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第1/2页)暴君的宠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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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蜣位于大邺以西, 是大邺建立之初, 拥兵自立的柱国大将军薛常与西蜣族人联合建立的国家。只是后来薛常背离盟誓, 血洗政权,打压西蜣族, 才铸就了如今的局面。

    如今西蜣虽然名义上还叫西蜣,但真正的西蜣族人是最低贱的人等。真正的掌权贵族,是薛氏。

    到了这一代, 上一任西蜣王早逝, 只留下一位幼子名叫薛稚,因为幼主年少,先王驾崩前,下召命丞相薛无衣为摄政王, 辅佐幼主。

    丞相薛无衣, 名唤薛无衣, 但其实是先王因缘际会之下收留的乞儿。后来先王发现这乞儿天资卓绝,非常人能比, 遂收为义子,赐姓薛,又命人教他读书识字。据说薛无衣不过十岁, 便能于朝堂之上舌战群臣,政治见解独到。至十六岁被先王亲封丞相,百官莫不臣服。

    又一年,先王崩逝,托孤薛无衣。薛无衣至此十年间, 一手执掌西蜣文武,手段狠辣,智谋卓绝,西蜣无人敢相抗衡。

    而北护军统领商阙,就是他手上最得用的一把刀。

    如此迅速又快速地将商阙派来,西蜣对这两处翡翠矿势在必得。

    几人去了书房,屏退门外侍卫,萧止戈才沉声道:“消息怎么泄出去的?你那边出了奸细?”

    常在昌脸上笑容尽数散去,面色阴沉沉道:“是我对身边人太放心了。奸细已经找出来了。等争端解释,我亲手将他大卸八块!”

    这个时候,他才撕下了那层文质彬彬的文人面皮,瞧起来像个收城的武将。

    “这事责任在你。”萧止戈倒是毫不意外,伸手比了个数字:“我去同西蜣谈,事成后,我八你二。”

    常在昌眼一瞪:“你这心也太黑了!不行,至少也你六我四!不然没得谈!”

    萧止戈冷笑一声:“你在邺京,给我假传消息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我什么时候给你家传消——”常在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声音戛然而止。悄悄瞅了一眼安长卿,底气不足地辩驳道:“这不都是为了你好?我不刺激一下你,你能下决心?说起来能有今日.你还要感谢我!”

    安长卿在一旁听着他们俩吵吵,敏锐地察觉或许跟自己有关,竖起耳朵认真听,却只听见两人在打哑谜。

    萧止戈眉目冷凝:“不必在我面前巧言令色。我八你二,否则没你份。”

    常在昌“啧”了一声,拧着眉道:“别别别,你再让我想想!”

    若是西蜣派别的人来,常在昌是不怕的。但来的偏偏是商阙。商阙其人,原本是西蜣族后裔,天生力大无穷,一把百余斤的芒寒刀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薛无衣用了什么法子,叫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为他当牛做马。

    常在昌自然是打不过他的,真要开战,常在昌这个主将都只有被打的份儿。大邺能与之一战的,除了未年老的夏侯商夏柱国,应该就只有萧止戈了。

    权衡半晌,常在昌一咬牙:“八二真不行,兄弟们忙活这一场,汤都不够分的,七三,最少七三!”

    萧止戈眼神一闪:“成交。明日我带人随你去梁州。”

    常在昌:“……”

    答应的这么快,总感觉又被坑了。

    议完正事,常在昌还挤眉弄眼想和安长卿说话,却被萧止戈一个眼神警告,讪讪地自己去寻客房休息。看他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将军府。

    等人走了,安长卿才有些担忧道:“又要去梁州?胡大夫说你的伤还要修养。”

    萧止戈弯了弯唇,凑在他耳边低低道:“放心,这次打不起来,刚才唬常在昌的。”

    常在昌与他同是夏柱国麾下,两人曾经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常在昌这人带兵不差,这些年也把梁州守得安安稳稳。但是萧止戈却知道,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胆子不大,凡事求稳。

    他自知打不过商阙,所以火急火燎来找他求援,却忽略了商阙未必会与他开战。

    西蜣与大邺,这些年来都相安无事。如今绝对不会为了个翡翠矿开战。而且据他所知,西蜣这些年虽然被薛无衣一手掌控,但是小西蜣王年岁越大,眼看就要亲政了;而王族其他人暗地里并不愿意低薛无衣一头,一直盼着他倒台。再加上薛无衣这些年手段强硬,动了不少人的利益,西蜣现在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也是暗潮汹涌。

    这个当口,薛无衣绝对不会舍本逐末。派商阙带兵来,多半是为了震慑。

    听他一番分析,安长卿惊奇之余,越发觉得这人心思缜密。眼珠一转,安长卿斜斜睨着他,似不经意般问道:“王爷曾与常将军说起过我?”

    萧止戈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快,差点脱口而出“是”。好在总算反应过来,止住了滚到嘴边的话,凝眉地望着他。

    “怎么这么问?”

    安长卿与他相处越久了解越深,知道他没有立刻否认,那答案就多半是了。他轻哼:“王爷只说说过没有就好了。”

    萧止戈沉默地看着他,想着自己才说过不会再瞒他,喉结滚动几下,还是艰难地点了头:“说过。”

    不等安长卿继续追问,他叹息一声,继续道:“常在昌在邺京时,我曾托他看着点相府,将你的消息传给我。”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会误会你喜欢李海云吗?便是他告诉我的。”

    “……”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安长卿一时不知道先震惊哪个是好。

    反应了半晌,他才有些结巴的问道:“那你……你很早就知道我了?为什么……”

    萧止戈凝着他染了红霞的耳朵,嘴角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想着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大概要从我九岁说起……你那时候小,大概才七岁?也许已经不记得了。”

    安长卿双眼茫然地望着他,见他神色认真,又缓缓皱起了眉。他记忆里,并没有与萧止戈相识的片段。

    萧止戈道:“我九岁那年秋天,正逢父皇寿辰,太子留下监国,父皇则召了不少人去春山行宫秋猎。我那次也被破例允许去了,就在行宫遇见了你。”

    那时候他的母妃还在,萧止戈虽然不受宠,但还有几分孩童稚气。偶然间瞧见年幼的安长卿,见他小小一团玉雪可爱,就十分喜欢。

    那些大臣的孩子,多半都围着他三弟转,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经跟着大人耳濡目染学会了阿谀奉承,只有年幼的安长卿懵懵懂懂,呆呆地在原地,不会逢迎也不会讨好,傻得可爱。

    萧止戈见他一人,便去同他说话,才知道他是安丞相的第三子。大家都知道丞相府有个出色的大公子,还有个常被安相国叱责顽劣的二公子,那时却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个三公子。

    萧止戈却与他合了眼缘,见他有些胆小,就拿了自己的糕点分给他吃。

    秋猎在行宫住了小半个月,那时安长卿常常来寻他玩。直到有一回他迟迟不来,萧止戈去寻,才撞见安长卿被安家二少爷还有其他大臣家的几个少爷堵住了欺负。三皇子则在一遍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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