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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先说喜欢我,又说喜欢她。”
汉娜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有问题,不过没关系,伍德可以尽量去脑补。
“然后不喜欢我了,也不喜欢她。”
伍德:“等一下,请等一下。让我理一理。”
汉娜不会让伍德等,她从来都是个性急的人,不论是性格还是性别。
“我问男孩子为什么?情敌也要问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
汉娜猛地一挥手,右臂与脖颈上的红围巾化作千把利刃,把马路上的铁菱陷坑扫了个干净,这些是当地土匪留给车队的见面礼。
“因为男孩还有很多个备选新娘!要我形容一下!就是”
刀片跟着热带季风一通卷上天,利刃悬在半空,像是巡逻的家犬,要嗅出敌人的踪迹。
“s!”
是屑。
“不过这点打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是见一个爱一个,可是接受我的人却没有任何,哪怕一个。”
刀锋光洁如镜,在空中飞舞旋转,不一会就回来了。
看来布下陷阱的人,已经不在了。
“真正让我感受到震惊,并且惊讶到头皮发麻的是”汉娜描述着第二次闪蝶出现的缘由:“我的情敌在我遭受失恋打击时,她对我说
你很强大
你的枪,你的马,你的父亲,你的五角星警徽都很棒!
你真帅!
你太迷人了!
认清这个人渣吧!
其实我爱的是你!”
汉娜舒展着手臂,绑好围脖。
刀片重新铸造出血肉之身,她敲打响指,活络血管和经脉,比着伍德的招牌手势,一个待击的起爆按钮,一个大拇指,给乘务员点赞。
“我看见漫天飞舞的闪蝶,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拒绝了她!”
她如此说,如此做。
“因为我是个警官,只会抓罪犯,完全对付不了爱哭的女人。”
她抓下几根头发,让它们变成镜子的破片,变成粗粝的魂威雏形,人生只经历了两次蜕变,她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化身来维持魂灵的形体。
它能割开麻绳,割开罪犯的脖子,带着动脉一起,把脊椎骨砍断,伤人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
它一点都不好,我都不敢在爸爸怀里撒娇
它和那个情敌一样,和那个爱哭的姑娘一样
是个大坏蛋,只要它她离开我,哪怕一百米的距离”
干燥的热流搅动发丝,将它们带往远方。
“我就会永远地失去它她。”
镜片闪着刺眼夺目的光,飘出去没多远,就重新化为发丝,与主人断开联系之后,它也失去了神力。
汉娜变得灰心丧气,几乎咬牙切齿。
“我要是把心留给它她
“只要它她背叛我,哪怕一次。”
她重新打起精神,把魂威的特性与弱点都说给伙伴听。
“我就会丢掉性命。”
等她回过头,用憨实朴素的笑容面对货栏里的“后宫佳丽”时。
男人们危襟正坐不苟言笑,像是换了一副灵魂那样,在大热天穿戴整齐,不敢有任何怠慢的意思。
汉娜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了?”
“破镜难重圆。”伍德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汉娜魂威的特质。
阿明紧接着打出连击:“我们听完了亚美利女士的故事,在商量着,有没有一种可能,能不能通过蜕变的方式,让你的魂威变得完整,至少不像你现在照镜子那般尴尬,如果我们猜得没错,你最恐惧的东西就是镜子,恨不得把它打碎了,变成刀子,变得像是一只刺猬。于是我们讨论,要不要让你再演一次话剧,只不过这次当公主,不做巫婆了。”
林奇紧接着跟上。
“汉娜小姐,你信神吗?你需要亚蒙吗?”
凯恩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地保持人类本质。
“我是个女权主义者。”
达奇思前想后,往嘴里又点了一根烟。
“三十八岁,有婚恋史,目前丧偶,独居,女儿在芙蓉城当记者,很漂亮,是我亲生的”
伍德这个大阴阳师劝解着:“至少放过玛格达至少放过她。”
“哈哈哈哈哈哈!算了吧!”汉娜拄着膝盖,笑得嘴都歪到耳朵根了:“逗我开心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太阳刚落到远山的峰峦,藏在榕树的大叶子里。
汉娜捂着大帽子,公路两旁卷来风沙,在她精致脸颊上划不出伤痕,阳光或冰雪也伤不到她,她的魂威护着她。
米特兰南方人种的毛孔粗大,但在她泛着金属色油腻光泽的肌肤上看不见这种特征。
“是姐的秀场!”
她是一件易碎品,是金发傻妞。
“我今年二十五岁。”
转过盘山公路。
海拉的多隆郡近在眼前。
沿着土坡往郡县的门楼看,沿途停着二十来辆马车。
马车上的武器五花八门,从枪械到矛锤,从土炮到刀斧,看上去不少土匪恶霸跑来县城里聚会。
“职业是警官。”
她踢开货栏的大木栓,靴底和马刺震下泥巴,一时尘土飞扬。
她摩拳擦掌,准备从一群人渣里,找出魔鬼的真身。从阿明腰上取回自己的配枪,朝着官道的马车开火。
子弹射断了一条绳索,马车的货架上落下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看不都不用看,是匪徒抢来的受害者,处于昏迷,摔在地上也不会喊疼。
闻声赶来的劫匪暗哨刚跑出塔楼,让洋葱一蹄子踢碎了脑袋。
她吹着口哨,给洋葱扔去一把蕨叶作为奖励。
“喜欢冒险,喜欢唱歌。”
她将伙伴们送下车,逐个击掌,感觉比男女之情还要深厚,要细说应该是灵魂伴侣。
“喜欢发出的怪叫。”
她只顾着完成伍德老师留下的家庭作业,隆重地介绍着自己。
“是个稍微有些奇怪的女孩子!”
不论是性格,还是魂威。
都算与众不同的两个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