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龟板和尚推辞,中山长昀不肯,关嘱兄弟之后,又在大门口吩咐了管家,一定不能放贵客离开,晚上要好好向他讨教。
中山长昀离开后,中山长则笑道:“得,这下子,你怕是要在咱们这里盘桓一天了。 也罢,在老二这儿坐过了,也请去我那里歇息会儿。 我老婆也请方丈费费心。 ”
龟板和尚大笑,说:“你们兄弟俩轮流供养和尚了。 这兵荒马『乱』之时,有豪门垂青,也是福分不浅呢!”
三人笑谈着穿过两进院落到了中山长则的住处。 中山长则进了房门,四处找不到木村良子的影子,正诧异着,目光落在窗前案头那本文件夹的封面上,似乎有字。 拿起来一看,是木村良子的留言。 她居然一早就回娘家去了。 中山长则苦笑道:“这女人没福,得不到方丈的指点了。 ”
中山长治惊讶地问:“小嫂子昨晚夜奔回家不成,今天一早又走。 三弟,莫非你得罪他了?”
中山长则一脸的无辜,摇头否认。
这时,院门外缓步走入一个女子,接口道:“二叔,今儿一早我看到弟妹出门,脸『sè』似乎很不好。 你怕是真的得罪人家了。 还不快去丈母娘家负荆请罪?”
中山长则见是大嫂版本宫子来了,又听她这样说,不由心中暗慌,犹豫片刻,对兄弟说:“你先替我陪陪方丈。 我去去就来。 ”
龟板和尚望着中山长则匆匆而去的背影,含笑道:“中山君是『xìng』情中人,一听老婆回娘家,便着了急。 这位嫂夫人是有福气了。 ”
版本宫子瞧了瞧中山长治,笑盈盈道:“方丈,请您也替我看看,将来地祸福是个什么样的。 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声了。 ”
龟板和尚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分钟。 说:“请夫人伸出右手来,容贫僧一观掌纹。 ”
版本宫子大大方方伸出手摊开掌心。
龟板和尚定睛凝视片刻。 点头道:“好长寿之相,只是……”
版本宫子一愣,说:“方丈知无不言,请讲。 ”
和尚摇头,默思片刻,说:“夫人只怕后半生有点坎坷,到时候便知道了。 天机不可泄漏。 ”
版本宫子见他话里有话,知道再问无益,只得神『sè』怏怏地离去了。
中山长治拉住和尚进了屋子,低声问:“方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龟板和尚叹口气,说:“你不要泄漏,我瞧你这位大嫂,命犯桃花。 闺门不谨,很是伤脑筋啊!”
中山长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说:“你,你切莫弄错了!”
龟板和尚收起铜钱,说:“掌纹带晕,眼现媚丝。 这都是明证。 但是,这事情是私密家事,我不便多言,但看她rì后,怕还要漂泊饱尝颠沛流离之苦,一言难尽了。 ”
“那,我呢?那两个兄弟呢?”中山长治心悦诚服后,又追问道。
龟板和尚叹道:“足下兄弟均是豪杰之士,又何必像个女人似地苦心于营营自己的寿数?”
中山长治咬咬嘴唇,盯着和尚良久。 说:“方丈过誉。 ”
中山长则赶到许府时。 正赶上他们家中午开饭,循着饭菜香就来到了后院花厅里。
木村良子坐在桌前。 吃着醋爆鳝丝,抬眼见他来了,站起身来就往旁边厢房避让。 木村太太起身来到拦住中山长则,恨上心头,劈头劈脸责骂道:“我们木村家的饭菜,就是倒给狗吃了,还好意思上门来?”
中山长则赔着笑脸,说:“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来请罪了吗。 ”
木村太太嗤地冷笑:“你请什么罪?罪在我们木村家家规不严,倒被你们中山家的人耻笑了。 我倒要请教他吉野太太,我们家的女儿只不过怄气,跑回娘家。 你们中山家出了那么个走狗,还耀武扬威地满街走,也不怕江户百姓戳穿了脊梁骨。 ”
中山长则不敢顶撞,任由这位正在气头上地老太太发泄着怒火。 木村太太看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火气非但不熄,更加升腾地指点着女婿地鼻梁,恨声道:“还有你!我们木村家得了你这么个活宝做女婿,也是祖上有德了。 整天猫在这眼屎大的小城里,图谋什么?我女儿让你离开江户,去北海道,去长州,都是两条上佳的选择。 你非但不领情,还黑灯瞎火地让她一个人出门,也不过问。 真正是丧尽了天良,畜生不如了。 经过这件事,你们中山家人的嘴脸我算是看透了。 告诉你!木村家的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以后甭想她踏进中山家宅门一步!”
中山长则被丈母娘骂得狗血喷头,神『sè』沮丧地离开了许府。 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他颇觉无趣地在街头溜达了一圈,忽然想起了尚在家中由哥哥陪着的龟板和尚,忙转身回家。 走到天光街口处,有人在他身后轻声咳嗽,随即一只冰冷纤细地小手塞在自己的衣领里,冻得他浑身一颤。 扭头望去,居然是女扮男装的渔姑
渔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去哪里呀?找遍了整个江户城也不见你的影子,可有急事等你解决呢。 ”
中山长则一惊,问:“什么事?”
渔姑低声道:“去货栈。 那儿有人等你。 ”
这样,中山长则在回家的半途绕道去了粮油行。 在粮行账房里,正坐着一个面颊清瘦的中年男人。 手中把玩桌上地算盘,等候着他的到来。 中山长则进门,抬眼一见是他,不由大喜过望,走过去紧紧握住他地手,兴奋道:“原来是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人拿起头上的礼帽,略作应答。 说:“我现在名叫般若长船。 是乡下作粮油掮客的贩子。 刚刚从里下河地区来。 ”
中山长则坐下来,结果渔姑沏来茶水。 问:“那么,这次池前君从里下河来,带什么消息给我呢?”
般若长船笑道:“我这次带来的不是里下河的消息,而是北海道上地消息。 你要不要听?”
中山长则拱手道,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般若长船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原来,两个月前。 北海道美租界内出了一件大事。 从华盛顿来北海道办理海上贸易运输地尺全龙一及其手下职员若干人,突然被一群来历不明地枪手围住办公地点。 双方一阵枪战,互有死伤。 这时,租界的美国巡捕赶到,将双方人员隔开,全部带到巡捕房。 尺全龙一相信了租界中立的面目,向美国探长雷奈尔必丝缴了枪。 可是一进门,便被事先布置好的安南阿三们团团围住。 全数人员共八个被关入监狱。 三小时后,这些人被押上铁笼车,竟然转交了驻北海道美军宪兵队。 这一干人当即被押入行刑室,一顿皮肉苦头后,均都奄奄一息,其中有软弱的交代了自己真实身份。 原来。 尺全龙一居然是暗探课北海道站的负责人巴不了一。 他们这几个,正是北海道站的直属人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