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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成体系的行为模式,工会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他们会详细分析凶手的本能倾向,然后根据其他线索辅助,锁定有可能成为受害者的人,然后这些人就被动的成为了饵。
所以那个时候,凯文才会告诉阿迪丽,猎魔人的手段是埋伏,刺杀,暗算,以及阴谋诡计,很少有正面战斗的机会。
只有面对地缚灵和真正袭杀吸血鬼的时候,才是考验猎魔人个人武力值的时候。
现在凯文锁定了他认为的,排在食脑者第一袭击序列的目标。
同时他找到了那个警察巡逻汇报中提到的嫌疑人,在那周围的监控里挑挑拣拣,总算是再次拼齐了嫌疑犯模糊的脸。
用这张脸,凯文锁定超过十个人。
他的目标并不只是食脑者,还有那些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实验体呢——食脑者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发生了什么变故暂不可知,可是他最可能有的后援就是这些人了。
监控“饵”,是一件挺揪心的事儿,一般的猎魔人即便是团队,也都是三五个人的小团队,他们能同时监控的“饵”非常有限,通常就只有可能性最高的那个,那么这对情报和分析人员的要求,就极高了。
万一分析错了,监控了错误的饵,任务失败倒是不可惜,但是那些后继的受害者,却能让执行任务的人感受到极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是会伴随一生的,甚至会随着一次次失败不断累积叠加。
这也是凯文招收的猎魔人绝大多数都是混蛋恶棍的原因,他们追求的可不是什么使命感,单纯的就是变强,而任务是他们变强的途径,是他们获取名利的阶梯,固然是不接受任务失败的,可是任务中多死几个人,他们却不会放在心上。
这种让人反感甚至恶心的想法,却是保证猎魔人们心理平稳的重要根基——这也是挺讽刺的。
所以猎魔人基本都是冷酷而缺少人性之善的人,支撑他们行动的纲领,大概就只有变强的野心和对异族的仇恨。
黑色剪影是其中的异类,他们并不考虑失败的事儿,除了柯文斯顿家的几个,其他人和异族也没有仇,至于变强的野心他们有,可是他们的途径却和工会无关,追杀吸血鬼,净化恶灵,只不过是这些人的兴趣所致。
之所以保持任务的高完成度,完全是因为开挂的缘故。
他们也没有什么情报员——玛丽的工作重心不在这,凯文也不做什么情报分析,他们通常就是靠直觉锁定一个点,然后凯文布下天罗地网的监视,再就等着上正面就行了。
包括骑士鲍勃在内,破案子都是靠直觉的,奔着直觉往下一锤,多半就搞定。
这次是难得的,凯文正式铺开了情报工作,倒是让其他人大开眼界——因为靠着洛杉矶离家近,阿里也跟着凑热闹来了,他就是所谓的其他人了。
阿里本身有特殊性,他自己就是个精神异常者,对死亡力量的感知敏锐得过分,这是他坚持不懈只砍吸血鬼和食尸鬼练就的特殊被动,别人模仿不来的。
他的到来也让凯文排除了一个猜疑。
之前处理那六只“阿塞伯”的时候,他曾怀疑这几具尸体的变化,和食脑者有关。
每个受害者的尸体都异变了,这也太过巧合,其中肯定有必然的成分,而食脑者无疑是最大的嫌疑者。
在神秘学中,死亡力量是最具感染力,号称瘟疫的力量,每个被死亡力量擦肩而过的存在,最后都会成为死亡力量的传播者——就是猎魔人也不例外。
猎魔人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些在世间眷栈不去的灵魂,无论是食尸鬼还是吸血鬼,甚至那些寄身灵,它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死亡的逃犯,猎魔人则是死亡的走狗,让这些不死不生的怪物解脱归位的巡捕者……
很难说食脑者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能力,被他杀死的人最后死尸都会转变成某种怪物——高级食尸鬼的招牌技能,食尸鬼之触,就有这种功效。
一般来说食尸鬼之触会让活人慢慢的失却活力,死亡之后尸体也不会被其他食尸鬼啃食——因为已经做了标记了嘛——然后尸体就会慢慢的吸收散逸的死亡力量,异变为食尸鬼,是高级食尸鬼用来积累手下的一种手段。
这种技能的衍生技能非常多,包括吸血鬼很出名的一些法术,吸血鬼之触,疲惫之手,恶毒之爪,撕裂什么的……
因为说到底,它就是一种将死亡力量侵染出去的技能,后继变化其实也不在施术者的控制之中。
如果食脑者也有这样的手段,也不是说不通的——反正他也不太像是人了。
吃脑花不算是异变,就是吃人的脑花,最多也就算是变态,但是用舌头刺穿脑壳把脑花抽出来,这铁打铁的就是异变。
那六个阿塞伯死的时候,器官都是完整的,脑子虽然小了很多,但是也在,身上除了安迪和阿迪丽造成的伤口,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凯文判断这应该是死灵系的自愈能力,掩盖了太多东西。
尸体的验尸报告早就不在警察手里了,连内部档案都被抹去,fbi的电子档案里也没有——自从有了fbi第十七局之后,各部门的老大都晓得电子档案虽然方便但绝不可靠了,所以重要的东西还是用笨办法,放进了档案袋。
现在凯文接到的,其实是当时验尸官的回忆,这是他找了好几圈人,才接触到的情报,负责出面接洽的是阿迪丽,精致柔美的面孔和刻意表现出的冷冽军人气质,使得这份回忆录出路的时间并不太慢。
当然,在阿迪丽背后对着验尸官昏睡的妻子把玩着匕首,时刻散发着阴冷杀气的蒙面安迪也是功不可没的。
——阿迪丽的脸自然是假的。
回忆录里刨除去各种术语和感叹词,最终融合起来,大约就是一句话:凶手是用一根尖端极其锋利的软管子,戳进了死者的脑壳,把脑浆搅匀了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