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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罗清荷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叔,我感觉你今日就能学会了。”
“不能的。”罗幼根笑得温煦,“只是初探略知了一点点皮毛,能达到清荷这般才算是真的学会了。”
罗清荷对这个小叔越发赞赏了,不骄不躁,是不是古代的读书人都这般啊,依着小叔这样的聪明劲,考上秀才应该是迟早的事吧。
“吃饭了,吃饭了。”屋外传来王桂花高声呼喊。
“吃饭,吃饭,饿死了。”罗佳树第一个窜起。
“这猴子。”罗佳地打趣了一句,然后对罗清荷说道,“清荷,晚饭后,我们会自己好好学的,有不懂的,明日再问你。”
“好啊。”罗清荷答应道。
“哇,也太香了吧,不愧是我奶做的玉米贴饼,这野菜汤也香,上面浮着的油汁可真吸引人,还有炒莴笋,今日真丰富。”罗佳树看着八仙桌上的饭菜,止不住的夸赞。
“吃饱了,好好用功,到时能识字,会算数了,也不用一辈子扎根地里了,你找媳妇也能往好的挑了。”王桂花笑着说道。
“奶,那就别急着给我相看了,等我学会算数,成为账房先生再说呗。”罗佳树笑着说道。
“相看还是要的,万一你一辈子学不会,难道不娶媳妇了。”王桂花说道,“我刚刚就是话赶话,还是现在找媳妇好,不嫌弃我们家贫的才好,等你能干了再看上你,就有些势力了。”
“还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们家还攀不上?”王桂花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奶,你就瞎想吧。”罗佳树无奈道,“我只是现在还没不想成亲。”
“现在还不想成亲,你想干什么。”王桂花瞪了罗佳树一眼,“不想也得想。”
“奶,那你可得挑好看的姑娘,丑的我可不喜欢。”罗佳树发表意见道。
“要多好看啊?做人不能这么……”王桂花看向进门的小儿子和罗清荷,“那词怎么说来着?”
“浅薄。”
“肤浅。”
罗幼根和罗清荷异口同声道。
“我听不懂。”罗佳树昂着头说道,“不过我也没要多好看,就是别太丑,当然最重要的是性子要好,如果性子好,长得也好看,那就太好了,说不准我立马就想娶媳妇了。”
“你倒是想得挺美。”王桂花气笑了,“做梦去吧。”
“奶,如果我以后娶的媳妇跟您性子一般直率,跟您年轻时候差不多模样,那我做梦也会笑醒的吧。”罗佳树凑近王桂花挤眉弄眼道。
“滚犊子,敢拿你奶开涮了。”王桂花一把拎起罗佳树的耳朵,直到罗佳树呼痛了才放手。
“奶,疼死我了,得多吃一个玉米饼子才能好。”罗佳树委屈道。
“装,我使多大劲我心里有数的很。”王桂花笑骂道。
热闹了一番,一家子在罗老田和王桂花屋里吃晚饭,罗清荷吃了爽口脆嫩的莴笋很是高兴,蔬菜就该各种方式烹饪,一直都是菜汤,多乏味啊。
“莴笋真好吃。”罗清荷感慨了一句。
“清荷喜欢,就自家多留些,少卖些。”王桂花笑着说道,“去年秋天我们也是头年种,没想到真的越冬成了,本想着这个季节拿去***平常的蔬菜稀罕些,能得个好价,可现在有莲藕了啊,那个更稀罕,莴笋我们就多留些自己吃。”
“奶,这个好卖,就多卖些,反正野菜炒了也好吃的。”罗清荷说道,她只是想吃炒蔬菜了,不是非得要莴笋的,“而且天气越发热了,以后多的是菜吃了。”
“我们闺女可真懂事。”罗大根看着罗清荷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过几天把后院的莴笋收了,到时把莲藕送去天丰楼的时候问问人家要不要莴笋,要就下回送去天丰楼,如果不要就在镇上摆摊卖了。”王桂花说道。
罗老田点头道好。
晚饭后,一家子各自回屋了。
罗清荷洗漱干净上炕,看天色还没完全暗,就挑了块布头,做荷包。
罗佳禾和罗佳苗也都找出今日练习的粗布,接着刺绣。
“大姐、二姐,我突然有些心疼绣线。”罗佳苗下着针,脸上是一副肉疼的神情。
罗清荷转头看去,一阵好笑,“这是提前投资,等你做的荷包能卖钱了,就是收回成本,开始得利益的时候了。”
“投资、成本、利益?二姐说得话我可都听不懂。”罗佳苗傻笑道。
罗清荷在心里骂了自己,现在可是古代,说这些与时俱进的词汇干啥,“就是现在虽然费些绣线,可等你做的荷包能卖钱了,那些绣线不就不浪费了。”
“值,现在虽然看着费,可学会了,就像清荷说的,即使做东西卖价钱不高,可至少能包圆家里的女红活计,所以都是值的。”罗佳禾问道。
罗清荷赞赏的看了罗佳禾,“大姐,你理解是对的。”
过了半个时辰,屋外天际已经开始黑了,屋里的光线也暗了。
“清荷、小苗,今天就到这了,都快看不清了,明天再做。”罗佳禾率先收起手里的布头,催促罗清荷和罗佳苗道。
罗清荷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针线,“知道了姐。”
“睡觉吧,明日天气好,一早得上山去摘野菜的。”
“好,姐,我睡了。”罗清荷依言躺下,无比清醒,这个没有夜生活的时代。
可没一会儿,罗清荷就一个哈欠连着一个,毕竟年纪还小呢,之前还病了一场,没多久就睡着了。
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气好了,老罗家一大家子都早早起来了。
早饭是荠菜玉米面疙瘩,前院都是埋头苦吃的吞咽声。
“爹,娘。”
突然传来甜美的叫唤声,低头的一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粗布断襦,下着白色布裙,背着蓝色包袱的妇人快步走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褐色粗布裋褐的男子,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瞧着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