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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游西山,确实晚了点,山上仅存的红枫叶估计跟游人差不多。但大家还是决定游一游香山,就当是趁着京城难得的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好日子踏青。
跟刘益之、龙明珠、方伶俐三人一起同游的除了郑向阳和曲慧芳之外,还有刚从大兴市赶回京城的许乐天,带着他的女朋友陶子妍也来凑热闹了。
从停车场到香山公园入口有段距离,七人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陶子妍跟龙明珠和方伶俐走在一起,在询问两天前龙明珠获得第十届华夏青年歌手通俗组唯一金奖的过程。
郑向阳和曲慧芳走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许吕布,联合实验室的事情多亏了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还好了。华中理工、沪江交大和北理工我都熟悉,办起事来很顺利。大兴交大那边我不熟,全靠熟人介绍过去,多费了一番工夫。不过你到底使了什么**汤,连李百龄李老都被你忽悠去当了电机研究所的顾问。”
“什么叫忽悠?明明李老看到我对华夏电机事业一片赤诚之心,这才答应我的三顾茅庐。”
“呵呵,刘小楼,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良心会不会疼?”
“不会,我的良心都被你吃掉了。”
“妙啊,这个段子妙,我又学到一句网络用语了。”
“许吕布,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那些论坛上流行的网络用语那么熟,都是你从我这里现抄过去的,但是我看到发布那些段子的网名不是白天骑赤兔啊。”
“没有马甲的网民不是真正的网络游民。这话也是你说的。”
“好吧,那你为什么不用白天骑赤兔的那个网名,集中发那些网络用语和段子,那样做的话,肯定能成为网络红人的。”
“成为网红有意义吗?我只是喜欢去散布快乐,喜欢用不同的身份去跟不同的人聊天,红不红的无所谓。”
“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个网名太闷骚,不便于勾搭女网友的缘故?”
许乐天紧张地看了一眼前面正在跟龙明珠、方伶俐聊天的陶子妍,低声驳斥道:“刘小楼,你休得污我清白!再说了,区区一个网名能叫闷骚吗?它只不过是人性深处潜意识对于社会表象的一种形而上学的映射而已。”
“许吕布,你真是做学问的天才,太能忽悠了。”
“真是鸡跟鸭讲,讲不通了。”许乐天决定放弃对刘益之的抢救治疗。
“对了,刘小楼,四家实验室已经开张了,第二笔经费该打过去了,实验室还等着买仪器和工具,开始我们分配下去的课题。”
许乐天说起正事来了,他不仅是联电科技的技术总监,也是四家实验室的总联络人。
“放心吧,第二笔款这个月就会分别转到各实验室的账户上。你也可以让老师们把设备和工具列个清单,我找关系去问问一些专业人士。”
“问什么?”
“许吕布,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叫巴统的恶心组织吗?”
“靠!”许乐天狠狠骂了一声,随即皱着眉头问道,“我们要的设备和工具,没有那么高尖啊。”
“要是供应商用巴统来唬我们,坐地起价怎么办?”
“包龙星他爹说得对啊,这贪官要奸,清官要更奸,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坏人?对付那些奸商,还是需要你这种更奸的奸商。”
“要不是有女生在,我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得干净。tmd,要是搁在我打光棍当穷光蛋那会,我早就给你白刀子进绿刀子出。”
“刘小楼,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你早上不是吃了韭菜盒子吗?”
“靠,刘小楼,等会,这一下出了三个梗了,我要记下来,散布到网络去。”
看着已经魔障的许乐天,刘益之也很绝望,为什么自己认识的学霸都有怪癖?孟建国最喜欢装京城人,明明刚刚三十岁出头,非要装出一副看破尘世玩世不恭的样子,结果实际效果却是非常的油腻。许乐天,转战三所名校,认识的教授和同门师兄弟多不胜数,可偏偏沉迷于网络,混迹于论坛,爱以散布段子和梗为己任。
“最段时间很忙,忙得不亦乐乎,很少上论坛,不知道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刘益之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一说起论坛的事情,许乐天来劲了,他收起刚刚记下刘益之段子梗的手机,正色说道:“最近还真出了一件大事。九月份开学时期,在茉城几个大三的学生去饭馆吃饭,在那里跟几个社会小青年发生冲突,结果打了起来。混战之下,一个大学生失手捅死了一个社会小青年。网上在为这事纷争不休啊。”
“部分网友说,杀人偿命,按法律处理就好了;部分网友说,大学生为社会创造的价值比社会小青年要多,应该给大学生一个机会;还有少数学者说,以暴制暴,以命偿命是落后的农牧文明思想,我们要向西-方文明学习,学会宽容。于是有人要求受害人的家属宽容,原谅那个行凶的大学生。”
“那你怎么想的?”
“什么农牧文明思想,西-方文明,有什么意义?最本质的东西就是生命是平等的。要是按照他们的逻辑,我对社会的贡献大,是不是可以对那些贡献小的人为所欲为?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就是因为现实中有各色各样的不平等和不公正,所以我们才用法律来保证我们最基本的平等和公正。”
“其实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屁股坐歪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跟我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一样。一个参天大树上,有一群猴子在往上爬,因为越往上果实就越茂盛和甜美,风景也更好,而且离地面的狮子狼群这些危险也越远。可是下面的人拼命地向上爬,上面的人却想尽办法阻挡下面的人向上爬,因为越往上位置越少。”
“开始时用武力阻挡,很快就不行了,毕竟下面的猴子占多数,打是打不过的。于是他们就制定各种规则。往上爬,可以,条件或者是常青藤毕业,或者是金钱多少,又或者是衡量对社会贡献的价值多寡。甚至到最后,上面的猴子对下面的猴子说,现在我们实现最好的办法,投票,获得多数选票的人可以上去。大部分猴子不知所措,很多猴子干脆自己选自己,但是到最后,猴子们发现,获得票数最多的还是那些原本就在上面的猴子。”
“最可悲可恨的是少数猴子,好容易爬到上面,看了一圈风景后,下来对正在努力向上爬的猴子们说,不要只顾眼前的苟且,还要关注远方和路上的风景,它们都是你人生,不,猴生中最优美的诗歌。”
“哈哈,刘小楼,你这个故事够尖酸刻薄的。对了,你是人性本恶论者?”
“在我的观点里,最初的人性是中性,他只有最原始的追求,这些都是无可厚非。只是他在后天的环境下,学会了用什么方法去实现这些追求,才是最重要的。在利益冲突面前,越漂亮的外表下面遮挡住的东西越丑陋。我们也喜欢美好的东西,但是千万不要用这美好的东西掩饰丑陋的用意。”
许乐天听完后默然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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