
“我们在哪儿?”
“咦,你醒了?我也不知到哪儿了,你昏迷了一夜,我怕他们再追过来,幸好在江边找到这张竹筏。”
景天揉了揉额角,没有说话。
没有人说话。
良久,景天望着逐渐明亮的天,感慨说,“天地好大啊。”
唐雪见说,“是啊。好美。”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我想去神剑门,拜师学艺。”
“我陪你去。”景天脸颊通红,“别误会,我也没地方去,哦对了,你的紫砂壶。”
“难为你还记得,可惜我爷爷已经病入膏肓啦,就算我打破了他心爱的茶壶,他也不能醒过来骂我两句了。”唐家姑娘接过茶壶,垂首低眉。
“别难过。”景天想说些安慰的话,终究是不知如何开口,“咱们御剑去吧,也不知神剑门会不会收下我们。”
二人将竹筏停在江畔,御剑腾空,向东飞了一昼便抵达昔年的韩家谷驻地,如今这里是神剑门大宗所在,天下人无不向往的剑修圣地。据说神剑四宗在此地留有传承,静候有缘,故而前来拜师者络绎不绝。
景天与唐雪见二人来到谷外,此处却有一座小镇,原来是四百年来前来拜师者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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