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嘱咐(第1/1页)回到明朝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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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图轻声低语着说完这些,知道小玉就等候在门外不远处等待差遣,于是并不放开蓝可蔓,只是在屋内,对着门外抬音唤了一声:

    “小玉,你进来帮我把小姐手指敷伤的药粉找出来,最好是我上次带来那瓶,那里面的药粉治疗出血伤口是再好不过的,再重新拿些干净的绢布过来,蔓儿妹妹的手指伤口又裂开了,你快一些拿来,我好为她包扎一下。”

    小玉听得蓝可蔓的手指伤口又裂开了,又速来深知蓝可蔓是个爱怕疼的,午后就因为疼痛晕倒过去,这次又裂开了,再一次因着疼痛昏倒,那可如何是好,随即就听见小玉急促奔跑过来的声音迅速的传来。

    小玉进门,抬眼就看到思图正一膝弯着,一膝跪在蓝可蔓的身前,满眼满眸的心痛望着双手托住的那只指尖处鲜红一片的柔弱手掌。

    小玉呆愣了一下,继而迅捷的爬上卧榻床尾柜角处,双手翻出一个小木匣,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却又迅速的托着走过来,轻手轻脚的放置在了蓝可蔓面前的那个桌角上,仿佛是担心那放置的声音太大会震痛了蓝可蔓的指尖似的。

    小玉刚想也蹲跪在蓝可蔓身前探出手去帮忙,思图却摆手对着她温言说道:

    “你出去吧,顺便把床底那只小狐狸也带出去,我看它估计也饿了,一直探头探脑的在那看着我和蔓儿妹妹,又不敢出来,可能是因着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缘故,有些怕生,你带它去吃些东西吧,蔓儿妹妹这我亲自给她包扎就可以了。”

    到了这时,蓝可蔓才想起,窗底下竟然还有着那只一贯温软的小狐狸,复又想起那只狐狸的来处,不觉大力的抖动了一下,身体也不觉有些想蜷缩起来的模样。

    思图以为蓝可蔓指尖疼痛难忍,忙低头将蓝可蔓那只受伤的软掌放在自己跪着的膝盖上,拿出小药匣里的那把虽小小的却看起来甚为锋利的剪刀,将剪尖极为小心的塞进蓝可蔓的指腹处,轻轻剪开,才抬头对着蓝可蔓不忍的叮嘱:

    “蔓儿妹妹,一会儿我会从剪口处,将原来包扎的绢布撤开,因着伤口复又裂开,拿下绢布的一刹那,你肯定会疼痛不堪,所以我定会尽量小心,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切莫再要昏倒,你若太过于疼痛,就大声的叫出来,还有,你最好现在爬在我的肩膀上,不要看自己的指尖,我怕你吓着,好吗?”

    蓝可蔓本来也因为思图的温暖陪伴而觉得心痛少了许多,觉得心里的伤痛也不再是那么难以忍受,加上这会儿又听得那小狐狸的事情,确实又开始觉得头有些发昏发晕发涨,于是乖顺听话的将自己的额头放置在了思图紧致的肩膀上,任凭思图手底轻柔的替自己重新二次抛洒药粉包扎伤口。

    尽管撕扯包扎绢布时候的疼痛让蓝可蔓觉得快要虚脱了,可是她却发现,那一刹那,似乎心底的疼痛彻底不见了,满脑子都是指尖那如滚滚焰火般剧烈的锐痛,那份痛楚,一抖一抖的跳跃着,一浪高似一浪的向着蓝可蔓袭来,可是蓝可蔓嘴角却一直噙着一丝丝的怪异略有狰狞的笑容。

    眼看天色已晚,暮色渐渐西沉,昴日星管也疲累的将那日头缓缓的拖入到了雪山身后,思图一把将蓝可蔓横抱起来,吓的蓝可蔓惊叫连连,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的思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腮边粉色如天边晚霞喷薄而起,眉眼弯弯的将蓝可蔓半躺着放置在她的卧榻上。

    继而转身又将那椅上锦缎绣竹软垫拿过来放在了蓝可蔓的身后,让她半靠在床帏上,复又将那配套的修长竹竿翠绿满绣缎被轻轻的盖至蓝可蔓的胸口处,方才提她将额前碎发拂了拂,弯腰将双臂撑在蓝可蔓的身体两侧,一字一顿的和她说着一些看似不重要却甚为在意的事情:

    “蔓儿妹妹,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我知道你的心里,知道你的想法,思图哥哥都是知道的,但是在我离开后,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手指,切莫再将伤口弄到裂开,你可能答应我?”

    “现在夜晚仍然甚是漫长,你若实在无聊,无法入眠,我过会儿会差人给你送些戏曲、话本子过来,你让小玉给你多掌些灯盏,你挑灯多看些时候,好打发这长夜漫漫,黑暗悠幽。”

    “对了,我会叫石头一并给你送几盏琉璃宫灯过来,这种灯非常透亮,你看书可以,万不可伤了眼睛,将这几盏琉璃宫灯都燃上,想来屋内也和白昼差不了几许了。”

    “万不可再和那小狐狸胡闹瞎玩,它毕竟是一个野物,仔细小心它再伤着你,若它已然伤好,就送它回草原或者雪山吧,我猜测它又是你好心救回来的吧,当然,若它喜欢跟着你,你又实在喜欢这个小家伙,留下也未尝不可,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思。”

    “我回去了,接下来几天我可能都会很忙,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过来看你了,蔓儿妹妹,就算你是为了我,为了你思图哥哥不再担心你担心的都要心碎了,你切要照看好自己的身体,照看到自己的内心,知道吗?”

    思图喃喃低语着,每说一条,就每每低下头亲吻一次蓝可蔓的额心那轻轻蹙起的眉尖处,待着几条都低语着交代完毕,思图发现蓝可蔓竟然微微的阖上了那双幽怨、苦痛、纠结、神伤、迷惘的双眼,似乎有了些困顿的意思。

    思图将左臂轻轻的环住蓝可蔓斜依的肩膀,右手将那腰窝处的软垫挪开,继而微微的扶着蓝可蔓的后脑处,将她缓缓的放置成平躺,又将锦被柔柔的拉至蓝可蔓的脖颈处,细心的将手臂放入被中,只留下那受伤的手掌,兀自露在被外,以免被锦被压痛。

    这次蓝可蔓睡眠深沉,呼吸绵长,面色也不再有那巨大的神伤陨落之态,似乎还多了几分静谧、几分踏实还有几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