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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死了她!
郑云兰现在哪里有心情去摘什么毛栗子?看着墙角的那个坑洞,只觉得整个天地都阴暗了,听到郑玉莲的声音就厌恶透顶,若不是小姑贪得无厌总惦记她的东西,她如何会把那些连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好东西收拢了起来挖坑埋藏?
却万万没想到她昨晚凌晨才藏起来,不过短短两三个时辰再来看,东西竟然不见了!就好像,就好像她昨晚埋藏的时候就有个人躲在暗中看着一样。
她豁然转身,死死的盯住了郑玉莲。
她们两人住在一起,她昨晚起来也应该只会惊动她,难道……亏得这该死的贱人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装得那么像!
郑玉莲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见她站在小屋里不出来就也走进了屋,然后也看到了墙角的那个坑洞,顿时眉头一皱。
翻倒的箩筐和凌乱的木材并没有引起郑玉莲的注意,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原先是放在什么地方,又是如何摆放的,只是墙角的那个坑洞实在太显眼。
她皱皱眉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珠子溜溜的转着扫视四周,嘴里也嘀咕着:“该死的老鼠,也不晓得都躲去了啥地方,小兰我们快走吧。”
说着一把拉住郑云兰就出了小屋。
她以为那就是个老鼠洞,乡下地方,谁家的墙角地面上没几个被老鼠钻出来的孔洞?
郑云兰憋着一肚子的心疼、阴郁、暴躁和厌烦,想尖叫,想怒吼,想叱骂发泄,可是她都不敢。不敢冲小姑发脾气,不敢让人知道她藏了好东西在这里,自然也就不敢说她藏的东西被人挖走偷走了,只能带着满脑袋的浆糊,人让顺着郑玉莲的力道跟着往前走。
到底是谁挖走了她的东西?真的是小姑吗?是谁看到了她藏东西?肯定是这家里的人,肯定就在这家里!
云萝捧着一大碗米粥坐在西屋门边,看着郑云兰失魂落魄的被郑玉莲拉出了门,不禁眉头一挑,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喝粥。
她旁边的门槛上面,文彬和云桃也都捧着个碗排排坐,另一边的板凳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碗,板凳的两侧放着两个小凳,分坐着云萱和云梅,这两人一个是因为小,一个是因为左手使不上力,都只能拿着调羹舀粥吃。
“大姐是咋了?”刚才那短短的一声尖叫怪吓人的,吓得郑小弟差点把粥都给撒了。
云桃撇撇嘴,张大嘴喝进满嘴的米粥,鼓鼓囊囊的说道:“谁晓得呢,可能是见着老鼠了吧。”
郑小弟不解,“老鼠有啥好怕的?”
云桃朝天翻了个白眼,“那可是秀才小姐,咋能跟我们似的?人家害怕的东西可多着呢,蚂蟥、蚱蜢、老鼠,连菜叶上的小虫子都害怕。”
乡下的丫头和小子可不会怕这些,有那馋嘴的还逮了老鼠来吃呢。蚱蜢用油炸一炸亦是人间美味,可惜油炸实在太奢侈了,更多的还是放在火上烤一烤,咬着酥脆也香得很。
从后院传来了几声“咯咯哒”的鸡鸣声,孙氏飞快的从上房走出来奔向后院,等她再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两个黄橙橙的鸡蛋,嘴上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光吃不生的瘟鸡!”
分家之后,后院只剩下四只母鸡,被孙氏当成宝贝似的盯着,只是最近,这四只母鸡的下蛋状态有点松懈,让孙氏很是不满,甚至一度怀疑是家里的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了她的鸡蛋。
走到上房门口,她侧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眼这边的云萝几人,握着鸡蛋的右手下意识的往左边袖筒里藏了进去,一副谁会去抢她鸡蛋的警惕模样。
云桃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声:“稀罕!”
云萝看到这两个鸡蛋,倒是想起了另一件要紧的事情——板栗炖鸡,板栗有了,还缺一只鸡。
她不禁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转到了后院的方向,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所幸,她还没考虑多久,虎头就来了,站在大门外喊她:“小萝,太婆让你去帮她剥毛栗子!”
于是二奶奶辛苦养大的一只老母鸡惨遭了毒手。
吃饱喝足,一群人凑在一起谈论作坊的事情,郑七巧忽然问云萝:“小萝啊,你家预备啥时候搬新房子?”
云萝正在剥栗子,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爹想在秋收之前搬进去,到时候大家都能宽敞些。”
九月初,走出村子放眼看向田间,已是一片金黄。
今年上半年经历了两场天灾,粮食减产严重,有许多人家早已经断顿;下半年却是风调雨顺,谷穗饱满,沉甸甸的眼看着就能丰收了。
郑二福估摸一算,就说道:“在秋收前搬进去的话,日子可是很紧了。”
“我爹的意思是搬家那天只我们自家人拜神祭祖就可以了,酒席则等秋收后,大家都空闲下来了再办。”从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目标明确的抓向她手上新剥出来的嫩黄栗子仁。
她手腕轻轻一转,轻松的避开了伸来的爪子,将栗子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才侧头斜睨一脸痛心疾首的袁秀才。
郑七巧在她大孙子的脑壳上轻轻拍打了一下,接着和云萝说:“这样也好,早些搬出来你们也能松快些,省得一天天的没个清净。”
这话云萝就不好接了,只能神色不动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郑七巧又问:“搬家的日子可择好了?”
“我不知道,没听爹娘说起。”
坐在旁边,一直在跟栗子的硬壳搏斗的文彬忽然插嘴说道:“已经定了,爷爷翻看了历书,说九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云萝侧目看他:我怎么不知道?
郑小弟也一脸震惊呢,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三姐你咋会不晓得呢?不是一直都在说搬新家的事吗?你还帮着娘和二姐一起把箱子都整理好了。”
“……没人跟我说过日子定在九月初八。”
“唉?”
看着这小姐弟两,从太婆到虎头都不禁笑了起来,老太太还试图安慰云萝,“你天天往外跑,也就晚上那一会儿时辰在家里,许是说定日子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吧。”
云萝并没有被安慰到,尤其是当回家后,爹娘和二姐得知她竟一直不知道搬家的日子,三人全都是满脸的惊讶。
云萝:……我是真的不知道。
虽出了这一点小小的意外,但云萝除了一开始有点郁闷之外很快就开始忙着搬家了,时间在忙碌中走得飞快,一晃就到了九月初八。
新打的两张床和箱柜提前几天就在新房子摆放好了,放在云萱和云萝的卧房里。
最普通的木料打造出最简单寻常的架子床,席下铺着清理干净的稻草,四面罩着青灰色的蚊帐,床顶上铺一张床簟,既压住了轻盈的蚊帐,又能遮挡从屋顶落下的尘埃。
紧靠着床的一头,贴墙摆放着樟木打造的箱柜,箱柜都还没来得及上漆,露出最本质的木色和纹路,幽幽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卧房很小,放了一床一柜,两口箱子叠放在柜顶上,就把屋子挤得满满的,但云萝并没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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