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可能你发现了。
在左上角,就在章节号上,有个特殊的符号。
它时不时像你家调皮的邻居一样突然出现,好比楼上搬家具,楼下打孩子,门外送快递的杂音一样。
你会疑惑,它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有什么潜在而晦涩的象征吗?
我要告诉你。
——并没有!
你不要往奇怪的方面去联想。
71010157。
这是目前出现的特殊数字。
其中⑦和⑨,7这个数代表金元素的原子序号。
金的单质为黄金,是人类最早发现的金属之一,比铜、锡、铅、铁、铝都要早。
它也是伍德·普拉克头发的颜色,仅此而已。
后面的1010,是欧洲总面积1010万平方公里。
然后是,指月九日,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斯和东罗马帝国皇帝伊琳娜女皇在这个日子逝世——
——相隔四百二十五年。
——圣经中的列王总共传了二十代,从所罗门王建立圣殿到西底家毁灭圣殿,一共四百二十五年。
以及后边儿的157。
指新约圣经的五百七十个预言,它的最后一卷是《启示录》。
在57之前还有一个特殊的①。
它的章节名称是【一只闪蝶】。
是的——上边都是我胡扯的。
拥有特殊字号的章节号只和闪蝶有关系,仅此而已——你相信我呀。
以后还有类似疑问的同学可以自行发散思维,我不负任何责任。
……
……
公元二零零零年记。
陈小伍和家人住在四十五平的老屋里。
这个小男孩歪着头,刚从小米枕头上惊醒。
屋子的装修样式老旧,没有地砖,地板上还留着父亲从厂房带回来的油漆污渍,已经上了年头。
二十来寸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教育频道的儿童动画节目。
小伍立刻让电视机吸引去视线。
父亲喊他吃饭,他没有理会。
家中的奶奶端来饭菜,放在狭窄客厅的小餐桌上。
头顶的吊扇转了一圈又一圈,有蚊子在耳旁嗡嗡作祟,也没法把小伍的注意力给引开。
年幼的他完全沉浸在像素和晶体管构筑的幻想世界中,无法自拔。
直到一只闪蝶落在阳台的石栏上。
它停靠在阳台外的两根竹竿晾架中间,不偏不倚。
它是那么漂亮,漆黑的翅缘,靛的大翼,二十颗眼纹像是天空一闪一烁的星星。
小伍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明天的作业还没写。
“喔……来了来了!”
……
……
公元二零零六年。
这一年,小伍刚刚进入初中校园。
他需要搭上半小时的公交车赶往学校,偶尔父亲会和他谈心,这种父子之间的沟通交流也在公交车上进行。
要问为什么?
父亲说:“老师和我讲,你不爱说话,整天呆在教室里,也不喜欢和同学玩,我带你坐车,只要两块钱就能把这座城市看个遍。”
小伍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不说话。
父亲又说:“我和你妈妈离得早,爷爷走了以后,这个家就是支离破碎的,是我没有钱,没有办法。我们厂里有好多这样的家庭,改制下岗以后,好多三四十岁的叔叔伯伯都变成单身汉了,你好多同学也是单亲家庭了。没有细伢子像你的,我有时候会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伍:“我没病,爸爸。”
父亲的神情变得焦虑而暴躁。
儿子的态度依然平静和冷淡。
窗外的街景飞逝而过,跟着公共汽车的走走停停,在站台的芸芸众生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烦恼和欢愉。
小伍想,他们都在路上,都在旅途的半程。
“这样,那我喊你去和小妹子讲几句话,你会害臊不啦?”父亲提了个馊主意。
小伍直言不讳:“不要讲怪话,爸,我不像你。奶奶和我说,我的眼睛长得像妈,都有散光,左眼看不清东西。”
“嘁,那你还不肯戴眼镜!”父亲变得洋洋得意,但他不知道,散光这种眼疾,靠戴眼镜是没法治疗的,于是乎又开始散发文盲的言论:“你老子我以前十岁就晓得谈恋爱咯。”
小伍:“按刑法你现在要判几年?”
“你!”父亲的手高高抬起,却舍不得打家里的独苗:“你啊!你……你!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小伍听来心里不好受。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生命中最重要的“前文”沟通,尽管这本书的“后续”几乎与“前文”无关。
在二十一世纪到来时,他的人生有关于父子关系的一切,都被巨大的割裂感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看过许多书,读过很多故事。
他想先有了大仲马的《三铳士》才有小仲马的《茶花女》。这对父子生在一个时代,这很合理。
面对父亲的质问,小伍本来想倔强地答出捅穿心窝的反问。
“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怎么了?”
但这句话到了嘴边,都咽回了肚子里。
变成中式哲学里圆滑变通的另一种语言。
“爸,你看那个是东方凯旋门吗?”
他指着市中心的老牌坊,强要父亲去看一家夜总会的招牌。
父亲望着霓虹灯牌,陷入回忆而喃喃自语。
“哦!是的!是的是的!我下岗以后,自己搞柴油机厂赚了不少钱,天天带你娘老子来这里唱歌,哎呀你不晓得以前你爸爸有多厉害……
……在几年的时候哈,我刚认得你娘老子还没多久,她还是个农村姑娘,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妹。”
这一段小伍已经听得耳朵生茧,父亲反复说过无数遍。
不过中年人的谈资就是这样,每每说起往事时,心中都是风光无限。
父亲变得眉飞色舞,一下子就开心了。
“我带她到裁缝铺,每个礼拜给她做两套衣服,哈!那个时候都喊量身订做,是时装嘛!现在你哪里找得到这种门店哦!”
小伍漫不经心,父亲说一句,他就“嗯”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父亲:“你娘是长得好看,原来有个上海下乡的女知青跟我好,我都不稀罕的。就喜欢你娘晓得不?”
小伍:“嗯嗯嗯,你说的有道理。”
父亲:“后来我就教你娘打牌,扯字牌打麻将嘛,她学的飞快,我都比不上她了。我托人把她送到酒厂里去,又怕她吃不得这个苦,每天就花六块钱雇人代她上班。你看那时候我有多疼她。”
小伍:“嗯……”
谈到此处,父亲的情绪变得低落。
今年父亲四十三岁,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