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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衡阳长公主找上门来,他怕是要被打死。
卫漓没有再与甄放纠缠不休,说了这话之后就护着云萝回到了包厢,剩下的事自有青书和绿砚会去处理。
楼下,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卫小侯爷与传闻的不大一样,都说他端肃方正不轻易与人争执,我看不尽然。”
封炫看着已看不见人影的二楼,若有所思道:“或许只是因为疼爱妹妹。”
包厢里,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不过刚才也吃得差不多,倒不用撤下去另外换上一桌新的。
云萝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花茶轻轻的吹着气,水雾朦胧,缭绕在面前让她的脸都柔和了些。
卫漓挑了两块无所谓冷热的糕点到她面前,温柔说道:“再吃几块点心,刚才被中途打断,都没能好好吃饭,肯定还没吃饱。”
桌上的盘子其实都已经空了大半,云萝今日从出门就停下来嘴过,并不饿,但就着花茶吃两块点心,好像也不错。
青书敲门走了进来,轻声说道:“爷,问清楚了,方才封二公子与几位同窗说起了甄贵妃昨日在崇明宫门前被长公主责打之事,言语中有几分责难甄贵妃不守宫规的意思,正好被甄二公子听见,便闹了起来。”
云萝从茶杯里抬起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他是故意的?”
青书一愣,躬身说道:“小的也以为他是故意的,甄二公子就坐在与他隔了一张桌子的旁边,那一群人又向来张扬不是安静低调的,封二公子即便没见过面,当时也应该认出了甄二公子,却还与同窗说起甄贵妃之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挑拨起甄放的怒火来找他的麻烦?
卫漓若有所思,缓缓说道:“听说这位封二公子到京城后结识了不少勋贵官员家的子弟。”
云萝眉梢轻挑,有些诧异,“他想以此结识甄放?”
卫漓不禁莞尔,“这倒不至于,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事议论之后就暂且放到了一边,封炫为何要挑动甄放闹这一场,他的目标是谁目的是何,外人也猜不透,卫漓并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坏了与妹妹同游的好气氛。
虽然今日的气氛已经被甄放坏了一次。
正气氛融洽时,忽然又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并且没等包厢里的兄妹两有回应那门就自动的开了,然后从门外面探进了一颗脑袋。
这颗脑袋长得甚好,看模样应该是十五六岁和卫漓差不多,浓眉大眼娃娃脸,咧着嘴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又探进来一只手晃了晃,“逸之,你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话音未落,忽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瞬间就将只开一条缝的门给冲开,他人也一头撞进了包厢,差点当场摔个狗啃屎。
接连趔趄了四五步才终于站稳,他回头冲着身后的人怒道:“顾安庭,你干嘛推我?”
一人从他身后缓步进了包厢,长眉凤眼也是极好的样貌,斜睨他一眼,“想进就进,探头探脑的你做贼呢?”
娃娃脸翻他一个白眼不与他一般见识,转头就凑到了云萝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这就是卫浅妹妹吧?哎呀呀真是久仰大名今日总算见到了!我是你哥哥的好友,我叫温墨,字子然,我爷爷是鲁国公,我爹是户部尚书,我今年十八,正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尚未娶妻,家里也无通……哎呦!”
顾安庭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几乎将他的脸拍进面前的菜盘子里,看一眼已经黑了脸的卫逸之,抽着嘴角说道:“你相亲呢?说得这么仔细。”
温子然摸摸后脑勺,转头怒瞪着顾安庭,“你能不能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云萝的目光在温墨的脸上定了定,原来已经十八岁了?真看不出来。
卫漓吸了口气,默默的把妹妹拉到身边,直接略过温墨指着顾安庭说道:“这是顾安庭,广平王世子。”
多的就没了。
顾安庭又抽了下嘴角,拱手与云萝见礼,说道:“我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与你的年纪倒是相仿,改日若有机会也带她们出来一起玩耍。”
云萝觉得她跟那些小姑娘可能玩不到一块儿去,但这话不能说。
而温墨听了顾安庭的话也连忙说道:“我家里也有好几个妹妹,天天缠着我要我陪她们出门玩耍,把我的月例银子都瓜分光了。”
卫漓忽然又看向云萝,端正的表情下面,眼睛仿佛在闪烁着微光,他也有不少月例银子呢,除此之外,京城里侯府名下的所有产业现在都由他掌管着,朝廷还每年给他发俸禄。
镇南侯府的主子少,下人自然也少,除了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之外都没什么大花销,去年才刚刚新建的一个库房又快要堆放不下了。
听说姑娘家要富养,金玉堆砌、锦衣玉食是基本条件,还要给她攒多多的嫁妆。
嫁妆……还是算了吧,他可以养妹妹一辈子,完全不需要另一个人来给她添烦忧。
包厢里的另外几人完全不知道卫小侯爷端着正经的面孔,却在这短短的一眨眼时间里想了那么多事情,温墨还在喜滋滋的介绍着他家里的几个妹妹,把他的妹控属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卫漓回过神,又不动声色的将温墨和云萝隔得更开,转头问顾安庭,“你们怎么在这里?”
顾安庭说道:“刚才路过此地就听说了醉霄楼里甄二公子与几名赶考学子大打出手,卫小侯爷遇见这不平之事出手相助,一脚就把作威作福的甄二公子从楼上踢到了楼下,砸得楼下顶顶结实的一张桌子都稀碎。”
云萝捧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她手里的花茶都还热乎着呢,外面的流言就已经传成这样了吗?
温墨也停下了显摆妹妹的话头,转而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楼下伙计正在整理桌椅和满地狼藉,怎么,你真跟甄放打起来了?”
卫逸之竟然会跟甄放那种纨绔打起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卫漓摇头,“并非如此。”
可究竟怎样,他就不说了,直好奇得温墨挠心挠肺的。
顾安庭眼珠一转,忽然伸手将守在门口的青书给拉了进来,“你来说,方才你家侯爷与甄放发生了何事?”
青书一脸平静得习以为常的模样,见侯爷没有阻拦反对的意思,就轻声的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说到激动处,惹得温墨连拍桌子,大骂甄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并对卫漓和卫浅的行为表示了高度的赞扬。
顾安庭却没他这么激动,而是若有所思道:“这位冀北总督家的二公子想要做什么?近来听说他的事迹可不少呢,子然,你也是明年要考春闱的举人,可有与那位封炫结识相交?”
温墨愣了下,摸着下巴说道:“有点印象,先前去参加一个文会,好像还与他交谈了几句呢。”
“说了些什么?”
温墨挥挥手,“这个我哪里还记得?文会嘛,除了诗书还能说什么?不过我记得他当时写了一幅字,很是得了些赞赏。”
顿了下,他又说道:“不过他一个将门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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