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捡了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朋友(第1/2页)我真不是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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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独秀剑眉轻皱:“老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蓑衣男头也不回:“……有点。”

    花独秀点头:“果然,我就说,正常人哪有这么说话的,你肯定是脑壳疼。”

    正这时,船老大高喊:“开船!开船!”

    一阵晃动,水手们一齐撑杆,把巨船拨离码头,缓缓朝港外驶去。

    离开码头,巨大的船体立刻上下轻轻摇晃起来。

    花独秀脸色一变。

    我去,这么大的船,怎么开起来一点都不稳啊?

    不对,哪里有点不对劲?

    以前在河里坐船,不是这种感觉啊?

    我小心脏怎么吊起来了?

    船出港,海浪立刻变大,海船在水里上下波动,花独秀脸色越来越差。

    蓑衣男自言自语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花独秀一愣:好诗啊?

    你个装批犯,当着我花少爷的面吟诗作赋,怎么,想让我仰慕你?

    花独秀立刻直起腰板,清朗道:“大海啊,满是水,骏马啊……唔!”

    花独秀忽然一阵胸闷,这首诗没能诵全,赶紧捂住嘴。

    蓑衣男继续道:“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花独秀深吸几口气,暗道:这货有一套。

    花独秀揉揉眉角,控制一下情绪和气息,再次诵道:“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不远处的沈利嘉怪异的看着花独秀二人,暗道:

    姐夫不愧是文化人,见谁都能吟诗作赋,会玩,会玩。

    有文化的人都是心灵相通的啊,我啥时候也能这么潇洒,能跟姐夫心灵相通……

    沈利嘉还在感慨,花独秀忽然身子一弯,趴在船头哇哇大吐起来!

    他是在顶层甲板,这么一吐,下面船舱里传来一阵尖叫。

    画面太美。

    花独秀顾不上形象身份,心里苦道:尼玛,怎么晕船了……

    沈利嘉大惊,赶紧跑过去给花独秀拍背递水。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晕船吗?”

    花独秀把胃里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脸色惨白道:“晕,晕船了,哎呦……”

    花独秀脑袋微转,看蓑衣男仍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只是身子微微颤抖。

    但他带着斗笠,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花独秀有些生气:“喂,你抖索什么呢?”

    蓑衣男不语,仍旧在抖。

    沈利嘉怒道:“你嘚瑟什么?没看到我姐夫这么难受吗,快起开!”

    沈利嘉话音刚落,蓑衣男猛的弯腰,一掌拍在船舷上!

    “哇……!”

    他也吐了……

    花独秀和沈利嘉一脸尴尬,敢情这老兄抖来抖去,是在强忍晕船的呕吐感?

    蓑衣男猛吐一阵,擦擦嘴,晃晃悠悠又站直了身子。

    他抬头看天,默默道:“我要这天,再不能遮我眼。我要这地,再不能埋我身。我要诸天神佛,烟消云散!”

    这下连沈利嘉也看不下去了。

    尼玛,太能装批了吧?

    “吐死你算了!姐夫,咱们回去坐。”

    花独秀头晕眼花,无力的点点头:“好,好。”

    回到座位,沈利嘉问:“这人是谁啊?我看你俩吟诗作对的,好像混成朋友了?”

    花独秀轻蔑道:“谁跟他是朋友,一个傻瓜罢了,还学人家吟诗,切。”

    沈利嘉不解,他俩刚才看着挺和谐的啊?

    一个翩翩公子哥,一个蓑衣立船头,迎着海浪,吹着海风,多有格调啊?

    花独秀喝了点水,又有些不舒服。

    “这船要开多久啊?”

    沈利嘉道:“怎么也得七八天才能到岸。”

    花独秀干脆趴在窗头上了。

    七八天才能到岸,这我可怎么活啊?

    早知道晕船,打死我也不去什么狗屁漠北啊!

    这才第一天,太折磨人了!

    忍了一会儿,花独秀又冲到船头,扒着船舷吐起来。

    这次,他只是干呕出一些胃水,没东西可吐了。

    越是这样,就越难受。

    花独秀吐的天昏地暗,一旁默默站立的蓑衣男又是一阵抖动。

    像是数九寒风中光着屁股一样,抖的难以自已。

    花独秀歪着脑袋看他,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装了,快点趴过来吧。”

    蓑衣男闻声大手又是猛的一拍船舷,眼神一瞪,哇的吐了起来……

    趁机,花独秀终于看清了此人面目。

    他是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之间,眉角间颇有风霜之色。

    二人扒着船舷各自吐完,双双翻身,背靠着船舷大喘气。

    沈利嘉则忙着递水递毛巾。

    花独秀问:“这条船上下几百号人,好像就咱俩晕船啊?”

    蓑衣男点点头:“我走到哪里都是不同凡响的存在,没想到你也是。”

    花独秀一愣,沈利嘉也一愣。

    哎呦,这台词好耳熟啊?

    花独秀仔细看了看蓑衣男,蓑衣男皱眉问:“你瞅啥?”

    花独秀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还真能打我咋地?看在咱俩这么有缘的份上,借问一句,怎么称呼?”

    蓑衣男吐得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沈利嘉给的清水,确实不太好意思翻脸。

    蓑衣男道:“我叫毛茅羽。”

    花独秀奇道:“毛毛雨?好奇怪的名字啊,你怎么不叫毛毛虫?”

    蓑衣男毛茅羽怒道:“我是毛毛虫的毛,茅草的茅,羽毛的羽!你给我记好了,别乱说!”

    花独秀道:“喔,我记性很好的,就是毛毛虫趴在茅草上捡了根羽毛?这样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花独秀看了毛茅羽一眼:“毛兄,这叫图像联想记忆法,很好用的,靠这个我可以记住很多东西,你以后也可以试试。”

    毛茅羽瞪了花独秀一眼:“小子,跟我说话最好小心一点,我是个杀手,我莫得感情!”

    花独秀翻翻白眼:“在下花独秀,一枝独秀的独,一枝独秀的秀。”

    毛茅羽轻哼一声:“我又没问。”

    沈利嘉赶紧说:“在下沈利嘉,沈利嘉的沈,沈利嘉的嘉,幸会幸会!”

    毛茅羽反应有些迟钝:“什么秀?你,你是什么神?”

    花独秀和沈利嘉懒得解释,这人确定脑袋不太好使无疑。

    都说这么清楚了,就记住一个秀,一个神,记住俩字还记错一个。

    绝对的记忆困难综合症患者。

    晚期,没救了。

    沈利嘉奇道:“毛毛虫,你是个杀手?”

    毛茅羽一把扔掉手里的毛巾,怒道:“我叫毛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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