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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尊意欲何为?如今西灵已在你掌心,这次终究败了。但我依然坚信,天道昭昭,疏而不漏。”
女子谈吐自若,云淡风轻。看不出丝毫紧张,还带着淡淡笑意。
魔尊挑眉看向这女子。世间之人见魔,闻之色变。唯有她全然无畏,敢于面对他的审视。
“是吗?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就赌这四界之主位何去何从?”
魔千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等待那女子最后的答案。他见她依旧神色缓缓,不紧不慢。
“魔尊这赌局,小女子倒是僭越了。四界之归属,各有其章法,非人力所为。若魔尊真愿一赌,那婉认为四界之主无论何去何从,必是属于正心清明之辈,唯有人心所向,方久远安宁。”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风吹起衣角。像是那石壁上的壁画,纵使风雨飘摇,依然澄心可明。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天下,本尊赌这天下莫非魔土,只有魔才是判罚者,众生皆罪,唯魔救赎。”
女子唇角勾起冷漠的笑容。
“赌局已定,魔尊是打算囚禁婉吗?看起来不太好呢。”
魔千杀冷眸轻扫,“走吧,魔族不养闲人。”
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这个地方充满着杀伐之气,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走出魔域,凌云腾空往客栈而去。
身后的魔尊还立在崖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有一丝彷徨。
“魔尊,你怎么轻易放她离开?”
清尘回来听说她被带回魔族,急急忙忙的往断罪崖而来。魔千杀嗜杀成性,他几乎不敢往下想,踏上崖顶的时候,却见那人已驭风而去。似乎还安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看着魔尊恍惚的神情,他不由不解。再看时又恢复了那狷狂的模样,不由分说便出手先发制人。
清尘闷哼一声,“魔尊。”
“废物,连个西灵都拿不下来,本尊要你何用?你可记得,你之前的承诺?”
“是。属下立下军令状,请魔尊处罚。”
魔千杀抬起他的下颌,冷冷的注视着他。“你就这么有把握本尊不会杀你?”
“魔尊言笑了。魔界如今用人之时,更何况属下身怀魔灵珠,魔尊若是杀了我,魔灵珠被毁,也是魔界的损失。”
他缓缓抬头,退了几步,跪倒在魔尊膝前。
“魔灵珠,你倒是会算计。”魔尊抬手缓缓朝清尘天灵盖注入魔力,上空中出现了一个诡异字符,转眼消失不见,和清尘融为一体。
清尘诧然,听那人缓缓说,“此是生死契,非死不能解。发作时全身如虫蚁噬咬,面色乌青。”
清尘咬牙致谢,离开断罪崖。
众生皆罪吗?其实罪者从始至终只有一人而已。
西灵尽数为魔族侵占,百姓苦不堪言。白野也消失不见踪影,民心惶恐,不可安稳度日。
魔尊亲临,恐怖如斯。百姓们紧闭房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听到肆意的笑声响起,心底忍不住的战栗。更有一种恨的情绪在滋生,无限蔓延。
他转身去了极渊,试炼之地在沸腾,桥上出现莫名的雾气,裹挟着整个极渊。
他淡淡挥袖,雾气散去,沸腾也逐渐停止。极渊之下的魔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恐,这股力量让他们畏惧。
魔尊飞身过桥,青铜门近在咫尺。他能听到里面的叫嚣,那种迫不及待的渴望。是了,终于要解放了。
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缓缓运黑暗之力,以西灵之主血液为引,开启青铜门,打开神秘空间。那里是一条漫长的甬道,似乎总也找不到尽头。
他往尽头走去,那里才是最终的归宿。只要开启那扇门,就能开启新的黑暗,永堕沉沦。
他运起深渊之力,将黑暗吞噬,灵匙乍现。他用力推了出去,灵匙缓缓绽放光芒。他眸光深邃。看着灵匙逐渐深入,可只是片刻灵匙像是受到了阻力,弹了出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门内另有结界。这气息格外熟悉。竟是她,魔尊恍然。他从极渊中退了出来,灵匙化为粉尘。随风而逝。
他倒是低估了,她早已消散天地间。竟还不放过自己。为了人间和平,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你以为,我真的会轻易放弃吗?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牢不可破的。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似乎她的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熟悉而陌生。他的眸光冷冽,像是草原的狼,逐猎是他唯一的信仰。这世间之物,只能向他臣服。
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回到魔族,面色阴沉,清尘不知去了何处。其他的魔兵纷纷退让。魔尊要是怒了,就不知谁会成为亡魂了。
风月客栈内,婉回去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白野。刻意低了头。
“灵主,抱歉来迟了。”
“姑娘看起来还好,魔尊没有为难你?”
女子淡淡一笑,“并未,或者可以说相谈甚欢。”
对面显然愣了一下,“洗耳恭听。”
婉简单的讲述了魔界的见闻,只是省略了赌约的部分。他不由说道,“据我所知魔尊嗜杀成性,姑娘云淡风轻令人敬佩。”
“灵主不如直接问。”
二人聊了大概一个时辰,白野才离去,婉回房看到苏祁站在门口。似乎站了很久,微微有些僵硬。
“怎么不进去?”
“等你。”
她拉着他进去,关了门。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你可知你不告而别我有多担心。”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笑着道。
“让我看看你身体如何了?”
她正细心查探,突然一个东西冲了进来,险些伤了她。
苏祁刚要动手,只见她将若儿抱起,只好放下了。
“这小东西,越发放放肆了。”他冷哼一声。
“不过是只九尾狐,你置什么气?莫非吃醋了?”
“才没有。”
她笑着揉了揉狐狸的毛,将狐狸送了出去。
“阿祁,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想回去?”
“不想,只是我们出来这么久,清澜应该很想念你吧。”
女子笑着道。
“清澜?”他几乎要忘了,他将江山都交给宓清澜打理,已经很久都没有看那个人给他的书信了。
“对啊,我们偷懒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然只怕有人要呆不住了吧。”
“回去也行。”他道。
见他这么爽快的答应,她有些奇怪。
“回去把帝位传给他,然后我们再出来好不好?”
她不禁笑出了声。难怪他同意的这么快。
“好啊,只是你就不怕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只要有你,哪里都好。”
似乎出来这一趟,他变温柔了许多,就连情话,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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