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岳不群想要并派(第1/1页)真不想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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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群雄齐聚。

    岳不群作为东道主,站到高台上说了一通表示欢迎和感谢的客套话,然后话锋一转,道:

    “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剑之争。念及当日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在下至今不寒而栗。”

    这话一出,台下面面相觑,不是因为他突然提到自身门派之丑事,而是因为这段话有点耳熟。

    果然,岳不群越说越让人耳熟:“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让多少同道死于非命,究其原因,大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

    倘若武林中再无门户宗派之别,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种种惨剧是否可以避免,让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让世间少许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

    他这话说得悲天悯人,台下却不太买账。

    有人嗤笑道:“岳掌门人称‘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深谙君子之道!”

    还有人应和说:“若是武林中人都像岳掌门一样宅心仁厚,那天下将一片太平,再无刀兵之祸。”

    更有人起哄:“单只是五岳剑派无门户之见,恐怕还不能让天下太平,建议岳掌门将少林、武当和日月神教也并入我五岳剑派,如此才能有真正的太平。”

    这些话从表面上听,全都是夸赞附和之词,但实际上需要反着听。

    不是岳不群说的不对,而是他说的话大伙都听过,知道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不纯。

    在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岳不群说这段话的目的,是为了支持左冷禅并派,然后踢开左冷禅自己当掌门。

    如今他再说这样的话,目的昭然若揭。

    定逸师太脾气暴躁,直言道:“恒山派参加会盟,只为迎回刻于华山思过崖山洞的本派武功。至于其它,恕不奉陪。你们想并派也好,争掌门也罢,都与恒山无关。”

    五岳剑派曾与魔教发生大战,五派前辈与魔教高手同归于尽,导致各派传承有缺。

    但据说书先生所言,魔教高手其实是被困于华山思过崖后洞,临死前将五岳剑派失传的武功及破解之法刻于石壁上,后被令狐冲意外发现。

    恒山几派本不相信说书之言,但华山派封锁后山的举动,以及左冷禅信誓旦旦,甚至不惜将劳德诺抛出来当人证的举措,终于让他们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有没有武功石刻,上去一观便知,即便华山派将石刻损毁,也必定留有痕迹。

    岳不群心知抵赖不得,于是微微一笑:“留于华山的各派武功,在下自当归还。但五派武功刻于一处,直接开放怕某派武功被他派所得,若由在下临摹后交予诸位,又怕诸位怀疑在下藏私。

    在下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抛开门户之别,成为真正的同胞手足,如此一来自然不用担心武功泄露。”

    说来说去,他还是想要并派,并且把思过崖后洞的武功石刻当作重要筹码。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也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之前被定逸师太抢先,已经有些不耐,此时得知岳不群有以各派武功作要挟之意,当即暴跳如雷:

    “岳不群,贫道师叔玉玑子说你是个伪君子,想借此机会并派,然后取代左冷禅当总掌门,贫道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是个伪君子,算贫道看错你了!”

    岳不群羞怒:“在下提出并派,完全出自公心,绝无私意。”

    虽然在天书里他确实是个伪君子,虽然他很想并派然后当上总掌门,但他还未干过天书里的事,只是堂堂正正地提出并派好处,连让左冷禅下台的话都没说,怎么就成了伪君子呢?

    “这么说,并派以后,你不会觊觎总掌门之位了?如此,我倒要感谢你一片公心,不愧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左冷禅趁机激将道。

    岳不群:“谁当总掌门不重要,既然是五岳剑派的总掌门,那自然要得到五派认同,比如辈分,比如武功,总要在某一方面让人无话可说才是。”

    左冷禅:“论辈分,论武功,岳掌门只怕并不占优。”

    岳不群:“在下占不占优不重要,重要的是五岳剑派的掌门必须占优,若是左盟主打遍五派无敌手,在下为了五派团结,自然车前马后,任左盟主差遣。”

    左冷禅眼神一凝,心下警惕。

    岳不群敢这么说,肯定有一定把握。

    论辈分,两人旗鼓相当,但自己身兼盟主之职,地位与名望明显高于对方;论武功,对方也就是比十三太保稍胜一筹,与自己相比肯定有所不如……等等,难道岳不群练了独孤九剑?

    这个想法一出,左冷禅顿时不淡定了。

    辟邪剑法的威力他已经领教过,被林振南直接教做人,而独孤九剑据说比辟邪剑法还精妙。

    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天门道长却不干了:“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可是这三百余年的基业,说甚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说完,他直接带人退场。

    岳不群面无表情,左冷禅却嘴角带笑。

    回到住处,玉玑子低声劝道:“天门师侄,五派合并,五岳剑派声势必盛,届时所有弟子都能沾光,而且岳不群和左冷禅都对此势在必得,你又何必当这出头鸟呢?”

    天门道长怒气冲霄:“你果然与左冷禅有勾结!”

    玉玑子:“贫道敢对天发誓,绝不是为左冷禅说话!贫道是为了泰山派上下四百余众的未来,才不得不向掌门进言,掌门可不能为一己私心,而去得罪嵩山、华山两派。”

    天门道长脸色涨得通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反对并派,完全是为了保全泰山基业,哪有半点私心?”

    玉玑子:“贫道知道师侄毫无私心,可旁人不知道啊,旁人只道你舍不得掌门名位,才反对并派。”

    天门道长怒极,从怀里掏出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说:“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

    这柄短剑貌不惊人,却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遗物,传至今日已成为掌门信物。

    玉玑子心中雀跃,只等着天门道长将此信物给他,谁知天门道长手一动,又把短剑塞回怀里,道:“你以为我会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蠢,让你当掌门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