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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父亲高升狠狠的打了一顿之后,高辛远就一直被关在他的房间,父亲不许他出门,更不允许他去见余梦。
高辛远躺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妈。
有时候他想,为什么母亲知道父亲不爱他还要和他在一起,离婚不是更好的解脱吗!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余梦,他才知道,母亲是深深地爱着父亲的,她宁可选择死也不要失去高夫人的身份,或者说她想用这种方法让父亲记住她。
以后的日子里,父亲没有再婚,对他的打骂却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想过干脆和母亲一样,痛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在母亲那里,他还能享受一点亲情,可是,他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高升坐在客厅里喝着闷酒,自从上次从余家回来,他就跟单位请了假,监视着儿子高辛远不让他再去找余家的那个丫头。
索性暑假快结束了,他们所在的学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到时候想见一面也难。
高辛远和余梦在上高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那时候每次家长会上见到余沧海他们都要大吵一架。以为他们之间除了沈琼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可儿子很快打了他的脸。
一次他去余家偷偷的看望沈琼,却在他家门口撞见了余梦和他的儿子抱在一起,十分亲密。
原本躲在花坛后面的高升顺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根棍子,上去不由分说的对高辛远施起暴来。
余梦被高升的举动吓坏了,一面垦求他不要打人一面护住高辛远却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几棍子。凄厉的叫喊声惊动了余家的左邻右舍,更惊动了余沧海一家。
余沧海叫来了保安和警察,他被拘留了。事情被厂里知道了,当时他正在竞选厂长,可是这件事传开后,他被开除了,原本一个大好前途就这样没了,高升更恨余沧海了。
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他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做保安,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他把高辛远供入大学。
填写高考志愿单时高升特意打听了余梦报考的学校,知道后逼着儿子报了和她距离正相反的大学。
他逼迫儿子和余梦断绝来往,在他的打骂和镇压中,高辛远答应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背着他偷偷来往。
至于沈琼,她是高升的一生挚爱,他们从小相识,青梅竹马。私下早已互定终生。
可到了该嫁娶的年纪母亲却为他说了另一门亲,那是母亲病重时照顾她的护士李小曼。
李小曼对母亲很好,对他更好,母亲看出了她对他的心意,也十分喜爱这个在她病重期间任劳任怨呵护备至的女孩,所以她允了这门亲事。
高升自然是拒绝的,如果不是母亲的病情,他早就开始张罗自己和沈琼的婚事了。
可是后来,母亲病情恶化,她说在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高升能够娶李小曼过门,而李小曼这时也来找他,她求高辛远给她一年的时间,到时候如果他依然不爱她她就答应和他离婚。
高升从小就没了父亲,他是由母亲一手带大,单身母亲带大儿子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母子知道。所以高升很孝顺。面对母亲的临终嘱托和李小曼的苦苦哀求他妥协了。
他告诉沈琼,自己并不爱李小曼,他们只是名义夫妻,他会在母亲去世一年后和李小曼离婚,他希望沈琼能等她。
不出所料,沈琼温婉恭顺的性格使她很快就答应了。她说:“升哥,只要你爱的是我,别说一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你。”
高辛远遵守着对沈琼的承诺,婚后他和李小曼分房而睡,毫无逾越。
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高升糊里糊涂的上了李小曼的床,也就是在那一晚,李小曼怀上了高辛远。
事情很快被沈琼知道,她没有吵闹,只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高升再见到沈琼时她已经成了余太太,嫁给了离了一次婚还带着一个女儿的余沧海。
失去挚爱的痛苦和对于妻子的愧疚使得余沧海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面对即将出生的小生命他又必须担负起父亲的责任。
从此,高升把对沈琼无尽的思念和爱埋藏在心里,一心等待着小生命的诞生。可就在高升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扮好丈夫与父亲的角色时,他发现了李小曼的秘密,原来那一晚,她在他喝的水里下了催情的药。
是啊,他早该想到,她是个护士,这是她擅长的。
高升恨极了李小曼,是她使他失去了沈琼,还害得他以为自己强要了她,终日被对两个女人的愧疚所折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小曼造成的,她才是罪魁祸首。
他们大吵了一架。从此以后,他对她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形同陌路。
他的冷暴力很快就让李小曼崩溃了,在高辛远上小学的时候,李小曼被诊断患上了抑郁症。
在一个大年夜里,李小曼哄睡了儿子,进了浴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高升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倒在血泊中,她以割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原本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被自己折磨死了,高升悔恨了,痛哭了,人也更加颓废了。
他不是不想对高辛远好些,只是每次看到高辛远的时候都令他想起那个耻辱的夜,于是他便更暴躁了。
他打他,变本加厉的打他,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他对沈琼的忠诚从未改变过,他对她的爱一直都在,随着岁月的流逝只增不减。
他觉得沈琼还是爱他的,当初也是因为赌气嫁给了余沧海,他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
他去找她,可是她的话伤了他。
真的对自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高升又灌下了一杯酒。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高升踉跄的走过去开了门,他傻了。怀疑自己是做梦,高升用力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这几下也把他的醉意扇去了几分。见面前的人依旧笑靥如花的站在那,如他记忆中的十八少女一般,高升乐了,原来这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