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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她很想问问,现在这个他,还是那个因为别的女子一封书信,便说走就走的男子嘛?
想起书信,她只感觉心头,又苦又涩了。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的。
可现在,他对自己好,也是真的吧。
她又苦笑了笑,想了想,起身自己先去生了火,烧起水来,等水烧沸腾了,范公子的碗筷也已经洗好了,安越瞧着他开口道:“水我已经烧好了,洗漱一番早早歇下吧。”
范公子瞧着她,听见她说早早歇下吧,想到晚上又能抱着她睡,心里有些雀跃,点点头道:“好。”
两人分别洗漱好,又吹灭了灶房油灯,关好房门。
这才往房间走,安越开了房门,进去,她转身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拦住了范文书,范文书有些疑惑地瞧着她,只见她调皮一笑道:“今晚我不让你进门了,明早清晨我就要起来归家,你抱着我睡,我睡得沉,还…有些累,怕明早清晨起不来~”她睁着自己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又娇嗔地瞧着他。
范公子瞧她这副模样,想到她说的累,又想到午睡时~
确实,他也不敢保证今晚他不会“闹”她了。
他心中有些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开口道:“好,都听你的。”
“嗯~清明后见~”安越对着他甜甜一笑。
“好。”
范公子摸了摸她的脸颊,眼中全是眷恋。
两人似乎已经回到了从前,她也和从前一样了。
前几日她的疏远好像是一场梦。
安越也朝他笑了笑道,“去睡吧,听话~”
范公子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应你。”
然后她把房门关上,直到听见范公子离开的脚步声,她才背靠在门框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他的笑容,想到他脸上的眷恋,想到前世清明后……
她闭上眼睛,背靠在门框上,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那双格外水润的眸子有些红润,又有些红肿,她站起身子来,朝着房中案桌前走去,垂着的衣袖各自湿了一大块,在这空旷的房中显得有些灰败。
她拿起还未做好的荷包在油灯下,仿若无事一般继续做着。
寂静的夜间,情绪十分容易崩溃,而那个女子,在油灯下静静地做着荷包,没人知道她崩溃的情绪有多纠结有多难受。
好在,寂静的夜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清晨,安越早早地便起身收拾好,先去了镇上牛婆婆家三儿子的杂货店一趟,又在早市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坐上一辆回村的马车。
一辆马车从鹭桥镇往白水村而去,那马车上坐着安越,还有其他两个小姑娘,以及两个看着年纪不小的婶子。车上其中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对另一个着淡粉色罗裙的姑娘憋憋嘴,又拿眼前瞄了瞄牛车上一边的安越,那淡粉色衣裙的姑娘看了一旁坐着的安越,嘴角露出讽刺来,又与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对视一眼,两人会意,从头开始打量安越。
安越早就和她们撕破了脸,这会自然也没去搭理她们,只和那两个婶子打了招呼,又聊了几句,到了白竹村村口,她下了马车,从自己背着的包裹拿出铜板付了铜板给赶马车的李大叔,又慢慢往村头的小院自家走去。
那牛车上的两个姑娘见她背影越来越远,其中一个冷笑着,哼了一声,另一个也是白了那背影一眼又随后下了马车,付了铜板给赶马车的李大叔。
后面下马车的女子,一个叫朱绵,她是安越那个村村长的幼女,一个叫朱慧,她是里正的幼女,她们与安越从小一起长大,比安越小一岁,实实在在的发小,小时她们也曾一起玩过,三人亲如姐妹,可这世间女子之间的感情多的是弯弯道道,昔年的好姐妹早就不是好姐妹了,不仅如此,可能心中所藏有的恶意比旁人来得还要多。
马车上的两个大娘看着已经下马车的三个丫头越走越远,其中一个和身侧的相熟的婶子道:“那个安越啊,那模样生得好啊,那模样算是咱们镇上一等一的好,可惜啊~”
“那丫头长得实在明艳,小时就瞧着好看,现在大了真是明艳动人了~”
说话的两个大娘是娘家在白竹村,从小在村里长大,及笄以后嫁去了隔壁村,她们两也算是瞧着安越和刚刚随后下马车的朱家姑娘长大的。
“模样是好,可惜了~”
“哎,有什么法子?”
“哎,这丫头命不好啊~”
两个大娘又感叹一番,正在赶马车的李大叔,也回了一句:“那姑娘每次乘坐我这马车很有礼的,长得又好,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家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过去的~”
“是咧,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也希望她家那些事情能够早早地过去~”
“你说说,原前她爹爹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模样好,又识字,还能挣钱,家中置办了不少田地,日子过得好不羡慕,可哪成想有那般变故~”
“是啊~这黑心肝的~”
“也不知她那秀才爹爹的伤好了没~”
“我听说啊只能用药养着~”
安越的爹爹前些日子乘坐村里的牛车,摔了一跤,差点没了半条命,头额、手臂、腿和腰间都受了伤,他爹受伤的那天,她娘带着她弟弟去寻他爹,哪想一回家发现家中又失窃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安越和他爹爹那些书画也被糟蹋了,这也就罢了,还有她那祖母,早年已经神志不清,常年用药养着,也不知是不是瞧见了那偷人,安越的母亲和弟弟回家时,她的祖母已经从炕上滚到地上了,人也差点去了。
安越原先并不知晓,后来回家一趟才知晓此事,她气不过,早就报了官,可案子这般久也没瞧见什么进展。
又请大夫又抓药,又救治两条人命,家中又被洗劫一空,幸好还有一些地契田契藏得奇异,没被偷,又是卖田又是卖地的,请大夫抓药,这才把她祖母救活了,又救活了他爹。
可他爹的腿也断了,要用药养着。
如此一来,家中欠下一堆的债务,只好又卖田又卖地去还清。可家中还要吃饭的啊,幸好还余下留下两亩田地,可家中光景再也不似从前。
“现在这个家啊,全靠她一人撑起了,你说说,要是一个家没了男人,那可要了咱们女人的命啊!”
“小声些,她爹还在呢~”
“还在有啥子用?我听给她爹看腿的那大夫说,那腿啊,好不了了~”
“怎么可能?多治些日子就能好了~”
“我原先也不信,可听说伤了什么经脉~”
“什么经脉?这咱也不懂啊~”
“要说啊,幸亏原先这安丫头读了书,识的字,来了镇上的授课,还能挣钱银两,要不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那个弟弟啊,才9岁,又能做啥?家中又有两个人用药,她家那些田地卖的卖,早就不剩什么了~”
“确实是,可怜了这丫头,就凭她有那般模样,家里又不差,随便嫁个镇上的富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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