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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要拐过一座土丘了，才慢慢动身，始终让公主停留在视线范围内。
信天游翻身上马，走出两丈远了，柳若菲突然喊道：
“天哥，你为我唱一曲好不好？”
“嘿嘿，我那破锣嗓子……”
“不准用破锣嗓子。”
“唱什么呀？”
“什么都行。”
信天游不作声，也没有回头。
柳若菲抿紧嘴唇，倔强地望着对方远去。小小身影站立在空荡荡古道，显得格外凄凉。
十数息后，在不紧不慢的“嗒嗒”马蹄声中，青年清亮雄浑的歌声响起，越来越高亢。如一泓透明的海水漫过沙滩，漫过高山，升上了云霄。
少女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