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爆点(第2/5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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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同样报以怒吼:“凯恩校官!你不能教我这个学生用嘴巴放屁!”

    凯恩想骂,想再去苛求,想完成教母的临终遗愿。

    毕竟那是教母,是凯恩的再造父母。

    从小凯恩便跟随教母读经讲义,从以勒到东国的求学之路,都是教母出的钱,是教母成就了凯恩。

    凯恩:“你……”

    小伍同学举手打断。

    “多说无益,时间不多,该走了。”

    郁金香号驶入海港。

    浮船坞开始工作,为这艘远洋贸易的航船做维修养护。

    凯恩校官像是押犯人一样,押着两位学生登上了郁金香号的甲板。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熊彼得家一长一幼两个儿子,推着轮椅,把熊彼得女士送上航船。

    再过十来分钟,从国王码头的长街驶来一辆小汽车——没错,就是烧柴油的汽车。

    从车上走下一对父女,是亚米特兰大使馆的外交官员伯明翰,还有伯明翰公爵的女儿。

    熊彼得女士与小伍再次相会时,表现得十分开心。

    她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没了那种凶悍狠厉的劲,好像孩童那样天真单纯。

    她支走了两个血亲子嗣,将宴会的宾客拢做一团,请去郁金香号的宴会厅舱体。

    这艘船,是她远洋贸易的起点,也是她称霸东都的第一笔资本,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阿明、凯恩还有熊彼得家的两个孩子跟着船工水手留在甲板上。

    而熊奶奶则是将助听器交给了小伍,让小伍临时充当翻译,毕竟她的耳朵不好。

    往宴会舱的路上,她给伯明翰公爵和公爵千金做向导,介绍着郁金香号的历史。

    从登船口开始,小伍握着轮椅把手,顺着熊彼得女士的意思,一路往操舵室和船长会议间走。

    熊彼得指着舵盘,兴高采烈地和伯明翰公爵唠着家常。

    “我们以前用舵盘来挂俘虏的人头,舵手和大副会把头盖骨掀开,把敌俘的脑浆喂给鸽子和猫头鹰,我们一直觉得这样做能让鸟儿变得聪明,送信的时候不会出差错。”

    伯明翰公爵自觉地离舵盘远了那么几步,理着漂亮的胡须,嘴角抽搐。

    而伯明翰家的千金小姐是咋舌称奇,对教母的态度恭恭敬敬。

    “教母大人,您以前很喜欢杀俘虏吗?”

    小伍当着复读机,把千金的话说给教母听。

    教母大笑,拍打着轮椅的握把,一个劲地挥手否认。

    “不不不!没有这种事!如果不是喂鸟,我们都懒得杀人。亚蒙送给敌人的命,那也是亚蒙大神亲手送出去的,我们哪里来的资格取走呢?”

    公爵千金恍然大悟。

    “哦!是为了神性。”

    教母看清了公爵千金的嘴唇,也读出了唇语。

    “是的,为了神性。如果送信的鸟儿在暴风雨的天气时回不来,通常我们都把战俘丢到海里喂鱼,从亚蒙借来的血肉,我们一定要还给亚蒙。”

    她指着甲板舱上锅炉房的大烟囱。

    “原来亚米特兰的海军喜欢把海盗扔进锅炉里,当廉价的燃料,我们不这么做,因为太残忍了。”

    公爵千金微笑着,挽起耳畔的红发,向教母作揖,向陈先生抛媚眼——毕竟能给教母推轮椅的人,都不会太简单。

    一路走到舰桥和排水舱口盖,走进船楼,走到海员休息室。

    休息室里设有吧台和健身房,配了飞镖木靶和赌桌转盘,还有一些配种哑铃器械。

    教母呢喃着:“这里本来是我的画廊,用来给我写生的。”

    伯明翰公爵问:“教母还喜欢画画?”

    公爵千金跟着问:“您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教母解释道:“我去各国各地找货品,搜集奇珍异宝送回东都,会遇见土著,和土著交火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会浪费子弹药品和粮食。我站在甲板上,有时爬上桅杆,那个时候郁金香号还是帆船,我用望远镜把土著身上的衣着和饰品都画下来,希望有一天,能得到这些宝贝。”

    公爵千金的绿色眼瞳中透着温柔和向往,她看向娱乐室墙上悬挂的海员服,藏青色衣料配上花哨的大帽子,花穗和领章还有那金边刺绣都十分漂亮,正是熊彼得女士当船长时穿的那身衣服。

    公爵千金说:“真是浪漫,我也想变成海盗……”

    教母抬头问小伍:“这花痴婆娘在说什么?我觉得她是看上我的衣服了!这衣服能卖好几百银币呢!陈玄穹你给我看紧她!别让她毛手毛脚的!”

    小伍小声哔哔:“她馋你这辈子的经历,她喜欢你的人生。”

    教母皱眉:“天杀的,我就知道这些亚米特兰人没一个聪明的,都是只会幻想的猪猡。”

    同乡私下议论纷纷。

    伯明翰家的大千金则对着娱乐室,幻想着画廊以前的景象。

    这位千金小姐迫不及待地问,指着杉木墙上的驯鹿头标本。

    “教母大人!以前这里是什么?”

    教母说:“一个大木桶,用来装配硝石,给子弹做火药的,早上会有巡检员来检查,在海上我们每个月都得换一个巡检员,因为他们得熬夜,熬夜就要抽烟,通常在硝化品旁抽烟的人,一般活不过一个月。”

    大千金额头上冒着冷汗,又指向酒吧吧台的玻璃柜。

    “这里呢?这儿以前是什么样的?”

    教母接着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方便我用来取材写生,我当初想搞个展台,但后来放弃了,你也知道,女人的房间在男人想象中非常整洁,可是真正的情况就是,我通常能在几盆花朵中找到某个土著俘虏的手指头,或者一两颗烂牙,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或许亚蒙知道。”

    大千金的面色变得尴尬。

    不过她的热情难消。

    “那这里呢?这儿!”

    她指着一篮子鲑鱼。

    教母说:“那就是一篮子鲑鱼。”

    大千金又问:“只是一盆鱼?”

    教母:“是的,我的画室里不能有鱼吗?”

    大千金小声呢喃:“您的画室里还有火药原料呢……”

    教母皱着眉,也不知道这些米特兰小年轻现在的风尚,接受的教育到底是怎么了。

    “它就是一盆鱼,我喜欢挑年轻力壮长得好看的船员来画室运动,具体什么运动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伤风败俗,鲑鱼的鱼泡鱼囊能拿来避孕……”

    伯明翰公爵喜欢生鱼,刚从兜里掏出一盒柠檬片,搭着鱼肉送到嘴里,突然就不香了。

    教母捂着脸,给了自己这张老脸一巴掌。

    “这是郁金香号上的传统……在娱乐室放一桶鱼。”

    公爵千金跳过了这个话题,来到宴客厅的大门前,大门旁边有个隔间。

    这个好奇宝宝又问熊彼得女士。

    “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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