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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菲抿了一口茶，“多谢四妹妹一心替我打算。之前你教训凌长峰，让他出丑，我很高兴。只可惜，京城动乱那晚，没能成功杀死凌长峰。”
燕云歌也觉着可惜，“凌长治来得太快，致使功亏一篑。若是大姐姐想让凌长峰死，下次有机会，定叫他有来无回。”
“不必！上次没能杀死他，是他命大，注定大难不死。之前的旧账，一笔勾销。只要他不乱来，你就不必对他动手。暂时，无论是石家，还是燕家，都不宜同凌家翻脸。你和凌长治的生意，可以维持下去，不必顾虑我。我现在就是生孩子，养孩子，确保孩子的安全。”
说完，燕云菲轻抚腹部，心头有些许隐忧。
燕云歌见状，很是担心，“大姐姐怀了身孕，平武侯石温他是什么态度？”
“他没态度！”
燕云菲的回答干脆利落。
没态度，言下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平武侯石温都不在意。
毕竟，他的膝下，嫡子加庶子，足有十几个。
儿子足够多，也就不在意燕云菲肚子里的孩子。
燕云歌紧蹙眉头，心头替大姐姐感到不值。
燕云菲却笑了起来，她很坦然，也很清醒，“四妹妹不必替我担心。我有自保之力，侯爷的态度，我并不在乎。”
燕云歌暗暗叹了一声，终归是……
如果当年，没有燕云珮那回事。如果当初，大姐姐嫁给了凌长峰，会是什么情况？
以大姐姐的手段，可以确定的是，定能将凌长峰管得死死的，叫他不敢作妖。
但，无论是平武侯石温，还是凌长峰，都非良配。
这也是这个年月，男人们的普遍情况。
燕云歌怀揣着心事，离开石府。
出府的时候，看见管家带着几个面生的人往书房而去。
此刻，大姐姐燕云菲正在书房。
燕云歌问带路的下人，“那几个面生的人是谁？”
“回禀燕四姑娘，那几个是京城石家的人。他们来见夫人，肯定又是为了打秋风，要好处。”
燕云歌闻言，接着问道：“京城石家的人经常上门打秋风吗？”
下人没有隐瞒，“自从夫人到了京城，京城石家三天两头，总有人上门。”
燕云歌蹙眉，“既然是打秋风，让下人打发了就是。为何还要将他们带到大姐姐跟前，打扰大姐姐歇息。管家做事这么不讲究吗？”
下人也不是很清楚，只说道：“一般情况下，都是门房直接打发石家人。今儿管家把人带到书房，估摸还有别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