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欲往辽东(第1/2页)残清1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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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燕地寒,三九未及,严寒尤厉,冻风时作。  yīn冷的天气一如眼下情势的危急、国破覆亡的yīn影令běi jīng城中的大清皇室、贵族、达官显要无法释怀。  数十里之外枕戈相向、随时可以攻进城里来的大股长『毛』军队,令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应付着。  恭亲王奕忻临去参加天津卫谈判的时候,亲自下令běi jīng城宵禁、神机营驻守着出城的要道,严防城中官员私逃而引发朝廷更大的混『乱』。  所以,他们都被局促于京城之内,yù出不得,只能坐待恭亲王奕忻从天津卫带回来的好消息了。

    在列强各国用来作为借口yù以武力干涉中国一统的天津卫谈判期间,弹火纷飞的京畿直隶战场平静下来。  以běi jīng城南数十里之外的大兴城为界的停战线,交战双方好象划开了“楚河”、“汉界”,紧张而胶着地对峙着。  这是大战之前的短暂的平静。  而这平静的背后,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局面,这些都是无可知之的。

    不得不说,奕忻实行封锁京城、宵禁腹地之举是一步好棋。  在奕忻意在安抚běi jīng城中人心,免得自『乱』阵脚的京师封锁令的管制之下,整个běi jīng城中虽慌而不『乱』,无复咸丰十年(一八六零年)之颓势。  (ps:此处是指一八六零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攻入běi jīng之事。  )

    正在列强诸国暗自为自己没有开罪太平天国而庆幸时,běi jīng城中。  一场关乎着清廷命运走向的紧急御前会议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在皇宫西院隆宗门旁边地军机处值班房内,几名负责神机营防戍要务的大员们,正襟危坐。  等候着皇上和两宫皇太后的召见。  他们分别是神机营王大臣醇亲王奕譞、神机营盛京将军、戍务钦差都兴阿,以及神机营副都统chūn寿、提督张曜。

    随着引带召对臣工的总管太监一声传唤,几名养心殿的太监们将这四位王公大臣引进皇宫西苑,穿过笔直而狭窄的西长街,来到养心门外。  养心门外两侧各立一尊镏金狮子。  大门的正南面是一尊青铜座台,两条张牙舞爪地青铜云龙。  一左一右地包护着一块jīng雕细琢的绿玉壁。  在镏金狮子和绿玉壁两边,分列着数盏灯火辉煌地四方宫灯。  宫灯底下,鹄立着穿戴整齐的太监和佩带着腰刀的御前侍卫。

    进了养心门,高大壮丽的养心殿就矗立在眼前了。  夜『sè』虽悄然降临,但那掩映于光明与黑暗之际的殿顶,倒是颇有几分画意。  眼下正是处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之时,一如这大清国运。  也到了选择走向的时候了。

    灯火掩映下,黄琉璃瓦地殿顶、殿脊和飞檐上的龙首、蹲兽,都在闪动着十足的宝气。  显示着帝王至高无上和无比尊贵的明黄『sè』、朱红『sè』,几乎渲染着这里的一切。  一点也没有rì薄西山的颓废之气。  是啊,物不以人而变,无论这里的主人换做谁,它们都会继续彰显着它们独有的气势。  大明朝是如此、大清朝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变化之在瞬始之间,几百年一变。  已经算是很公平地了。

    养心殿正中的宝座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匾额。  “中正仁和”四个大字十分醒目。  殿顶盘卧的蟠龙,衔着轩辕镜水银珠,晶晶光闪。  养心殿里檀香袅袅,烟气浓郁,似有若无的烟雾在整个大殿里缭绕着。

    神机营王大臣醇亲王奕譞从容地走在四人小队的最前面。  他身后地神机营盛京将军、戍务钦差都兴阿,以及神机营副都统chūn寿、提督张曜三人则低头拱手,凝神屏息,诚惶诚恐地亦步亦趋,他们跟随着养心殿的太监执事们来到了养心殿的东暖阁——这个历史上有名的两宫垂帘听政的地方。

    东暖阁的陈设,与养心殿一样的富丽堂皇、一样的眩目多彩。  门内两侧的紫木架上摆放着两架高大的四层西洋自鸣钟。  机械发条依旧在吱吱嘎嘎地走着,流光四『shè』,宝气盈然,如同两座金碧辉煌地宝塔。  五盏巨大地宫灯之下,玉佩玉环衔接而成的挂穗流苏。  悬垂在半空中。  纹丝不动。  在镶着绿玉kao背、铺着黄绫坐垫地龙床宝座,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他就是大清同治皇帝——载淳。

    不过,这小皇帝是可以直接无视的。  因为这个养心殿东暖阁,以至于整个辉煌庄严的紫禁城和无数官吏、军队、zhōng yāng政权、地方督抚等组成的清王朝统治的天下,都要听命于一个人。  这个人就此刻正坐在皇帝宝座背后的明黄纱帘里。  他就是同治皇帝的生母,俗称西太后的慈禧皇太后叶赫那拉氏。

    自从一八六零年的běi jīng政变以后,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大清国的理政中心就统一设在了养心殿东暖阁。  今天东太后慈安因为心忧国事太过『cāo』劳,积郁成疾没有在场,帘后只有叶赫那拉氏一个人。

    醇亲王和三位大臣在红毡子垫上跪拜叩首之后,醇亲王因为身分特殊,便躬身肃立在一旁,而三位神机营军机大臣则一直匍匐在地上,听候着皇上和两宫皇太后的上谕。

    小皇帝对于这种御前会议,一向感觉到异常的吃力和头痛。  听吧,又听不懂,而且也没有他cha嘴的余地,不听吧,又怕太后责骂,因此,只能耐着『xìng』子,端坐在龙床上。  当然他也可以不声不响地做自己的事。  比如不时地看看醇亲王脸上紧皱的眉头和焦灼的神『sè』,研究一下这下面跪着的三个人为何如此恭顺。

    叶赫那拉氏端坐在绣帘之后,两边垂手站着几名太监和捧着巾盂、茶具及花lou水、香蓿丸、三仙饮等『药』品的宫女。  她地身后还有两名宫女肃然站立,手中握着长柄的玉骨孔雀翎扇。  阁中一早就用上好的细质木炭烘的暖烘烘的了。  所以,即便是屋外寒风肆虐,这暖阁中依旧是温和如chūn。

    她穿了一件绣凤锦缎散花袄,手中握着一个貂皮制成的暖手焐。  她的指甲很长,那双留了很长指甲地双手,端放在膝前。  她虽然已经年近中年,但仍不失一股高贵的华美之气。  尽管为了保持一国最高统治者地威严。  她要拉长着脸,但那细长的眉『毛』、流盼的眼神和红润皙细的皮肤。  仍旧散发着青chūn的光彩。  她透过绣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醇亲王和三名大臣的神态。  她用一口极为流畅的běi jīng话,很不高兴地道:

    “醇亲王!究竟遇到何事,要这么慌张地连夜入宫觐见?恭亲王临去天津卫之时不时说了么,要咱们在běi jīng城里安心政事,只待友邦列国借兵于大清,便要将长『毛』肃清出京畿要地!如何你等会如此慌张?你等身为大清重臣。  如此惊慌失措,实在是有失国体!”

    跪拜在地地都兴阿三人不敢回话,偷偷抬眼向醇亲王奕譞看去。  醇亲王奕譞上前一步道:“启禀太后西佛爷!奕譞实在是接到了一桩令人不得不惊的消息,不得已才召集神机营众要臣前来面圣!”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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