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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爷,愁啊。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这种事。
和谐社会,和谐你我,不好吗?
黑帽老者提出的条件,不单是参加大会,打败北郭铁男,甚至不是拿到第一的名次。
而是在擂台上代表纪宗,光明正大的击杀北郭铁男!
且不说花独秀有没有这个实力。
单单是这件事,花独秀都有些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让我杀人?
我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谁,我就答应你杀掉他?
这有违我天下/大同,和谐/共存的信念啊?
去年的和平鸽我白放了?
黑帽老者看花独秀没有说话,耐心道:
“铁王庙是个传播极端理论的邪/教组织。在祖妙界,铁王庙蛊惑人心,煽/动暴/力,无数的家庭妻离子散,无数的百姓沦为铁王庙的信徒。”
花独秀问:“官府不管吗?”
“几十年来,祖妙界从总督到衙役,上上下下早就被铁王庙彻底渗透,已是朽木不可雕的局面。”
“且不说这些。你一旦跟念泽正式定下婚约,她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她杀父弑母的仇敌就是你杀父弑母的仇敌,你有这个意识么?”
“而且作为纪宗一员,宗门的荣誉,你有责任维护,宗门的耻辱,你有义务洗刷。花独秀,我可以不计前嫌,不计较你身份的问题,甚至可以让紫师弟全力帮你修炼内功。但前提,你要答应我的条件才行。”
花独秀虽然不在乎虚名,但是,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一旦答应,他肯定会去做。
阳奉阴违,不存在的。
一旦答应干掉北郭铁男,那就必须要干掉。
除非自己实力不行,打不过北郭铁男。
想了想,花独秀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为了得到一气化双流而背离自己的信念。
脱离魔流府,成为纪宗弟子,改换门庭这种事,花独秀不在乎。
甚至成为纪宗赘婿,被所有纪宗弟子唾弃,他也不在乎。
大不了以后给念泽幸福就是了。
失去了清月,跟谁同度下半生,对花独秀来说区别不大。
但,一旦是冲击到自己信念的问题,这就是原则了。
但话又说回来,老者并没有要求自己去滥杀无辜。
要干掉的人,是邪/教少主,是自己未婚妻的杀父弑母仇敌,从这个角度来说,就算答应,也不算违背自己追求和谐社会的初衷吧?
如果铁王庙,北郭氏确实恶贯满盈,代表正义消灭他们,也未尝不可。
邪恶的制裁者,正义的伸张者,无知百姓的指路明灯,不就是我花独秀吗?
咳咳,低调,低调,说正事。
不知道北郭氏到底有多强,但打不过老的,打个小的应该没问题吧?
参加武道大会的选手,可是不能超过二十五周岁的。
这个年龄段里,我有对手吗?
正常来说,应该没有吧……
身后纪绔岱等得心急,插嘴说:
“花独秀,掌门师兄已经释放极大善意了,你不要只想着享受权利,而不付出代价。”
“今天起,清亮会随掌门师兄闭关苦修,为一年后的武道/大会做准备。今天跟你说这些,其实是为了两手准备,以确保这届武道/大会的复仇计划能够实现。”
“你好好考虑清楚。”
花独秀对着黑帽老者躬身,轻声,却坚毅说道:
“掌门师伯,我,答应。”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有花独秀参加,加上即将闭关的纪清亮,等于是明年的大会有了双保险。
复仇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最高兴的莫过于纪撷岱。
他坚持跟豹王门解除婚约,算是撕破了脸。
又因为花独秀的忽悠,还没正式定亲便把一气化双流入门功/法传授给他。
对纪宗而言,他的所作所为一再僭越。
只有花独秀答应这一切,把挽回事态的设想坐实,他才能坦然面对纪宗上下。
纪撷岱说:“秀儿,你是个好孩子。既然答应,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力去做。但是,你父亲似乎情绪不是很好,还需要你自己来说服他。”
花独秀:“……”
纪撷岱苦笑:“纪宁回报,令尊的车队大概今晚到达天鹰城,纪伟作为向导,会把令尊带到宗门附近的客栈休息。定亲事大,令尊代表男方,暂不宜屈尊入住到纪宗来。”
“我会代表纪宗与令尊见一面,但仅限于礼节性的会面。要说服他,还得靠你自己。”
花独秀暗道,你们这些人啊,搞半天是演一出戏忽悠我呢?
刚才还威胁要弄断我的筋脉,废去我的武功,还要关我紧闭,喊打喊杀的。
现在呢?
让我“自愿”帮着你们去忽悠我爹?
让他同意我入赘纪宗,做个数典忘祖的不孝子?
这还真是……陆陆陆啊!
花独秀说:“放心吧,我会说服他的。”
纪撷岱松了口气。
这事说开,他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只要秀儿父亲那边能搞定,哪怕以后秀儿和念泽不能走到一起,秀儿也真的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老者没有嫡传弟子,只有一个孙女,所谓关门弟子,那和亲孙子也差不多。
嗯,大孙贼!
又闲聊几句,除纪清亮留下外,其余人离开密室。
花独秀百无聊赖的返回小院,推开门,正看到纪念泽在院子里练剑。
纪念泽看到花独秀,脸色微微有些腼腆,但很快又变为冰冷之色。
花独秀摇头苦笑,回手把门关好。
“唉,唉……”
花独秀垂首叹气,不理纪念泽踽踽独行朝自己卧室行去。
纪念泽赶忙问:“你,你谈的顺利吗?”
花独秀站在自己房间门前,背对着纪念泽。
“不太顺利。”
纪念泽一惊,手中的长剑默默垂下。
“好吧……”
花独秀又看了看房门上挂着的铁锁,叹气道:
“你们纪宗,真是太欺负人了!”
纪念泽看着花独秀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想安慰,话又说不出口。
花独秀转过身来,指着门上铁锁道:
“一边劝说我参加武道大会,一边还让我忽悠我老爹,结果还锁着我的房门,我什么都答应了,难道回自己房间还要天天翻窗子不成?”
花独秀问:“念泽你说,这是不是欺负人!”
纪念泽表情错愕。
等等,你说什么?
劝说你参加武道大会?
让你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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