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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房有多少?”赵学敏一回家就叫了赵小刀来问。
“因少爷前一阵子才添了一批书籍,目前还有三百两。”
赵小刀是家生子,从小和赵学敏一块长大,是伴读也是随从,掌管着赵学敏院子里一切事宜。
“把所有的钱和着匣子一起给我。”
“少爷!那人看起来……”赵小刀总觉得少爷被骗了。
他跟着赵学敏去了付子莘家,听到了付子莘和自家少爷的谈话。
“我说给就给,还有,不准你告诉我祖母她们,我自己会说。”赵学敏严肃地说道。
第二天,赵学敏一早到了付子莘家,正好赶上饭点。
早饭是刘阿婆做的,青菜粥,付子莘又从外面买了几个包子馒头。
“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付子莘问道。
赵学敏点点头,顺手把钱匣子交给付子莘,说是学费。
付子莘也没打开看,只点点头,让付平悦拿去屋里放着。
“阿悦,顺便给学敏拿副碗筷。”
赵学敏斯文地吃着,也不嫌弃粗茶淡饭。
吃完饭,付子莘打发少年和付平悦一起给周围邻居分享糖果,以庆祝乔迁。
赵学敏接过篮子,带着付平悦出去。
他们刚走,付家大门又被敲响,付子莘还以为是赵学敏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打开门,没想到是村长刘福来。
他来接刘阿婆,顺便带她去自家买的房子里看看。
付子莘将剩下的糖果都包了起来,让刘阿婆带走。
“刘阿婆,谢谢您帮我们搬家,我也没别的东西给你,这点糖您拿回去吃。”
“跟我客气什么,你给阿悦留着。”刘阿婆不要。
“我给她留了,如今您也知道我们住哪里,以后来了县里多来看看我们。”付子莘将糖果直接放到门外的牛车上。
“行,你别送了,我和你村长叔走了。”刘阿婆坐在牛车上,挥挥手。
送走刘阿婆以后,付子莘开始打扫昨天没有打扫完的屋子。
赵学敏将糖都散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付子莘还没打扫完。
他主动挽起袖子,帮忙擦家具。
付平悦的任务则是看着平安和平喜。
打扫完后,付子莘开始询问赵学敏的日常。
“你每日是如何安排的?”
“每天基本上是卯时起,亥时末休息。”
“时间都用来看书学习了?”
赵学敏点点头。
“现在在哪个?”
“临渊学堂乙班,我一直想考进甲班,但是考了三次也没过。”少年有些沮丧。
付子莘想到刘常顺兄弟也在临渊学堂,不知是在哪个班学习。
“那你目前读了哪些书?”付子莘继续问。
“我四书五经学了一半。”
“嗯好。”实际上付子莘内心有点崩溃,为了教这个学生,不会要去把这些书都学一遍吧。
她毕业于名校,从事的是金融行业,在某知名券商做保代。
毫不夸张地说,付子莘的社会经验非常丰富,也具备良好的学习方法论。
虽然她从小练习书法,但是科举考试这一套,并不精通。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都说术业有专攻,她也不打算教赵学敏文章策论,直接找这方面的专家来教就行。
不管怎样,她教擅长的东西,自己对科考略懂即可。
付子莘让赵学敏回去,而自己则去了书铺,买了些纸墨和书籍。
中午吃饭的时候,付子莘发现一个问题,她只会煮粥。
总不能天天喝粥吧,也不可能让付平悦来做。
付子莘让付平悦把赵学敏送来的钱匣子拿出来,“不知道有多少钱?”
“姑姑,有三张银票,三百两呢。”付平悦简单的字是认识的。
“什么?”付子莘立刻感到亏了,早知道定一个具体的学费数额。
赵学敏一下子给这么多钱,是要教他好几年吗?
付子莘本来打算的是随便上两节课,如今不得不改变计划。
既然有了银钱,做事就方便许多。
付子莘想着先去看下白老太爷是否已经出发,没走的话可以把剩下的租金给付了。
另外她还想请一两个佣人来家里帮忙做事,例如有了厨娘,生活就方便很多。
她觉得这想法不错,刚回到家放了东西,又立刻出门。
付子莘先去了客栈,白老太爷正好明天走,她把余款付清了。
“没有债务一身轻松,再去雇个厨娘。”付子莘喃喃自语道。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符合付子莘要求的厨娘帮工。
她要找个厨娘专职做饭,最好是在酒楼或者大户人家厨房工作过的。
还要求试工,能根据描述制作美味的料理。
中人一听立马摇头,出来应聘厨娘的人,不过是自己在家做饭手艺还行的,会做的菜也简单,做不来复杂的菜式。
付子莘失望地叹气,“唉!”
“我听说最近有官家下人在卖,你何不去人牙子处看看,买两个使唤。”中人建议道。
“买人?”付子莘压根没想过,但要是有厨艺好的,她也愿意买,毕竟雇不到合适的厨娘。
“不知是由哪个人牙子卖,我怎么找去?”付子莘问道。
“就是大安街尾的张牙婆,你一问便知。”
付子莘又赶去大安街,却被告知张牙婆刚刚离开,去乡下买人去了。
“你明天一早来,那官家的下人今晚才到,明天早上开始卖。”
付子莘只好先回家,不过回家前又去集市买了点瘦肉,平安和平喜已经能吃少量的肉。
县城赵家。
“表哥他们在吗?”赵学敏回到家习惯性地问随从,但眼神很快暗淡下来。
“算了,我不去找他们。”
“少爷,他们今天都离开府里住去了。”赵小刀回道。
赵老太太没想到赵修文和赵常山两人竟然如此看待赵学敏,当天直接叫了两人来问,一点情面也没留。
最后还是赵老太爷出面,让两人搬去住,不过赵老太太和孙氏都恨极了两人。
至于赵学敏的父亲,平日都窝在书房读书写字,众人也不敢叫他知道此事,怕有个万一。
“这样也好。”赵学敏声音低哑,心里憋着气。
次日,赵学敏也是一早就到了付子莘家。
“你来了?正好我有事出门,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