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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原来他爱的,一直都是烟都那个名噪一时的婉嘛?素闻她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倾城绝色,只是素来冷淡,难以捉摸,他们之间,竟也会有情爱?她轻啄他的唇,“别说话,殿下,我是你的人。”
他渐渐迷乱, 这酒很沉。听闻她与宸皇不睦,欢喜的很,却又在下一秒听闻她和他藕断丝连,密信往来。或许他早该清楚她的心意,控制不住的迷失,只因为她入了他的心,从初见绯苑那抹惊鸿,永生相候。
冰玉的手触摸上他明亮的眸子,那里有浅浅的泪痕,心伤若此,她竟也跟着痛了起来,吻上他眼角的泪滴,那周围酒气蒸腾,可她也不再介意。
他的梦很长,似乎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萦绕耳畔,从梦中惊醒,身侧的冰玉轻柔唤他,“殿下,可是要臣妾为你做醒酒汤?”
“滚。”
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那女子仓皇而去,她转身的瞬间落下泪来,又掩了泪痕,唇边挂起浅笑。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他们初见时他的善良,那是她一生的信仰。她是他的太子妃,可不是他的心上人,何其讽刺,现在好了,他们已成夫妻。
寒笙出了太子府一路纵马,脑中纷乱无比,昨日宫宴受了刺激,她宁愿委身也要为他谋取江山,是要怎样的魄力,她离他是万里迢迢,可那个人与她心心相印,如影随形,他到底比不过她心中的位置。现在连清白竟也失了。
宸国,流言来势凶猛,雪国不日将有使臣入宸,共商国是,这不过是官方的说法,战或和,也就是一念之间,南离却并不紧张,依旧悠闲自在,他看了看棋盘上的子,缓缓道,“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他的野心不比陛下差,所想无非是天下,至于宸国会不会是首要目标,要看他的野心有多大了。”
对面的人一子游离,看似无关全局,实则步步相关,南离推了棋盘,“老东西,你还是那么聪明。”
“多谢夸奖。”沈愆起身摆手,“陛下已有定论,臣只奉劝陛下千万不要错失时机,若是迟了,只怕被别人分了这天下。”
南离再看时他已走了,留下这散乱的棋局,他一人斟酌,自己与自己对弈,玉麟站了许久忍不住出声,“陛下,雪国使臣将至,您可有把握?”
“区区一个使臣,有什么可惧的。”
“可万一是太子殿下呢?需要臣先行打探?”玉麟道。
夺位之初他便百般刁难,现在更加变本加厉,人说雪国太子风流俊朗,温润谦恭,可惜人蜕了一层皮,就会是另一番光景。
“他嘛?本皇自然有办法应付,等雪国使臣到了,你去让淑仪与我一同见客。”
“要是淑仪推脱不去?”玉麟犹豫。
“那就把她绑过来。”
玉麟彻底沉默,自家陛下遇到那个女人真是可怕,连性子都改了,只是那女人向来刚烈,他抬头望天,一脸复杂,只怕要废好一番口舌,若是伤了她一丁半点,陛下估计会杀人。
雪国使臣不日便来了宸国,玉麟磨磨蹭蹭的去请了淑仪,恰巧见到去琉璃阁的安子言。
“参见安娘娘。”
“平身。玉侍卫长这是要去往何处?可是陛下吩咐了要紧事?”
“不如娘娘帮帮我,听闻娘娘近日和淑仪交好,也劝劝淑仪这接待使臣的事耽误不得。”他素来心高气傲,此时也顾不得了,南离大有一种请不到人就要杀人的打算。
“好,那本宫便帮你带话。”安子言应承,他的心放了一半,在琉璃阁外翘首以盼,只等里面的女子出来。
过了一个时辰,才听到阁中有动静,细碎的脚步声泛起涟漪,一袭水天碧的纱裙绣着大朵曼殊沙华,风过扬起阵阵花雨,玉麟慌忙低头行礼,“臣参见贵妃娘娘,淑仪娘娘。”
“免礼吧,你告诉他今日我给姐姐面子应了这要求,再无下次。 ”
“是。”
玉麟默默地为南离悲伤了一会儿,陛下很是用心,可淑仪不为所动,愈发过分。他搞不懂陛下还在留恋什么,越发殷勤,每次遍体鳞伤以酒解忧,过后义无反顾。连他都觉得看不过去了。
她挽着安子言,往大殿而去,安子言穿着一袭轻云蕊的纱裙,更显端庄,婉沉静中带着些许妩媚,那使臣着实被二人惊艳。半晌才行礼为自己的唐突而道歉。
“免了。”她道。
“姐姐,不如我们坐一起吧。”
高台之上陛下左侧放了一个位置,是预先为她准备的,他看着二人落了座,亲密无间,那女子还抬眸看了他一眼,继而与安子言低声说笑。
“我等此次前来宸国,是希望……”使臣的话尚未说完,南离举起杯中酒,“使臣何必着急,不如我们宴饮结束,再行商议,何必那么严肃扰了这儿的祥和,”
雪国使臣只能坐了下去,觥筹交错已是半醺,听那帝王道,“我素闻使臣爱好一切极美之物,不知这些礼物可能入的了眼?”
话落,二十个妙龄女子走入大殿,都是豆蔻梢头的年纪,带着些许青涩与懵懂,身姿曼妙一举一动风情万种,那使臣已是醉了,拥入美人堆里,笑声分外张狂。
“看来使臣极为满意,不如等使臣享受够了,我们再行谈判。”宸皇笑道。
“好好好。”使臣眼中除了美女,再无其他,自然也忘了问责,婉拧眉,这样一出戏又何必得让她陪同,她素来不喜。
只见南离眼角笑意未落,有一人款款而来,使臣已经下去了,婉不善的看着那女子,竟是南宫逸清。
她冥界身份何其可疑,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尚探查不到更有用的信息,光耀之刑的烙印,加之上次对战伤了本源,自己的灵力必须要尽快修养才是,不然只怕越发艰难。身侧的人淡漠的看着台上二人,起身道,“陛下,臣妾与皇后娘娘有约,就不打扰陛下了。”
“臣妾告退,”婉也跟着退了出去。身后的人眼神凌厉如刀,想要将她凌迟千万遍,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逸清,你说朕是不是只有你了?”他接着道,“司徒嫣被软禁,安子言与皇后交好,而她从来就不曾看我一眼,朕突然觉得,朕竟如此孤独。”
逸清的动作温柔了起来,她握着他的手,“陛下,你还有我啊,等你统一天下,又何愁她们不俯首为臣。”
这里的光线一如既往地昏暗,安子言记不清是第几次进来了,她初入宫时那个女子明艳无双,待人温柔,可突然的就变了,她那般狼狈,浑身弥漫着垂死的气息。
一声连一声的咳嗽,分外分明,自陛下上次来又过了许久,她甚至懒得掌灯,除了一个嬷嬷陪伴左右其他都散了去,她说自己这种身子,何必误了他们的前程,但嬷嬷是怎么都不肯走的。她感念娘娘的仁慈,一直不离不弃的守着她。
听闻门外有人来,她这才掌了灯,只是一盏亮堂了许多,可她心里还是灰暗一片。
“姐姐,你如何了?”
听闻皇后病重,她便时常探望,或带一些果品或是羹汤,偶尔还有药膳,想着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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