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第1/2页)暴君的宠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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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是非拿来的是一本极其老旧的书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书页泛黄, 连封皮都没了。

    他兴奋地指着其中一段念道:“南海之外, 有鲛人族,临水而居, 不分男女,容貌皆绝色。有红纹者可生育。擅织鲛绡,鲛绡刀枪不入, 一尺千金。”

    容貌绝色, 红纹,可生育,都可以与安长卿目前的情况对应上。

    萧止戈细细将那行字又看了几遍:“南海鲛人族?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上古流传下来的鲛人传说他倒是听过不少,传说鲛人身鱼尾, 指间有蹼, 相貌丑陋, 性情凶戾,喜以人为食。诸如此类的传说经过千百年的演变, 有诸多版本,却从未听闻还有一个鲛人族。

    “我也未听过,但是我有个朋友或许会知道。”胡是非面色凝重道:“王爷可还记得我曾经给王妃画过一幅画像?”

    当初安长卿为了给余姨娘治病, 寻到了胡是非的医馆。胡是非当时出诊没有要诊金,只要求给安长卿画一幅画像。彼时他还不知道安长卿便是王妃。

    “记得。”萧止戈点点头,现在那副画像还被妥善收藏着。

    胡是非捋了捋小胡子,道:“其实我当初要求给王妃画像,乃是因为雨泽的一位朋友托我寻找一位画中人。那画中人与王妃有六七成相像。我当时见到王妃, 尚且不知道王妃身份,本是想将王妃画像画好后送与他。”

    只是没想到安长卿竟然是未谋面的北战王妃,画像又正好被萧止戈拿走。再加上那位朋友是雨泽人,将大邺王妃的画像贸然给人,恐会惹出祸端,他方才歇了心思,只当没有这回事了。

    这件事本来已经被他忘到了脑后去,可今天再找出这书上记载,他忽然想起来朋友给他信中那副临摹小像,他找出来一对比,意外发现那画中人额角也有鱼鳞状花纹。

    “这便是那幅小像,王爷请过目。”胡是非说着,从袖中将信纸掏出来展平。

    信纸上果然画着一个男子,只有半张侧脸,画得也不甚仔细,只粗粗勾勒几笔。却与安长卿有六七分像,尤其是连眼下小痣的位置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画中人的花纹在额角,隐约被鬓发遮挡。安长卿的红纹则在耳后。

    萧止戈与安长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在梁州时,薛无衣派人送来示好的那副画像。那副画像上的人额角被头发遮挡,并未见鱼鳞红纹。但更大的可能是,红纹被发丝遮挡了,并未露出来。

    西蜣,雨泽纷纷都牵扯出来,且似乎都在寻这画中人。萧止戈眼神幽深,沉声道:“此事不得声张,我再派人去查。”

    胡是非见他面色不好,应了一声,又道:“是否需要我去信问问这画中人的身份?我那朋友是位游医,专爱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或许他会知道鲛人族的消息。”

    “可,不要透露王妃的消息。”

    胡是非应下,又看向安长卿的肚子,犹犹豫豫道:“那王妃是否要……要先安胎?”

    这话一出,两人都默了默。

    安长卿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模样,良久才语气复杂道:“真的……有孩子?”

    此时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要说一点欢喜都没有也不是,毕竟若真能有个他和萧止戈血脉相连的孩子,他还是欣喜的。可现在这孩子要从他肚子里出来,又实在让他无法坦然。毕竟这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要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还代表着……他也许是异族。

    “你先开方子。剩下的……等把鲛人族弄清楚再说。若是对王妃的身体有妨害……”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胡是非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自从和安长卿成婚后,萧止戈就再未期待过有自己的血脉,如今听说安长卿可能有孕,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反而是浓浓的担忧。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男人可以生子,女子分娩尚且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更何况是男子之身的安长卿?而且画中人牵涉西蜣和雨泽,安长卿又偏偏与画中人如此相像,更不知道是福是祸。

    萧止戈并不愿意安长卿卷入其中。他眉心皱出深深褶痕,若是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可能会影响到安长卿,他宁愿不要。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安长卿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反而来安抚他:“现在再担心也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一开始的诧异不安过去后,安长卿反而看得开了,左右孩子已经在肚子里,是他们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总不能轻易放弃他。而且……如果真能有个跟萧止戈血脉相连的孩子,其实也不错。

    上一世萧止戈就没有纳妃,后来为了立他为后,更是跟群臣对着干,直到死前都没有自己的血脉。这一世萧止戈必定还会登基为帝,虽然可以过继宗室子,但若能有个自己的血脉,想必面对的压力也会小许多。

    安长卿试探着摸了摸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在其中孕育。心绪平和下来,后知后觉的喜悦反而涌了上来,安长卿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嘴上却道:“别人家怀孕都是大喜事,王爷怎么反而不高兴?刚才的话以后别再说了,若是孩子听见了,说不定会伤心。”

    萧止戈被他说得笑起来,神色亦放松许多:“顶破天也才三个多月,能听懂什么?”

    胡是非见他们自己已经调整好心态,便清清嗓子咳嗽一声道:“那我就先给王妃开几幅安胎药,还有忌食的东西我也都写下来,叫厨房注意一些。”说完又瞥萧止戈一眼,正色道:“除此之外……房事最好也节制一些,切莫太过激烈。”

    安长卿:“……”

    从萧止戈掌中将手抽出来,安长卿微红了耳根,应了下来。

    胡是非开好方子,临走前又说把余绡送来。余绡跟着他有一段时间,已经会辨认常用药材和熬药。兼之他又说家中爹爹怀过孕,此时送来照顾安长卿最好不过。

    次日一早,余绡就带着药来了将军府,他神情十分开心,看见安长卿先行了个礼,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安长卿的肚子。

    想起上回他就一直想跟宝宝打招呼,安长卿将他召到身前来,好奇问道:“你真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

    “能的!”余绡点了点头,认真地给他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一条小鱼在肚子里游来游去。”

    安长卿一呆:“一条鱼?”

    余绡歪着头认真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点像,小小的,很活泼。”那种感觉很神奇,他也说不太具体,只能尽量想词语形容。

    听说不是一条鱼,安长卿放心了一点。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能是个能生孩子的异族,要是再告诉他肚子里怀的其实是条鱼,实在太过刺激。

    余绡似乎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一直叽叽喳喳在说话。得到安长卿的允许后,还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会儿他的肚子。

    安长卿瞧着他抿着唇,兴奋地脸颊红扑扑。也被感染地笑起来。

    等余绡兴奋完了,他又将余绡拉到身边坐着,细细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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