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绅士(第2/3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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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本行是送信,你们的行李怎么分类,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光是摇一摇就能听得一清二楚。别怀疑我的专业。”

    阿明则是小声对伍德叮嘱道。

    “他化妆的技术”

    伍德不寒而栗。

    “经过千锤百炼。”

    林奇凑到好伙伴的身边,跟着小声念叨一句。

    “要提防他,伍德先生,我听你提起过他,他姓佩洛西,这个姓氏里栗色头发的人,似乎都有种偏执和疯狂。”

    等达奇先生收拾完妆容,从行李箱里一阵倒腾。

    凯恩老师抬起手来喊停:“那是我的东西!”

    达奇从行李中寻来一瓶魔药,正是萱丫头用过的,西大陆上最常见的幻形魔药,作用是拟声。

    不同的拟声药物有不同的效果,也有不同的名字。

    达奇找到了凯恩老师的“软肋”,药瓶上写着“茶花女”,正是凯恩喜欢的那一款。

    眼看这女装大佬将魔药试剂用滴管往嘴里送,似是觉得不够,又往眼睑滴去几颗黄澄澄的药液,最后干脆用头纱做成滤网,狠狠地吸了两口。

    达奇猛烈地咳嗽着,感受着喉咙与粘膜,整个呼吸道在药物的作用下发生剧变。

    “咳咳咳!”

    达奇先生佝身喘完,舒展着年近四十的老腰,将头纱戴上,回头望了一眼伙伴们。

    这个男人,就这么变成了女人。

    汉娜:“!?”

    伍德将右手尽量往前伸,用左手的两指轻轻敲打掌心,是鼓掌的意思。

    林奇捂着额头,心想伍德先生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

    阿明的重点完全不对,他看向凯恩老师时,眼神是一言难尽。

    凯恩的手指头在空气中画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憋出来一句。

    “我是个女权主义者,行李箱里有一瓶幻形魔药不稀奇吧?”

    林奇刚想为凯恩老师翻译翻译,想翻译出这瓶魔药的由来。

    凯恩一言难尽:“别”

    来福唯唯诺诺,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露出背带裤和衬衫,还有那一身是伤的锁骨淤痕和弹疤,脸上还有一条断眉刀疤,朝着达奇问。

    “我要扮女人?”

    达奇先生

    哦不,佩洛西女士又往行李箱里翻找,同样是凯恩老师的箱子。

    他找出了一瓶泥巴,揭开瓶盖,从里面冒出稠厚的黑雾来。

    这瓶魔药叫做黑月季夫人,是西大陆上少见的美容商品,和前者一样,也是幻形咒药物。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来福一把夺过达奇手里的药物,用舌头舔了舔味道,他脸上立马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达奇抬起手,表情惊讶。

    “哇!等一下!”

    来福眼神坚定,为了除魔任务能顺利完成,已经拼上了一切。

    “不必说了,我知道它有多么难喝。”

    凯恩:“等一下!”

    话音未落,瓶内已经空无一物。来福捂着肚子,身体与脸上的肌理像是沸腾的热水一样,不断变化,好似白蛇蜕皮返老还童那般,皮肤变得白皙起来。

    佩洛西女士捂着额头。

    “这是外用的,你想什么呢?你全都喝完了?咱们得到明年三月才能看见你那张刀疤脸了!”

    凯恩老师则关注着自己的库存。

    “好歹给我留一点”

    林奇大声翻译着凯恩老师的真意。

    “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身上留有美白效果的魔药,也是十分正常的。”

    汉娜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的嘴角淌着口水,不知道该用哪副表情面对身边的男同胞。

    “”

    来福换好裙子,从一个青年男性,变成了少年女性,连身高都缩水了十来厘米。

    太阳渐渐沉进群山,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达奇先生呸!

    佩洛西女士依靠着大脑里那点土木工程勘探地形的经验,指着山峦坳口的古林小路。

    “伍德先生,你们从山路绕到背风坡,我们走正门混进去。别让畜生闻到你们的味儿了。”

    伍德点头,看向凯恩、阿明和林奇,短暂的眼神交流以外,不需要任何翻译,迈出厚重的步子,都是身材矫健如虎豹的壮汉,一头扎进了林地里。

    三位“女士”在门楼前面面相觑,把土匪的尸首埋下。

    汉娜和两个好“姐妹”商量着。

    “进去以后,如果有人问起”

    佩洛西女士作出抢答:“我是妈妈。”

    来福唯唯诺诺地举起手:“我是妹妹。”

    “那我就是姐姐了可你们一个栗发,一个棕发。我怎么就是金发了?”汉娜这个小天才许是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值得商榷。

    佩洛西女士脸色一变,吐出一口满是憎恶嫉恨的唾沫,演技惊人

    “那是和野婆娘生下的贱种!要给我们娘俩为奴为仆!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

    汉娜骂道:“艹!”

    三人就这么商量好,穿过门楼,走向农栅,看着平房里晾着女人的亵衣,不见任何男人的农服。

    道路两旁都是荒废的犁田用具,在一点点黄昏暮光的映照下,显得凄凉而悲惨。

    这个村子的男人是死光了,偶有几扇窗户里透出一双双年幼而饥饿的眼睛,偷偷窥伺着这三个大姐姐。

    她们抬着俘虏,大步流星地往郡县府邸走,郡守的岗亭有个独眼的女匪在打瞌睡,看见这三位花枝招展的女伴扛着货物,一时愣了会神。

    女匪一句黑话吐了出去。

    “哪里来的蘑菇?是开条?是走沙?”

    在海拉这种气候潮热的南国,种蘑菇是女人的工作,战争过后,屋里的男人死绝了,女人成了土匪,人不再是人,而是货物,自然变成了“蘑菇”。

    而开条的意思,是贩卖女人。

    走沙的意思,是卖私盐,或卖半成品的含金沙。

    翻译过来的意思

    你们是谁的手下?手上的货是从哪儿来的?来卖人口的吗?还是来卖金子的?

    来福不是土生土长的海拉国人,听不懂这种俚语。

    汉娜只喜欢用枪口听人说话,用子弹吐出句子,也听不懂俚语。

    只有佩洛西女士送信时走南访北,还和朱莉大小姐学民俗,能接上两句,顺便把手上的俘虏翻了个身,让女匪看清楚了。

    “看种不看泥。一颗子母弹里迸出两朵花。大炮一响炸碎了膛,就半路出家。”

    翻译过来的意思

    只看货的成色,不问货的来路。我们三个是一家人,一个妈妈,两个女儿,男人生完孩子留下种,去前线当了炮兵,死在战场上了。我们也跟着落草为寇,做人肉生意。

    女匪盯着娘仨的头发看了又看,冷笑一声。

    “一个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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