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为什么会打官司呢?事情出了一点小意外,梅家悬赏说百两黄金求一枚紫鳞白纹波罗蜜,那人却拿来了两枚,于是要两百两黄金。可是梅家只愿意给一百两,至于另外那一枚,让那人拿回去。送药的就不干了,说要么两百两拿两枚,要么一枚都不给,有点趁机敲一笔的意思。
于是双方争执不下,闹到了芜州府。程玄鹄亲自升堂秉公而断,对送药人说:“若是梅家不愿以百两黄金换一枚紫鳞白纹波罗蜜,那就是违反承诺,官府可以做主,但现在梅家并未食言,官府无法干涉。你愿意给一枚换百两黄金就给,如果梅家不愿以两百两黄金换两枚,你也不能勉强。”
程使君说完这边,又对梅家人说道:“送药人如果就是要以两枚换两百两,你们可以拒绝,但他不愿意以一百两换一枚,本刺史也不能强判。”
结果还是在公堂上双方协商,梅家救治大少爷心切,最终答应了送药者的要求,凑齐了两百两黄金换来两枚紫鳞白纹波罗蜜,同时撤回了悬赏。有意思的是,从头到尾只有齐云观的小神医曲观主确证了那两枚紫鳞白纹波罗蜜真实无误,而这件事已传扬的满城风雨。
风波平息之后,众乡民不知道梅公子病治好没有,只听说梅家在筹备婚礼,梅公子要娶亲了,娶的是舅舅柳家一对双胞表妹。看来梅公子病情有缓解,或者是为了冲喜,好rì子定在八月十五仲秋佳节。
就在梅公子娶媵的前一天,大唐垂拱元年八月十四rì下午,齐云观来了一对夫妇,求见观主曲振声,说是来求医的。这对夫妻大约三十出头,男的身高八尺脸sè微紫相貌堂堂,女的容颜柔美身材娇小,神态也很是温和。就是眉宇之间似乎总带着一股隐晦之气。
曲观主在药王殿见到了这对夫妇,男子一言不发就打开一口随身带的大箱子,里面是白花花整齐的银锭。曲振声惊讶道:“二位,这是何意?”
男子施了一礼道:“我姓卫,这位是内子,我们是来求医的。我听说了芜州梅家张榜之事,获悉曲观主开出了孙思邈真人留下的神仙方。医道之高明当世无双。实不相瞒,内子年前受伤,需要的疗伤之药就曲观主所开神仙方中地紫鳞白纹波罗蜜。……这里是纹银一千二百两,其中一千两托您向梅家求药,二百两是诊金,希望您能配药治我内子之伤。”
曲观主看了卫夫人一眼:“有这么巧的事?观夫人的气sè,确实有伤在身,先坐下让我诊脉罢。”诊完之后,曲振声闭目沉吟片刻,对他们说了一句:“请稍等。我去取药曲振声去了后堂,时间不大拿回一枚雪青sè的丹药,交给卫先生道:“那枚紫鳞白纹波罗蜜已经炼化成这枚丹药,我看二位也是有修行的高人,只要以真火将丹药化为液雾,侵入全身经脉即可。我这里还有一方汤剂,应配合服用。”
卫氏夫妇千恩万谢,曲振声现场熬成汤剂。让卫夫人服下。然后又说道:“服下此汤剂,需在三个时辰内用丹药,寻一静处调息静卧七天七夜,不得受丝毫惊扰。如果二位愿意。我可在齐云观中择一静室,让这位夫人疗伤。”
卫夫人摇头道:“多谢观主好意,我们夫妻自有办法。”说完话拉着丈夫离开了齐云观。两人一出门卫先生就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有三个时辰时间,火速寻一静处,莫要被人发现,我为你护法。”然后他们迅速消失在山野之中。
三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梅振衣站在齐云峰上向远处遥望。提溜转打着旋飘上山来道:“梅公子,恨贤夫妇进了留陵山,满山鬼神都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就似凭空不见了。”
梅振衣轻声叹息道:“想当年妖道明崇俨偷婴儿,藏于留陵山朝天洞中,也是满山鬼神遍寻不见。今天恨贤夫妇也选择在朝天洞藏身,真是巧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会一会恨贤散人了。”
提溜转:“梅公子猜到他们的藏身处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梅振衣:“你还是守在青漪三山中吧。我与梅毅去就足够了,希望能在丹霞派众高人赶到之前。将事情了断。”似圆满,但仔细观望总觉得还有一丝缺憾。在月光下,梅振衣飘然走入留陵深山之中,登上了朝天洞所在地小山丘,驻足抱拳道:“恨贤散人,请现身一见。”
恨贤散人身形出现在山顶,声音带着震惊:“何方道友,怎知我在此处?”
梅振衣坦然道:“在下姓梅名振衣,是东华先生钟离权的弟子。”
“你就是梅振衣,东华上仙的弟子?那么张榜求药之事……”恨贤散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sè一变yù言又止。
梅振衣点头道:“以你的修为境界,见到我恐怕就已猜出事情的始末,不错,芜州张榜求药之事,是为了救治你夫人之伤,也是为了引你相见,曲观主手中那枚丹药,就是我给他的。”
恨贤散人前行几步,离开了小山顶,挡在梅振衣与朝天洞的入口之间,施礼道:“多谢道友相助之恩,但你我素不相识,既然愿意相助,为何又设局引我到此地相见?”
“你我素不相识,但是他你认识吗?”梅振衣一招衣袖,身边出现了一个悬吊半空朦胧的影子,此人吐舌凸目,神情呆滞充满绝望。
“巫叔龙!”恨贤散人倒吸一口冷气退后半步。
梅振衣不紧不慢道:“这是我在他父母坟前施法唤来的一缕不散残魂,可怜他已经没法开口也不知我们在说什么,我也不想他变为执念yīn神。……我问你,如今我能用药救治你夫人之伤,但你能还他父母吗?……我再问你,明知你夫人在朝天洞中调息受不得惊扰,假如我执意在此时此地与你动手斗法,惊扰了她导致伤重不治。应该怪罪何人呢?”
梅振衣问一句,恨贤散人就退一步,已经又退回到小山顶上,沉声道:“如果你是为巫家的事情,请冲我一个人来,所有地事都是我做的,与内子无关!”
梅振衣笑了。这笑容很是苦涩:“恨贤散人,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么我再问你,巫叔龙的老父亲,与当初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问的恨贤散人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长叹道:“一念之差,我错了,后果已无法挽回。”
梅振衣:“既然知错,为何还要逃呢?”
“我夫人的伤,每次发作时不能自抑,只有我施法相助才能压制。我若不在,恐怕她……”恨贤散人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梅振衣:“伉俪情深,令我感叹!如今你夫人地伤势已将治愈,你打算怎么办呢,夫妻两人继续逃吗?”
梅振衣每次开口都是在提问,每一问都让恨贤散人难以回答。恨贤散人反问道:“梅公子,你非丹霞派弟子,与巫叔龙一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梅振衣:“素不相识。从未谋面,也毫无关系!我今天不是为他一人一家而来,也不是为我自己而来,是为天下修士而来。请问。你可知道半年前在丹霞峰,三派共立新规并传书天下之事吗?”
恨贤散人:“当时确实不知,在歙州城外曾听丹霞三子提及。怎么,梅公子,你要做那天下共诛我之人吗?”他手中多了一柄短剑,二尺长的剑身光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