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恐怖平衡的转折点(第3/4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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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薇薇定睛一看,是丈夫来了。

    伍德:“想什么呢?”

    薇薇嘴上嘟囔着:“没有什么!”

    心中想的是如何下药,如何迷昏了少爷,又在琢磨如何迷昏了之后还能成功造孩子的事。

    伍德带着索尼娅老师来新房看看。

    索尼娅老师刚瞅见薇薇的模样,立马变了脸色。

    这姑娘心里的事情哪里瞒得过索尼娅的眼睛。

    “你们聊。”索尼娅二话不说,钻进大楼的正门快步离开。

    等老师一走,伍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薇薇?”

    薇薇红着脸,决计不肯承认自己心中的想法。

    “没有什么!没有哦!什么都没有!是老僧入定!心空空!”

    伍德点点头:“哦!这样?”

    薇薇吐着舌头:“就是这样!”

    “那好说!来帮我个忙。”伍德拉着大夫人的胳膊,往疗养院走,“帮我给女儿取个名字。”

    “取名字?”薇薇慌了神,“我哪儿会取名字啊!”

    伍德解释道:“我和萱丫头都没什么文化,朱莉给的几个名字也不太喜欢,你在这里教人读书写字,不如你来。”

    一路经过药园、柏叶林,再往西大街走几百米。

    薇薇和伍德和两个工兵打过招呼,往医院的疗养室去。

    到了目的地,拉开房间的帘子。

    伍德一眼就看到了爱人。

    ——萱丫头靠坐在床边,侧过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小生命。

    她像是一座雕塑,从来都不敢移开眼睛。

    她怕少看一眼,就会有强盗和恶霸来抢她的宝宝。只要稍稍走神一下,她的孩子就立马不见了。

    她的脖子发酸,不一会扭头松筋骨,刚好和伍德的眼神撞上。

    “呀?怎么就来了?”萱丫头变得手足无措,凌晨刚生完娃,到现在她还没合过眼。

    伍德单刀直入。

    “我把薇薇喊过来,想给孩子起个名。”

    不在孕期,产妇的产前抑郁好了大半,萱丫头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不过这张嘴还是没变。

    “我俩能搞定的事情,你把她喊来作什么?”

    薇薇听完立马嘟起了嘴。

    伍德解释道:“让她在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里有点参与感,免得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下薇薇的嘴巴嘟成了珠穆朗玛峰。

    萱丫头:“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家伙真会欺负人!”

    “我欺负她了?”伍德挑眉,把薇薇拉到婴儿床前:“以前都是她欺负我。”

    “不和你一般见识!”薇薇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只顾着专心看宝宝,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怜爱。

    看看她,看看这个小天使。

    薇薇形容道:“长得可真特么丑!”

    “是的,确实是这样。”萱丫头跟着附和:“刚生下来的时候,她脸上全是褶子,和猴儿似的。”

    再看看婴儿床里的小生命。

    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上多了一条尾巴,这条尾巴在无情地掠夺着身体里的养分,离开母亲的肚子以后,还没好好吃过一口奶。

    她的额头和脸颊红彤彤的,留有不少妊娠时挤压出来的皱纹,不过没关系,时间一长就会消失。

    她的胎毛还没清理干净,从毛发的颜色来看,是纯粹的黑发。

    医生给她做过眼部检查,说她和她的父亲伍德一样,有一对蓝汪汪的眸子,像是星光蓝宝石一样,深邃而神秘。

    薇薇拨弄开襁褓,再去看小宝宝的多出来的畸形肢体。

    从宝宝背后尾椎的地方,延伸出来一条多肉又强壮的“尾巴”。

    说是尾巴,其实比两条腿细不了多少。

    在尾巴的末端分出两支纤细粉嫩的指头。像是蛇的红信一样,微微开叉。

    “来,抱着。”薇薇把孩子交给少夫人。

    萱丫头接走孩子,搂在怀里,只怕磕着碰着,想揉进身体中。

    伍德问:“想到了吗?这姑娘该起个什么名字?”

    薇薇:“小时候喊毛毛!”

    “毛毛?”伍德疑惑。

    薇薇用力地点头:“对!贱名好养活,大西北的天儿可冷了,长大以前就喊她毛毛,提醒她记得抱羊取暖。”

    伍德问发妻:“你觉得呢?”

    萱丫头不在意:“乳名嘛,我不在乎。”

    伍德又问:“跟你姓吗?”

    萱丫头:“跟你姓。”

    伍德:“我姓陈。”

    萱丫头:“那就姓陈。”

    伍德:“喊她什么好?”

    萱丫头:“问薇薇。”

    薇薇一惊:“呀!要起个大夏的名儿啊?那可把我难住咯!大夏起名可讲究了!不像咱们这儿,随便搞个音译的底子拿来用,那边又是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要有什么什么典故……”

    萱丫头:“少爷,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伍德解释道:“伍德(Word)·普拉克(Pluck),跟老爹姓,名字是主母起的,是‘发声’的意思,连起来叫发声的勇气。”

    萱丫头:“那陈玄穹这个名字呢?”

    “不晓得。”伍德摇摇头:“父母给的,拿来就用了。”

    薇薇前思后想,翻着字典,找出来名字,齐整地写在字典封皮行。

    “喏!她就叫这个!这个这个!”

    夫妻俩定睛一看。

    “陈……三七?”

    薇薇猛点头。

    “就是三七!大夏的炼丹师都说三七好呀!在天寒地冻的西北可管用了!治伤寒跌打止血都好用!”

    萱丫头可算把白眼给翻完了。

    “丈夫,你觉得这个老中医还有救吗?”

    伍德:“我觉得挺好的。”

    萱丫头指正:“你真的要给闺女儿起这么个名字?你不考虑闺女的感受也要考虑三七的感受呀!”

    “说的有道理。”伍德把薇薇拉来,指了指薇薇,又指了指自己:“我爹妈给我起玄穹当名字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老天爷的感受。”

    萱丫头解开衣服,准备喂奶。

    “行吧!就依你们的!”

    ......

    ......

    此时此刻,远在星界巨山的另一头。

    伍德·普拉克的灵魂蹲在烛台下,用石头画着一道道复杂的伦理题。

    他自言自语,为陈玄穹这桩亲缘而犯难。

    “如果他是她爹?”

    “那我是谁?“

    “如果我什么都不算的话?那具身体又是谁的?”

    “是我绿了我自己?还是他绿了他自己呢?”

    “我和小陈是同一个人吗?”

    “我们俩关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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