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凫山(第1/2页)傲娇皇子寻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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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依然熟悉,只是终究不是那个人的味道。

    他放下粥,不放心的叮嘱司徒骏,“司徒叔叔多加小心,此事必不简单。”

    “多谢少主关心,老奴必定会寻回皇后娘娘。”司徒骏欲拜,苏祁连忙起身搀扶。岁月染了华发,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春秋鼎盛之期,只为了一颗忠心,甘愿奔波,他不得不动容。如今满朝上下,他也只此一人信得过。

    “老臣有一事相托,臣之女嫣儿喜调香,宫墙之内一步踏错步步错,还请殿下提携,切莫让人误了她。”

    苏祁想着幼时曾见过那女子,那时就喜用各种花调香,偶有失败,倒是熏晕了自己。他那时笑她单纯,不想十几年一促而过,她已是皇妃了。

    “司徒叔叔放心,我必不会让嫣儿受了委屈。”

    司徒骏这才安心离去,想着再见女儿一面,咬咬牙还是没去。嫣儿一向敏感,若是发现他此行另有目的,必会忧思难眠,惹皇帝猜忌。

    “切勿逞强,我会让苍翼暗中保护你的安全。若是,”他狠下心,“若是实在寻不到母亲,那便回来吧,我不想连你一起失去。”

    司徒骏看向苏祁,他的面上并无波澜,只是他一向内敛,就算悲伤也不外露,假装坚强。

    “少主放心,老奴的命是少主的。”

    离开司徒府,他迅速收集凫山这些年的情报,不过是些占山为王,虎狼交替的旧事,但凫山地势特殊,经过连年征战疲惫不堪,以致寸草不生,成为荒山。

    先皇后历经战乱,新朝更替,丧仪自然而然的从简,加之事发突然。陵寝尚未完工。所以便寻了术士,挑了凫山一处,以为福地,宜丧葬。

    建国之后诸多事端,一直也未曾有人想起。直至前段时间天象有异,时节将至,才有人想起先帝与先后并未合葬,这才上书建议,陈表请言。

    他回头看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不知是什么滋味,曾经嬉笑宴游,而今恍如隔世。南离心中所想他大概理解,想让太后与父皇合葬,只是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

    母后为人敦厚善良,她竟心机叵测,算计于人。这样的女子,不堪为**。而南离,私下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不得而知。他回宫时天翻地覆,那里便已不是他的家了。

    皇宫之内,黑金衮龙袍的男子站在雕栏前远望,不知在想些什么。透过月光,似乎想起了某些人,那些快乐的过往如同飞蛾扑火,萤光葳蕤。回忆最是刺痛的伤。

    隐约可以看见那凫山的一角,凫山山如其名,像是连绵群山孤舟纵横,浮于天地之间,缥缈无形。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总是让人惊叹,他曾喜欢这座山,因为它的独特。可现在看来倒是不甚讨喜,它是他手中之刃,割裂的是最后的情谊。

    那时哥哥许你护你一辈子,终究要食言了。

    “他们,进展如何?”

    门外轩窗动,冷风拂过,有人贴着窗轻言。“陛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绝对想不到,只是司徒大人,陛下如何处置?”

    “你先下去吧,我会飞信给玉麟,你负责好皇宫的安全就好,只怕这皇宫不会安宁。”

    那人离开后,南宫逸清走了进来。她朝南离走来,“陛下,我看你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进来看看。”

    “逸清啊,朕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不如朕随你回蕊芙宫如何?”

    “是。”南宫逸清应了,便跟人往自己寝宫而去。

    “陛下看起来很是劳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妾身能否为陛下解忧?”

    “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你最近可有经常去看母后?她年纪大了,需要人陪伴。”

    她微愣,委屈的道。“不曾,妾身几次求见太后娘娘都被拒之门外,说是身体不适改日再见,就拖到了如今。”

    “她这样有几日了?”南离忽然问道。他的气息变的有些冷,似乎在生气的样子。

    “四五日吧。不知母后有没有看御医,我怕他们怠慢了。又见不到母后,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安好?”

    “放心吧,她比谁都惜命。到底是个女人。”

    “陛下不要烦心了,妾身定会照顾好母后的。”

    “清儿啊,知朕心者,唯有你。”皇后刚巧走到蕊芙宫门口,听见二人叙话,便未曾打扰。她本想等等再进去,只是那话太过刺耳。他曾说她是解语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吧。

    她失神的回了寝宫。脑子乱乱的,南离最近不曾踏入后宫,她隐约知道些前朝之事,以为他会来找自己,不想竟是空等。

    她来寻逸清说话,又撞见这般情形。更是难受,红烛冷寂无声,滴泪到天明。她轻轻叹了口气,嘲笑帝王心易变,海誓已成空。冷风呼啸,带来流年寂静无欢。这四面宫墙,便注定了余生。

    “谢陛下抬爱。”逸清展露笑颜。

    凫山。

    司徒骏一行人到达已是星夜,吩咐全体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待次日进山探查。

    众人纷纷支起帐篷,点燃篝火,准备烧烤和就寝。火光冲天而起,引起了柳子的注意。

    “老大,山下有肥羊,吃穿用度价值不菲,还有烤肉,我们干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胡子拉碴,看上去很是粗野。

    “你去查查来路,有些人截不得,不然会惹**烦。”

    老大谨慎言道。

    “成吧成吧,我去探探底。”

    老二往山下去,装扮成迷路的货郎,“啊呀。”他一时不慎货物撒的满地都是,人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司徒骏见状找人扶他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小心摔了,你看我的货都撒了一地。这是全家的救命钱啊。”卖货郎担忧的道。

    “你先起来吧,货的事再想办法。”司徒骏安慰道。

    那卖货郎慢吞吞起身,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吓了一跳。“你们外地人吧,怎么这么晚还敢进山?”

    “这山可是有什么特别?为何晚上就不能进山。”司徒骏疑问。

    “因为这山中有个大王,夜里从不允许人进山。你们虽是山脚,也不见得多安全。”

    “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我等行了一路困乏,这才在这儿休息,我们从烟都远隔千里来此处。”

    烟都,繁华富饶之地,他曾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看这群人必定有油水可捞,“我就不和你们多说了,还要赶紧下山进城,迟了怕是要出事。”

    那货郎挑起货物,急匆匆的走了,转到拐角处,才奸邪一笑,“这块肥肉,吃定了。”

    他丢了货架,往山寨去,哨声响起,山寨的柳子们一拥而上,又纷纷退居两侧,给老大让出一条路来。

    “老大,你上次接的生意可是大赚了一笔,这次就让弟兄们尝个荤腥呗。”

    老大冷眉横扫,“你们想想后果,这群人可能和朝廷有关。”

    “不怕,只有不想做,没有不敢做。做柳子的刀里来火里去,哪有什么好怕的。”一群人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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