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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战鼓声响起来了,半天中回荡着雄壮豪迈的鼓声,与沉浑的牛角号声交织在一起,激荡在桐城城下广袤的开阔地上空!
堵王黄文金麾下的两万湖州jīng锐太平军于桐城城楼之外摆开阵势,被猎猎长风掣直的各sè旌旗遮天蔽rì,身穿锁金褂,头带红头巾的太平军战士们肃然而立,手中的钢刀在太阳的照shè下闪闪发亮,刀光四shè,令人不敢逼视!
三声号炮响过,张帅身着着明黄王服,手持七杀宝刀,威风凛凛地在众将簇拥下走到阵前。他的身后是数位jīng壮的大汉执掌的王旗大纛。烈风掀动肃然而立的太平军衣襟,他们面对自己的首领,和他们生死与共、战无不胜的义王,他们大声地呼喝着,表达着他们对一个智勇双全的首领发自内心的敬仰。
张帅策马阵前,手持七杀刀,纵声狂吼:“兄弟们!拦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群蒙古鞑子,百余年来,咱们汉人一直被鞑子欺负!鞑子夺我汉室江山,辱我汉族同胞!今天,该是咱们一雪前耻的时候了!咱们要用手里的刀剑,让这些鞑子明白,咱们汉人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要让他们明白,犯我大汉天威者,必亡!!”
他的身前,众将和两万太平军战士的声音整齐地应声吼道:“犯我大汉天威者,必亡!!犯我大汉天威者,必亡!!”
张帅看着眼前骤然前士气高昂的太平军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汉,永远是一个让人振奋的字眼!也是一个永远值得它的子孙们为之甘愿抛头颅、撒热血的字眼!张帅猛地一勒缰绳,胯下战马立刻人立长啸,张帅猛地挺起手中的七杀刀,刀锋直指当空骄阳,暴出一声如雷般的吼声:“杀!!!杀!!!杀!!!”
阵前阵后数万太平军战士们无不被义王这气势惊人的杀声所激励,胸中热血沸腾,猛地高举刀剑跟着义王也放声狂吼:“杀!杀!杀!!”
怒吼之声惊云裂天,直冲九霄,有如天际滚滚雷声不绝而来,桐城城下,一时风卷云集,天地亦为之sè变!无数的太平军步兵抬着云梯疯狂地望前冲,后阵中弓箭手们也开始以强大的火力掩护着步兵前进,天空中飞箭尖啸“咻咻!”之声不绝,一排排的箭矢直冲着桐城城头如暴风骤雨般倾泻下来!攻城战开始了!!
桐城城头,蒙古八旗兵统领,僧格林沁手下虎将舒伦保、恒龄正在盾牌兵们的保护下,紧张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太平军攻城部队,半空中黑压压的利箭发出的凄厉尖啸之声,声声令他们心胆俱寒。箭矢不停地插上城头的每一个地方,高大的盾牌之上“叮叮咣咣”直响,间或有被透过盾牌shè中的蒙古八旗jīng兵长声惨叫着栽倒在地,箭矢shè中城垛时发出沉闷的“扑扑”之声,城头之上,凡是没有及时被盾牌保护的地方都布满了密集箭支。几只从盾牌缝隙之间钻进来的箭矢shè中了一个正弯弓回shè的蒙古弓箭手,那个蒙古弓箭手丢下手中的强弓、利箭,人在城头旋转了半了个圈子,一头从城上往外栽了下去。城垛上,到处是士兵中箭后倒伏着的尸体,鲜血沿着城垛不停地流淌着。密集箭雨过后,城头之上,早就变成了刺猬一般,沿着城垛有许多被密集的箭矢shè到血肉模糊的士兵倒毙在地上。
舒伦保看着飞快冲到城下已经搭起云梯的太平军们,心知若再不加以抵挡,这些长毛贼匪可真要一鼓作气冲上城头了!他躲在盾牌后面大声地吼道:“所有弓箭手上前阻敌!只要长毛箭矢一停,你们立刻就给我朝城下狠狠地shè!!盾牌手,注意保护弓箭手!!”
一阵弓弦开合力拉崩塌之声持续响起,从桐城城头也泼墨般倾泻而下箭雨,正在奋力望上攀缘的太平军战士们猝不及防之下被纷纷shè中,半空中发出惨叫之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从云梯上栽落下去,掉落在城下。
巨大的盾牌竖在城头,挡在弓箭手的面前,盾牌兵还手持着巨大的盾牌挡着纷纷不绝shè来的劲箭,待弓箭手要发shè的时候,盾牌兵把盾牌抬起,留出缝隙让弓箭手们放箭。但往往就是在这没有盾牌保护的一刹那,太平军方面shè来的箭矢夺去了不少弓箭手或是盾牌兵的xìng命,本来就有些相形见拙的盾牌阵防守的更加困难了,不少人手中的弓箭还没有shè出去,就被对面shè来的有着强大冲力的箭枝贯胸穿脑,在城头晃动几下,便一头栽下城墙。
箭如飞蝗!不停地吞噬着双方兵士的生命,抬着云梯拼命望前猛冲的太平军士兵被城头撒下的箭雨击中,立刻或仰或俯栽倒在地上。前面的兵士倒下去,立即又有士兵补上继续抬着云梯往前冲!桐城城下无数太平军战士倒在血泊之中,溅起了一团血雾,从被箭矢shè中的创口处所涌出的鲜血哗汩汩地流个不停,血水在城下往着低处不断地流动着,也将这些鲜活的生命一点一点地带走。躺在血泊中一时未死的太平军战士喘着急促的粗气,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他们的眼睛悲哀地,呆滞地瞪着天空,仿佛哪里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双方不停shè出的箭矢所形成的黑云有时在空中激烈地撞击着,桐城城头,响彻着利箭飞行时尖锐的呼啸声!而桐城脚下,早就布满了双方阵亡的将士的尸体。战况十分惨烈。血将双方染的都快辨认不出了,太平军们仍在踏过血水,勇猛地冲杀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立刻又有更多的士兵冲上前去。将士们的鲜血将大地染的通红,战争仍在继续,血仍在不停地流动着,蜿蜒着汇成一条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