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兽其一(第1/5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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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王

    指一种膜翅目,蜜蜂科类生物。

    也叫蜂后、母蜂。

    是生殖发育完全的雌蜂,虽然蜂王与工蜂都是受精卵发育而来的二倍体雌蜂,但形态结构完全不同。

    蜂王的寿命长,个体大,女王蜂能外出寻找配偶,具备产卵能力,能分泌报警信息素。

    蝴蝶帮共有三位话事人。

    大当家的诨名叫蝴蝶女,负责和星界生物沟通。

    二当家的诨名叫女王蜂,负责安防保全工作。

    三当家的诨名叫兰花夫人,负责内务和杀伐之事。

    这三个女人都精通魔术,除了蝴蝶女算海拉国本地人以外,其他两位是东国来的炼丹师。

    她们各自有各自的短期目标,也有一个共同的长期目标。

    短期目标是她们的个人追求,暂且不提。

    这个长期目标值得深究和凯恩神甫在魔鬼文献里提到的星界生物有关。

    郡守府大堂,大当家给神位上完香,对着虎像凶神拜三拜。

    她没有用蒲团,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响,是十分虔诚的意思。

    她身上套着一条肥大宽敞的蓝色睡袍,身材显得臃肿。等朝拜的脑袋抬起来,看清容貌时,估摸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

    兰花夫人这位三当家安顿好客人,踏过门槛,和大当家蝴蝶女打了个招呼。

    “又来了三个。”

    言简意赅,直入要害。

    “喝了易容药,一眼就看出来了。”

    蝴蝶女推来两张椅子,给妹妹斟酒。

    听大当家问:“是男是女?”

    三当家:“两男一女。”

    大当家又问:“多大的年纪?”

    三当家接来空杯子,端起盏碟。

    “两个年轻,一个年老,年轻的男女二十出头,年老的阿叔快四十了。”

    大当家挽着宽松的袖子,露出玉臂,从细嘴酒壶里倒出稠厚的蜜酒来。

    “带了枪吗?”

    三当家:“都有枪。”

    大当家:“子弹有多少?”

    三当家:“不知道。”

    大当家举杯,三当家碰杯。

    仰头对饮,像是一对书画里走出来的璧人,和土匪挂不上半点干系。

    “其他客人呢?”大当家又问。

    三当家:“已经喝过酒睡下了,晚上凑够人头,就能举行仪式。”

    大堂里烟火缭绕,香灰和神龛发出幽光,在月色下照出两位女子的美貌。

    有那么一瞬间,在蜂王浆酒酿的刺激下,她们的衣袍开始起皱,幻化成虫身的特征。从头发里伸出触须,嘴巴也跟着裂成好几瓣,变成尖锐的口器。

    只是须臾之间,就恢复成原样。

    大当家的手指头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我隐姓埋名躲开猎人的眼线,在海拉生活了那么多年,直到今天夜里,总觉得不安宁。”

    三当家追问:“大姐是有心事?”

    大当家点点头,解释道“馥秋,你和心玫从东方的仙乡来,到海拉这里扎根,西国的仗打完了,才开始炼仙丹,你再给我说道说道,翻译翻译你们炼丹师的仙法?”

    “仙法就是”兰花夫人欲言又止,与大姐对视时,她内心充满了恐惧,生怕有半个字说错了,说得不够顺遂心意。

    “仙法就是大战打完了,游历四方的旅法师和魔术师猎人们为了重建家园,叫灵灾祸害缠身,都忙得焦头烂额,读书识字的男人快死绝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把多隆郡的电话线剪断,防止走漏风声,用二姐的蜂王浆迷了女人的心智,当做工蜂使唤,再引来六百六十六个杀过人染过血的土匪,搭一座人头塔,从罪孽深重的骨堆里,生下来一颗肉卵。”

    大当家问:“这就是仙丹?我是西国人,我的老师喊它作魔鬼。”

    “不,还不是!”兰花夫人指正:“这颗卵要晒足月光,等媒介完全成熟时,星界的客人才会看上这具肉躯,从而降生。”

    “这么麻烦呀”蝴蝶女咂嘴嫌弃着:“我杀死老师以后,从加拉哈德的囚牢地堡里逃出来,明明能过自己舒坦的小日子”

    “姐姐!”兰花夫人形容着仙乡的“魔鬼”,说出其中妙法精玄:“你不是怕麻烦嘛?只要我们成功了,就再也没有麻烦了

    按照这个办法,我们能唤来壮美又伟大的野兽。在它的眼里,没有任何谎言,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它的口中,也没有逆反,一切都是顺从的。

    它往外吹气,只要你嗅到它喉舌齿缝里的花香,你看见挂满倒钩利刃的猩红长舌,你与它对视时,你就会明白,应该顺服温柔地把身心都交给它,它的吐息能让你长生不老,永生不朽

    它是穷凶极恶,千古奇葩。”

    注:奇葩一词用于褒义,指奇特而美丽的花朵。后来在词汇传播过程中多用于调侃。

    兰花夫人在大姐耳旁轻声细语。

    “你不用再去分辨别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用在猎人的枪口和诸神法印下疲于奔命,更不用套着这身人肉皮囊,来伪装你的兽性。它会为你做主,它会给你唱一首安眠曲,它让加拉哈德的猎人守在你的床沿,看着你,让你安心入睡。”

    蝴蝶女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你别说了,我害怕。”

    “ps”兰花夫人捂着嘴,透出机灵的小眼神,像是唬住大姐这件事让她十分得意:“整个生活在贤者之杯世界的人们,都会因为它而不由自主地说出真话,没有隐瞒和欺骗,也不再有战争。它就是真实”

    “馥秋,你没有骗我,对吗?”蝴蝶女拉着兰花夫人的手,摸着那五指上的指甲,看上去如刀子一般。

    兰花夫人信誓旦旦:“是的,大姐,我绝不会骗你。我最恨的就是骗子。”

    “那就好,我听你的。”蝴蝶女拍着三妹的手背,这个西方人看两位东方姐妹时,真如亲人一般:“新来的三位客人,要留下两个年轻的当酒糟,给二妹酿蜜酒。年老的那个怎么处置,就按照你的办法来。”

    “好的,姐姐。”

    兰花夫人欠身施礼,拿上空酒壶,一步一紧如临大敌,慢慢退出房间。

    等她完全退回大院,脸上的嬉皮笑脸化作劫后余生的严峻之色。

    “来人。”

    话音未落,院墙落下两个身形壮硕的农妇。

    兰馥秋吩咐着:“支会心玫几句,大姐答应了,今夜的仪式她来主持,亥时之前,不许放任何人上山。”

    “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有农妇答。

    兰馥秋猛然转过头来,一手作尖爪紧紧扣住农妇的脖子。

    “你说甚么?”

    “我说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农妇两手一软,随身的刀斧凶器都落在地上,死死抓着脖颈的爪刃,求得一时半刻的喘息。

    兰馥秋:“她又跑去哪里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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