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灵崖(第1/2页)傲娇皇子寻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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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儿,回不来了。

    午夜梦回时分,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心头。不止一次想起那粉嫩的脸,恍惚睁开双眸,没有半分尘埃的注视这世间,带着最璀璨的笑。

    他出生时啼哭过一次,此后便很乖巧。婉很是温柔,即使外面局势风云变幻,意儿从来不吵不闹。总是温顺带着笑意,仿佛他一笑,那头顶的阴云就散了。

    “阿,你可有头绪?”

    他问道,虽然极力隐忍悲伤,可又如何能遮掩。他暗垂的眼眸没有光亮,风吹过他的发丝。任性的遮住眼睛,仿佛为了掩盖那黯淡的神色。

    “栀子已经离开了,你早知道她会来?不过你又是何时知晓意儿……。”她始终不愿说出,纵使意儿已经不在。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疼到无法呼吸。

    他还那么小,还有那么多的光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父母的疼爱。

    “我,”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可他还是要给她一个交代。那是他们唯一的骨肉,凡间那段缠绵,至死不渝到最后天人永隔,命运何其残酷。

    好不容易重逢,他将她带在身边护着。怕她受半点伤害,又不好意思说出,整日里严肃而少话。却每每为她失了分寸。

    “阿,我们去看看意儿吧。我已经打听到他葬在了灵崖,他在那里,应该会很寂寞吧。”他突然就后悔心软送走意儿,若非如此,他还能陪他长大。度过漫长的岁月。

    他曾经设想好了一切,教他读书习字,教他琴棋书画。教他江湖肆意,教他有为方为。可惜只是空谈,他和她,彻底失去了意儿。

    “我们现在就去。”她道。她的眼角红红的,连日的煎熬使她消瘦了不少。

    “我带你去。”囚战温声道,她闭上眼睛,听着耳边风声呼啸,他抓着她的手,心头跌宕起伏。

    神界的传送术,可以传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施术者必须有高强的修为,否则难以承受时空带来的伤害。时间仿佛刀子,若是修为不够,很容易在传送过程中被凌迟而死。

    感觉到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她闭上眼睛。那样一个骄傲的男子,此刻内心应该分外挣扎。他几欲开口,想要宽慰她,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沉默。

    无论如何解释,意儿都已经离开了。

    灵崖的一处岩洞的冰棺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眼角还有着泪,已然凝成了冰。

    或许是用了特殊的香料的缘故,那孩子还保持着他离开的样子。她的意儿,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十年,她未曾陪伴,也再没机会陪伴。

    “意儿。”泪水无声滑落,她听不到那一声想要的母亲。冰冷的棺材里躺着冰冷的人儿,他无知无觉,棺外的人却是哭断了肠。

    他走到她身边,抬袖为她擦干眼泪。他最是爱整洁,婉不禁疑惑的看他,竟没有半分嫌弃的神色。“阿祁,”又是那个久违的称呼。

    在凡间,她最喜欢叫他阿祁,叫了一辈子。

    “你看意儿的眉心,那里似乎有些异样。”婉道。囚战闻言低头细细看去,他拂袖开了棺,只见冰雕玉琢的孩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棺盖打开,外面的空气涌入。虚弱的灵气涌入,意儿眉心那点魔气逐渐晕散,布满棺盖。囚战拧紧了眉头,他刚刚探查了气息,发现有异常。

    不曾想竟是如此。

    “意儿,死于魔族。”女子冷漠的说,她的神色清冷,仿佛冬天里的寒冰凝结。

    “确实是魔族的气息,只是意儿的行踪,魔族从何得知?”囚战疑惑的问,却见她神色略沉。

    “意儿,他身上有我送的木瑾花香囊。必是这独特香气。”

    他这才看见那婴儿腰间戴着一枚精致的香囊,必是她分别前亲手缝制的。他轻轻抓住她的手,对上她好看的眸子。

    “阿,你怀疑他?”看她神色间的纠结,他便知那人或许对她意义非凡。莫名的感觉缠绕在心头,他不禁醋道。

    “他已经去魔族了,神魔之间,没有永恒的情义。”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她转头,阳光这时恰好倾斜,撒在她的脸上。

    只剩下一半的阴翳。

    “我没有怀疑他,”她否认道,分明看见对方一闪即逝的忧伤,“魔族近日动作,越发频繁了。倒是冥界,一直安分得很。”

    “你倒是忘了鹜山,”经此提点,她倒是想到一些关窍。鹜山之事看似意外,但鹜山离魔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那么恰好的角度破坏鹜山的结界。

    “这位一直置身事外的冥王,向来以和为贵。冥魔之战看似蓄谋已久,合情合理。不过鹜山之变太过突兀,看来这位冥王,不像表面的和善。”

    婉接话道。

    她不舍的回头,只见囚战已经将魔气抽离,封存在香囊之中,他手指轻轻一勾,那香囊落入她掌心。轻轻的抽离声,她看见意儿手心多了一枚玉钗。

    那玉钗,她不禁摸索自己发间,绾好的流云髻已然散开,青丝如瀑,细腻柔滑。看见那人抬眸,“你若想陪着他,就让玉钗跟随他吧,我们该离开了。”

    棺中清气泠泠,意儿眉心的暗沉也已然消退。因他将魔气收敛,这里也不像之前那样压抑。她突然抬头,“我记得你体内的魔气似乎并未除尽?”

    他笑道,“早就除了,当初我是人,才会无能为力。现在本尊是高高在上的囚战伐主,只不过残余魔气,又成什么气候。”

    婉很是嫌弃的摇头,又听他言,“冥王帐下剑冥,不正是你失散的父亲?”

    “他,”女子忽然沉默了下来,“我们回去吧。与其担忧冥王,不如关心魔界下一步的举动。魔尊的野心,众所周知。”

    囚战往前走去,拿袖子挡了她的脸,“闭上眼睛,很快就到了。”像来时一样传送,身边风声呼啸,她清楚的听见时空的割裂之声。

    只是片刻,耳边的嘈杂渐消,瞥见熟悉的宫宇,他直接传送回了囚战殿。婉站在门前,往旁边走去。她并不想进去,只想回芳潋殿安静片刻。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眼前,不用看她都清楚眼前的人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阿战,我要回去。”

    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不容置疑,她打定了主意想要回去,自然不想再多留。她需要想一些事情,不想被人打扰。

    “你留在这里,对了,仙鹭被我指派给王母用两天,她暂时不会回来。”囚战轻飘飘的道。

    下一秒,婉再想转身已是不能,囚战先行入殿。听见身后人进门的声音,“砰”的一声关了殿门。婉低头这才发现解了禁制。

    她颇为无奈的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寝殿,仙鹭走前必定仔细打扫过了。他最不喜欢凌乱了。玄光剑还挂在原来的位置上,解了封印,看着好看了许多。

    她刚要取下来细细端详,就听一阵冷哼。“进来。”

    不禁怀疑刚刚灵崖的那个他,是不是虚幻的。“阿战,你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让我回去芳潋殿?她们两个都是下界的小仙娥,灵力低微。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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