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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砸下来。
冼新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勇气正视向冬漾那张责怪的脸,听着那句话,他觉得是一生都不会原谅的绝情。
“哥,走吧。”姜晓棉去扶起冼新辰,可就像是扶了个雕像似的挪也挪不动。
雨越来越大了,冼新辰还是冰铁着一张青脸,嘴唇发出冷意的黑紫色。也没有看姜晓棉一眼。
姜晓棉知道越安慰就只会让人更加伤心,她把伞留在冼新辰身边,开车先送了向冬漾回家。
回程的路上,姜晓棉看到大街上贴满了通缉告示,雨水一片片打湿“韩非然”那三个字,浸出虚灰发昏的墙壁,把那张英气的脸斑驳湿裂。
他们回到向家才刚刚进门,向母一看到姜晓棉就怒气冲冲,拿起墙壁角落的扫把狠狠抽了她一把,下手毫不留情,并用凶狠的声音骂道:
“你滚呐,以后不要再来了!”
“冼新辰害死了我女儿,我不允许冼家的人踏进向家一步!”
……
姜晓棉眼睁睁看着挥棍棒的弧线交错在空气里,然后梁背上袭来好几下痛意。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挨打,她闭紧了嘴巴不躲不还,因为这些比起向浠焰在火场遭受烈火焦灼的苦实在不值得一提。
向冬漾看不下去,一把抱过姜晓棉,背了也挨了一顿打。向母看见自己错失了一棍打在儿子身上才肯罢手。
就在他扑抱过来的那瞬间,姜晓棉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胡渣扎刺过自己的脸颊,他没有对母亲说话,空气冷淡地冒出寒气。他也没有正视姜晓棉,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走吧。这里是个不祥之地。”
“嗯,我走了,冬漾,照顾好你母亲还有你自己。”
姜晓棉咬咬嘴唇,血腥一点点汲进口腔里,下嘴唇翻出牙印迹的血肉。她知道再待在这里会更讨人厌,一转身立刻红了眼眶。
她回到冼家的时候,冼家也是一片死寂沉沉,饭桌上少了往日的欢歌笑语。
冼父看见姜晓棉回来,似乎是想张口询问向家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地又闭上了嘴巴。
问不出口吧。
白母的扒了几口饭,没有说话。
小泉看见晓棉回来了,就唤了一声:“姐,吃饭了。”
姜晓棉摇摇头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她是吃不下这顿饭,路过冼新辰房间的时候她瞟了一眼,她本来想敲一下门,从门底缝看到那束光亮被灭掉,就放弃了念头。
天才刚刚黑下来,这是冼新辰第一次睡得那么早。
次日姜晓棉醒来以后,意识到昨晚又做了一次参加向浠焰葬礼的梦,跟那天的梦境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次她醒来不会感到惊悚,手机再也不会响起向浠焰的电话。
替换的是催人起床的闹钟。
替换的是梦醒后的嚎啕大哭。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栋房子是怎么漏电起火的,谁也没看见向浠焰怎么就被困火场了,谁也想像不出她死亡之前是怎么样恐惧的表情,谁也不敢猜测这是场意外还是自杀,或是谋杀?
因为大火把这一切烧得太干净了……
向家跟冼家就因为向浠焰的死产生了矛盾…
准确地说是向母仇视了冼家…
向冬漾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向氏就在风雨摇曳中彻底败落了。
同时,败落的还有建成。
向霍两家成了商业圈里津津闲聊的话题,有人叹息,也有人嘲笑,更有同行开心呢!
姜晓棉跟姜晚莞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戒毒所里遇见的。
姜晚莞是第一次看见来探望李笑欢,其实她不是特地来的,如果不是坐公交车坐过了头,不想浪费那两块钱,她还懒得来看。
哈哈,现在的姜晚莞都不敢回想,以前两千块钱丢了都不可惜,现在就是这么心疼钱。
不过,一看到曾经的同学沦落到了这样的惨相,姜晚莞还是挺感触难过的。
李笑欢对于姜晚莞,同样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她一逢陌生人不管年纪大小,女的就叫“姐姐”,对于男的就称之为“你”,没有太特别的称呼。
除了管向冬漾叫叔叔。
李笑欢还会傻痴地抱出一罐棒棒糖,挑出十支口味,每手握五支,问对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姜晚莞浅笑着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怎么喜欢吃这种硬糖果。
李笑欢的表情有被拒绝的不开心,拿着糖罐子又凑往姜晚莞的怀抱里凑去,嘟囔着嘴:
“姐姐,你挑一个嘛!好不好!”
“好,我挑一个。”她说着眼睛就往糖罐子里搜索。
“哎,给你吃这个麻溜刺的好不好,这个好吃。”李笑欢主动拿出一颗黄色包装的棒棒糖递给她。
“麻刺溜?”姜晚莞笑着接过,原来“麻刺溜”棒棒糖是榴莲味的。
要是李笑欢什么都还记得,她决不会把榴莲糖递给姜晚莞。
因为姜晚莞十分讨厌榴莲,而李笑欢却很喜欢吃。上大学的时候,李笑欢说榴莲是种又贵又臭的美味。于是,在这个问题上,同一间宿舍必定产生分歧。
那个时候姜晚莞庆幸李笑欢家里穷,否则宿舍里得时时刻刻是榴莲的味道。
“欢儿,你为什么要叫它“麻刺溜”呢?”姜晚莞觉得这个叫法很具象。
欢儿又拿一颗棒棒糖拆了包装含在嘴里,鼓着她的腮帮子回答:“我不可以告诉你喔,这是我跟叔叔两个人的秘密。”
姜晓棉在旁边假装不在意,齁鼻的榴莲臭味一下子冲进鼻腔,滋生成百上千的榴莲刺,呼吸到心底时就全部扎进心窝子。
有一次是唱歌谣,这次是糖果,再加上之前的那支钢笔,他们之间的秘密还真不少呢!姜晓棉吃醋地想。
“我走了,欢儿,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来看你。”姜晚莞站起来就要离开,欢儿朝她笑着挥拜拜的手势。
姜晓棉微笑说:“我送送你吧。”
长南漫天长飘的棉絮,送走了季又一季的茂盛,不论是鲜红的木棉花还是繁茂的木棉叶。生命的轮回让整个世界布满了哀白的色彩。
当姜晓棉再次走在这样的木棉路,白渺渺的棉絮落沾她的黑发上,她涣散了视野就有种置身梦幻的错觉,就像雪花惊鸿的流年里,他们曾走到白头。
姜晚莞还是跟以前一样,很体面富态的打扮,一路的高跟鞋骄傲地踏响。可是那些服饰首饰已经是去年的当季最新款,黯淡的陈色都比不上木棉落絮的白光有光泽。
姜晓棉走在晚莞旁边,能闻到她衣服上洗衣粉的粗糙味道,面料上新起了许多毛茸茸的纤维棉团。像是衣服上脏了很大一片的污渍,倒了整包洗衣粉使劲揉搓后的粗劣毛躁。
可那件衣服就是洗烂的。
姜晓棉知道,姜晚莞宁愿穿烂了颜色陈旧线条粗疏的名牌服饰,也不接受一件崭新亮丽又舒适的地摊货。
“姜晓棉,你知道吗?霍坤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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