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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冲林为民道:“怎么回事?!” 谢昭生得高大冷峻,村里孩子没有不怕他的。林为民吓得一缩脖子,程遥遥赶紧道:“别怕别怕,你慢慢儿说。” “我我……我也不知道。”林为民挠着脑袋,“我妈不让我们去看。” 见林为民什么也不知道,程遥遥抓了一把杨梅干打发林为民回家了。 谢奶奶急得脸色都变了:“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家最忌讳被扯上这事儿!” 程遥遥没啥感觉:“我也不知道啊。” 谢昭沉吟不语,谢奶奶看了他一眼,忽然冲谢绯道:“小绯,你回房间去!” 谢绯虽然焦急,也只得乖乖回屋了。 谢奶奶压低了嗓音:“你们昨晚……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程遥遥脑子里嗡地一声,连耳带腮都红透了。 谢奶奶见状,更是焦急:“胡闹!昭哥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 谢昭一把按住程遥遥的手,对谢奶奶道:“奶奶,我们昨晚从牛棚回来,没干什么。” 程遥遥这才反应过来谢奶奶说的是另一件事,心落回了原地,用力点点头:“是的是的。” 谢奶奶摇头:“跟奶奶说实话。奶奶经历的事儿多了,什么都扛得住!就是你们真的糊涂做错了事儿,咱们得先把谎圆过去!” 程遥遥跺脚道:“真的没有!我们昨天在牛棚里看小羊来着,买完羊奶就回来了。路上……对了,路上碰见了一个小姑娘,我们顺道一起回来的。” 谢奶奶见程遥遥说得有鼻子有眼,道:“真的?” 谢昭道:“真的。” 谢奶奶这才松了口气,又愁眉道:“可这事儿怎么攀扯上遥遥了呢?村里人的嘴……遥遥一个姑娘家,不能沾上这名声!走,咱们去村口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谢昭道:“奶奶,我跟遥遥去就行了。” 谢奶奶多年来深居简出,年纪又大了,哪里能去那种场合。程遥遥也道:“您放心,我是知青,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谢奶奶这才罢了,嘱咐道:“这种事儿一定要当场剖白清楚,昭哥儿护着点遥遥,有大队长和支书在,他们忌惮遥遥是知青,总不会闹得太过分。” 程遥遥和谢昭一道出门,谢奶奶还追到了门口,道:“昭哥儿收着点脾气,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护着遥遥!” “您放心吧!”程遥遥冲谢奶奶摆摆手,头上一沉,谢昭把小斗笠给她戴上了。 路上,程遥遥莫名其妙道:“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谢昭沉吟道:“跟昨天遇到的事有关。” 程遥遥道:“你是说那个小姑娘?” 谢昭眼前闪过那道诡异的白影子,摇头:“不止。” 村子里一路无人,只有蝉鸣阵阵,还没走到村口就见前面人头攒动,全村人估计都挤到这儿了。 谢昭暗暗握了下程遥遥的手,低声道:“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 程遥遥摘下斗笠,一笑:“我才不怕。” 两人走向人群,原本噪杂的人群一看见程遥遥就安静下来,不错眼地看着这位观音。程遥遥这阵子不常出门,雪肤红唇桃花眼,依然是一眼荡魂的美貌。 人群安静下去,就听见一道少女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得很。程遥遥抬头看了眼,被人群挡住了,看不清。金妮儿笑着招呼她,直甩眼色:“程知青,你来啦。” 程遥遥笑道:“是啊,听说这边很热闹。”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程遥遥走上前去,谢昭跟在她身后。 村里的戏台子是用来公审的。大队长林大富、村支书和一干干部都在,个个眉头紧锁,林王氏和张爱花婆媳几人也站在一边,有个不认识的男人大咧咧站在那儿。最令人惊讶的是程诺诺也在。地上跪坐着一个女孩子,捂着脸肩膀不断耸动着,漏出止不住的哽咽。 程遥遥皱起眉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她到底漏了什么? 这阵子程遥遥跟支书家关系不错,支书瞧见了程遥遥就道:“程知青,你怎么来了?这场合姑娘家不该来。” 程遥遥道:“听说有人提到我,我来看看。” 林大富咳嗽一声,对程遥遥道:“是这么回事儿。林王氏今天一早来说她家大孙女儿昨晚跟野男人……今早才进的家门。可她家大孙女说昨晚跟你一道回家的。就是这么件事儿。” “呸!别听这死丫头的。”林王氏忙道,“昨儿个晚上全家没一个人听见叫门的声音。人赵海都承认了,你个死丫头还犟啥?” 那少女一下子抬起头来,哭着道:“我没有!我昨晚早就回家了,是奶奶不给我开门,我在门口过了一夜!” “你还敢嘴硬!”林王氏伸出鸡爪似的手指就掐在少女胳膊上。 少女尖叫一声哭了起来,躲都不敢躲,一看就是被打惯了的。 程遥遥皱眉:“你怎么打人啊?” 林王氏道:“我的孙女儿,我爱打就打!” 林大富呵斥道:“要管教孙女回家管,现在公审呢!” 林王氏缩了缩脖子,恶狠狠冲那少女道:“死丫头,等回家再收拾你!” 林大富对程遥遥道:“程知青,林家大孙女说昨晚上遇见过你,是不是真的?” 程遥遥还没开口,程诺诺就道:“不关我姐姐的事。我姐姐大半夜的怎么会一个人出门,还去那小树林子里?” 李狗蛋在人群里叫道:“不是还有谢三儿么,哪舍得让程知青一个人钻小树林子。” 男人们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谢昭一把揪住李狗蛋的衣领,抬手就揍,人群一下子闹腾了起来。林大富把嗓子都快喊破了,最后举起□□朝天放了一枪:“都给我停下!” 几个男人死死拉着谢昭,林大关连声道:“程知青还在台上呢,不是闹的时候儿!” 谢昭这才松开鼻青脸肿的李狗蛋,喘着粗气站起身来,望向台上满脸担忧的程遥遥。 支书咳嗽了一声:“今儿是中元节,从前几天开始晚上就没人出门了,程知青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怎么会出门?” “就是。”韩茵和几个知青也挤到了人群前面,“你们别随便攀扯别人!” 支书的暗示程遥遥听懂了。无非是让她明哲保身,不要淌这趟浑水。 林大富问道:“程知青,你昨晚有没有出门啊?” 程遥遥还沉浸在震惊中,一时没有回答。 那少女抽泣着,纠结地看了半天,终于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