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第1/2页)暴君的宠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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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止戈的生母丽嫔, 原先只是采选上来的美人。因容貌极盛, 又擅舞, 才得了安庆帝的宠爱。只是这宠爱并不长久,后来萧止戈出生时天现凶兆, 丽嫔以死相求保住了他,母子俩却也从此失去了帝王宠爱。

    再后来,便是他九岁那年随安庆帝去春山行宫秋猎, 再回来时, 皇后说丽嫔不堪忍受冷宫寂寞,自戕了。

    妃嫔在宫中自戕,本就是忌讳之事,皇后早就将尸体草草入殓下葬, 他甚至连母妃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他也曾怀疑过皇后的说辞, 不肯相信母妃会选择自戕抛下他。而且怎么就这么巧, 偏偏就在他们都不在宫中时出了事?

    但后来他多番查证,却没有找到一丝半点的疑点来。

    如今舒聆停这一番话, 却又勾起了他曾经深藏在心底的疑惑。

    厅中气氛一时沉凝,安长卿担忧地看向萧止戈。在上一世的记忆里,并未翻出过丽嫔之事。

    见萧止戈虽沉默不语, 眉眼间却已经翻涌起戾气。心知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舒聆停又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口说无凭,本王凭什么信你?”萧止戈竭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放在膝上的手却已经紧紧攥成了拳。

    舒聆停唉声叹气:“当年之事,证据已经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我不过是偶然知晓此事, 若不是此番受王爷搭救,良心实在不安,不然也不会翻出这陈年旧事来……”

    “不过……”他把姿态做足了,方才话锋一转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真相。”

    安长卿眼皮蓦然一跳,心中刚刚浮现出一个人来,就听舒聆停道:“王爷若是不信我所说,可去寻长公主求证,她应当是知道的。”

    长公主,萧佑喜。

    赵太后唯一的女儿,性子高傲的嫡公主。安庆帝三个儿子里,她却独独最喜爱萧止戈。

    安长卿从前问过她,她说是心疼萧止戈年幼丧母。但这理由未免牵强。可若是再加上丽嫔之死,或许就能解释得通了。

    安长卿下意识去看萧止戈,只见他神情紧绷,一双里眼眸幽深看不见底,薄唇极用力地抿着,虽然勉强还维持着镇定,但他却读出一股仓惶和脆弱来。

    心里紧了紧,安长卿目光转向舒聆停,目光顷刻冷了下来,起身送客。

    “是真是假,我们自会查证。舒将军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舒聆停倒也不恼,摇摇头叹息道:“……是我欠考虑了,或许不该将此事说出来。”

    安长卿目含冷光,似笑非笑:“我看舒将军是考虑太周到了。”

    舒聆停佯装不懂,与他打了个笑哈哈。

    安长卿送他到厅外,倏尔敛容看向他:“舒将军这份情北战王府记下了,只是人命债没这么容易还清,剩下的,日后王爷会亲自去讨。”

    舒聆停笑容一顿,敷衍地朝他拱了拱手,便大步朝外走去。

    安长卿脸色稍霁,又伸手揉了揉脸,调整好表情之后,才折回了厅中。

    萧止戈仍然保持着他出去前的姿势坐着,只脖颈两侧和手背上青筋迸出,青色经脉突兀地纵贯皮肤,瞧着有些骇人。

    安长卿仿若未觉,上前蹲下身,覆住他的手道:“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我们去寻长公主一问便是。如果母妃真是被奸人所害,我们便找出仇人,替她报仇。”

    虽然他觉得,舒聆停今日敢来说这番话,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而且,丽嫔之事多半跟皇后脱不了干系。舒聆停说是报恩,不过是想借机挑起他们与皇后间的争斗。

    萧止戈抬眸看他,瞳孔有了些微颤动。安长卿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今天晚了,明天我就去长公主府,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两人对视许久,萧止戈才极艰难地吐出一个“去”字,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北战王从来是无坚不摧的,是负了伤也能提枪杀敌的铮铮汉子,安长卿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丽嫔死亡的真相一瞬间击穿了他的铜皮铁甲,将他打得溃不成军。

    虽然他依旧表现得镇定,但安长卿恍惚看了那年刚从行宫回来,却骤然得知母妃死亡的小萧止戈。

    安长卿没有说那些空洞无用的安慰之语,只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无声地陪着他。

    萧止戈垂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良久才哑声道:“母妃死后,我曾经暗地里查了许久,却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所有人都告诉我,母妃是受不了冷宫艰苦,选择了自戕。”

    他一开始不信,但后来,找不到证据,又听得多了,他便渐渐信了,竟然当真放弃了继续追查真相。

    但他的母妃明明是个坚韧开朗的女子,即便失了宠移居跟冷宫没有两样的栖凤宫,即便下面的奴才见风使舵,连饭菜和衣物都要克扣,母妃也从未露出过愁苦之色。

    她是平民出身,恶奴克扣了饭菜,他饿得直哭,她便去花园里寻了能吃的花草来,合着讨来的面粉做成饼给他吃。衣裳份例被克扣,她便扯了帷幔做布料,给他做成御寒的夹衣穿在里头,

    丽嫔曾经享尽帝王恩宠,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后来失了势,不需要那些贵人动手,便多得是会看眼色的奴才,使尽花招折腾他们。曾经的许多年,母子俩都是相依为命地熬过来。但她的性情始终温和,对萧止戈爱护疼宠,竭尽所能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他,护着他平安长大。

    这样一个坚韧的母亲,怎么舍得抛弃才九岁的幼子,选择自戕?

    “我不该信的。”萧止戈嗓音微颤:“她含冤而死,我却信了外人的话,放弃了寻找真相。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他喃喃自语一般道:“母妃肯定很失望,”

    “不是这样的。”安长卿听得心里一酸,将他拥进怀里:“你那时候还那么小,那些人合起来蒙骗你,你怎么查得出来?”

    “母妃肯定不会怪你的。”安长卿在他背上轻拍,声音轻柔道:“她这么疼你,肯定盼着你过得好。再说,我们现在给她报仇也不迟……”

    感觉到腰上力道越来越大,安长卿轻叹一口气,亦用力地回抱住他。

    这一晚萧止戈格外地沉默,在厅中那短短一瞬间的脆弱仿佛只是幻觉。他平静地和安长卿一齐用了晚膳,又去沐浴,之后甚至还去看了看两个孩子。然后才随安长卿一同歇下。

    整个人平静地叫安长卿有些害怕。

    这一.夜,谁也没有睡。

    天色刚亮,萧止戈便起来了,他看起来跟往日似乎并无不同,但眼底偶尔划过的戾气,叫安长卿心惊。

    用过早饭,两人一同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建得富丽堂皇,但门庭却冷落。自从长公主与驸马有了嫌隙之后,便从蔡家搬回了公主府,此后这夫妻两人便一直别府而居。而长公主府更是闭门谢客,极少与人往来。

    许是少有人拜访,门房见着两人楞了一下,之后才急急忙忙地进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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