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姜女非彼姜女(第2/3页)木棉袍子君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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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饺子店后,韩非然翻寻钱包试图找那名女孩的相关信息,没有看到身份证,只见几张超市的会员卡以及银行卡,其中两张信用卡,翻看后面持卡人签名档是“姜晚莞”,再翻另外一张,同样。

    “原来她叫姜晚莞,果然,人如其名,美得动听。”韩非然心想,又不知道她哪个系别班级哪个宿舍的,怎么找她,也不知道她发现钱包丢了没,思索了后往广播室走去。

    姜晓棉回到宿舍后,随便梳洗整扮了一下,正值林深午觉起来,看到姜晓棉就要出门的样子。

    “晓棉,你要去哪?”林深抹了抹困意朦胧的眼睛问着。

    “医院...”

    听到姜晓棉脱口而出,林深以为自己睡糊涂了,吓得从上铺床梯踩跳下来,拉着姜晓棉转瞧了几圈:“哪呢,哪受伤了?”

    “你呀,继续回床上做欧巴大梦去吧,我是去看病人的。”姜晓棉一语把林深拽回床铺,拿了挎包走,留下林深蒙逼不知的表情。

    姜晓棉走出校门口,同一时间,准备回家的向冬漾也迈着脚步从校内出来。

    两个人前一脚后一脚。

    向冬漾做了三年素描女孩的梦,今天再怎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脚跨过无数万遍的长南大学,此时一跨,居然会与他朝思暮想的素描女孩一左一右的方向,背身错过。

    姜晓棉挥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市中心医院,经过任意一家花店时停下车,谢谢。”

    随后不久,司机把车子停在一家“flower语鲜花店”的门前。

    姜晓棉进店时生意冷清,没有一个顾客。她打量了一下花店布景,以经济简洁为主,丝毫不觉堂皇富贵。也不似寻常的花店一味批发些现成的束花,将店里布置得优雅体面来招揽顾客,这里更多的是挨挤参差的花草树苗种盆,浅泥土香更添了几分园艺的气息,又如进了平常人家的院子,只不过多摆些盆花罢了。

    姜晓棉忍不住叹道:“比起那些铺张华丽的花店,这家虽旧些,温馨之感最是难得,简朴而存真。”

    再看店主时,是位妇人,正坐在一张小木凳子上拾掏着瓷泥,双手皮糙,鬓角白发隐现,估计已经年过五十。

    妇人看到有客来便迎面欢迎了一声,“姑娘,你随便挑挑。”

    姜晓棉挑了一束康乃馨。

    “姑娘,三十五元。”姜晓棉付好钱打算离开时听到身后一阵异响。

    回头看时那位店主妇人已经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呼吸急促。

    姜晓棉被吓了一跳,扶起她打算送医院时,那位妇女却使劲摇摇头,表情痛苦间伸手指了一下桌子。

    桌上正立着一瓶药,姜晓棉赶紧拿来倒喂她吃下,又扶着她靠向椅子歇息。

    姜晓棉问候她:“这位阿姨,你感觉怎么样了,我打电话叫你家人过来吧。”

    “没事...”妇人缓缓回答。

    姜晓棉不懂病理,担心自己走后她若又出事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了?

    妇人拗不过热心女孩的再三求嘱,才当面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又见眼前的恩人姑娘一脸温柔可亲,拉了她的手问道:“姑娘,真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呢,要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姜晓棉没想怎么回答,随便说道:“我姓姜,您叫我晓棉就行,家住得比较远……”没等姜晓棉说完,妇人咳嗽了一下。

    姜晓棉四处张望,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与妇人,要相陪到她家人来时才肯安心走。

    “请姜晚莞同学听到播音后到播音室一趟,请姜晚莞同学听到播音后到播音室一趟…”。

    播音室生怕人家听不到,不停地重复这段话。

    很多同学都嫌聒噪,偏偏主人像没听不到。

    韩非然在播音室等了许久,被老妈一个电话呼唤也只能匆匆回去。

    走时留下一张纸条夹在钱包里,让播音室的同学代为转交。

    还好家离学校隔得不远,韩非然紧张地赶到后,惊奇地发现姜晓棉也在。

    “难怪播音室等不到她...”韩非然心中以为如此。

    “多亏这位江小姐了,不然我躺在哪都不知道了。”韩非然听母亲这一说,呆眼看着眼前的这位姜小姐。

    没等韩非然开口说一句话,姜晓棉便先开口:“阿姨,您的家人来了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后抱花辞去。

    韩非然愣过来,看她转身离去的模样,虽然自己在新生会上发过言,但她好像没认出来。

    “还不快送送江小姐。”韩母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小姐,你的钱包...”

    姜晓棉听到后头有声音传来,见是花店阿姨的亲人。

    “什么钱?”距离稍远,姜晓棉没有听清楚。

    司机看到姜晓棉站住不前,鸣笛一声催促:“姑娘,赶紧的啦!”

    姜晓棉只当他是要用钱来道谢,朝他摆手后上了车。

    韩非然没机会追上去说一句话,略带沮丧地回来。

    韩母没注意到儿子的眼神有异样的失落,只顾赞扬说道:“这位江小姐心真善,生怕我出事,硬要等你回来才肯走,她叫江……江什么来着,是水工江吗?当时昏了头了,以后上哪感谢她?”韩母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名字。

    “妈,是羊女姜...”韩非然纠正后,怨了母亲一句:“平常叫您多少休息偏不听,我又不能时常在您身边。小时候爸爸走了,您辛苦把我养这么大,现在又落得哮喘缠身,万一怎么了,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韩母听了不禁泪下,也少不得要说些让儿子宽慰的话。他们母子两人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了今天。

    朱莉莉回到宿舍,拿走了套在姜晚莞头上的耳机。

    “怪不得你不知道,播音室那头喊天喊地正喊你呢!”

    “是吗?干啥找我?”

    朱莉莉摇摇头。

    姜晚莞来到播音室,才发现自己钱包丢了。

    “谁捡到送来的?”

    “是韩非然送来。”有个同学回答她。

    姜晚莞见捡拾者人留下了一张字条,翻开看时上面些道:“那么粗心,别再弄丢了。”再往下便是留名和一串号码,上面注明了法学系韩非然。

    “韩非然…韩非然...”

    姜晚莞念了下名字,“是学习部的部长韩非然,既然拾金不昧了,为何还好事留名?”想完又笑着摇摇头,对此人颇生兴趣。

    姜晓棉来到医院,走到血液病科306号病房。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看着躺病床上的女子,从有记忆起,她们便是邻里玩伴。

    “愿好...”姜晓棉将束花放下,叫唤着她的名字。

    被唤做愿好的女子姓吴,年龄约二十出头,白刷的脸色一看就是病态色,长期的化疗使她的头发掉得一丝不剩。她没有睡着,只是静躺着假寐,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这才渐渐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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