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一起困觉觉(第2/3页)爷是病娇,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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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私自利的父母,就罪无可恕了。

    老婆婆在哭,村民们在喊,小孩儿在欢呼,说:下雨了下雨了,灾星要死了……

    那天风很大,大麦山很久没下过雨了,干柴遇烈火,烧得汹涌。

    不知谁喊了一声:“谁进去了?”

    “好像是铁杉家的那个客人。”

    “她出来了!”

    被封死的门大开着,少女抱着从火里救出来的女孩,女孩脸上乌黑,已经失去了意识。

    眨眼,少女就从门口到了村民们面前。

    她抬头:“为什么烧她?”

    “妖、妖怪……”

    后来,村里传开了,说铁杉家的客人是个妖怪,说她的眼睛是血一样的颜色,说她在空中飘,说她没有腿,说她会吃小孩儿,说她杀人放火。

    唯独没有人说,那个少女曾救了铁杉家两条性命。

    少女走了。

    女孩的悲剧没有结束,就时隔了两个月,她被村长下令执行村规,温家村是个落后的村子,与世隔离了很多年,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还在沿用,比如——犯大错者,沉塘处死。

    就是用那种被木头钉死的笼子,把人锁在里面,然后放上石头,吊着绳子一点一点沉池塘里去。

    女孩是聋哑人,不会哭喊,也不会呼救,她的外婆已经哭晕过去了,不会有人替她求情。

    然后,那个人来了,从落日余晖里走出来。

    他是个翩翩公子。

    “这是在干什么?”

    大麦山很少又外来人,村民都警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外人,质问:“你是什么人?”

    男人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嘴里叼着一根草,身上穿着作战服,脸上涂了迷彩,依旧盖不住他一身桀骜。

    “先回答我,你们是在杀人吗?”

    老村长沉声道:“这是我们村子的事,你还想活着出大麦山的话,就少管闲事。”

    “恐吓是吧。”他取下帽子,把头发往后捋了,又戴上帽子,他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再罪加一等。”

    有胆大的村民已经抡起了锄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慢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警察。”然后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把枪,“把手全部给我举起来。”

    无知落后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都吓破了胆,让出一条路来,让那警察把拴着的笼子从塘里拽出来,笼子里的人被蒙着黑布。

    扯开布,竟是个小女孩。

    他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头。

    她不会说话。

    他没有再问了,拨了个电话,请求支援:“程队,观口往里八百米——”

    一只手从笼子里伸出来,拽住了他的裤腿。

    “温白杨。”

    她用手指歪歪扭扭在地上写了她的名字。

    他说:“名字不错。”说完,继续讲电话,“观口往里八百米,温家村,马上带人过来。”

    片刻后,他挂了电话,背着夕阳看笼子里的女孩,说了个名字。

    “乔南楚。”

    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把温白杨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她的手机和电脑都用程序关联了,是周徐纺找她。

    “霜降。”

    她去开了电脑,敲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电脑里装了特殊的软件,可以把周徐纺的声音转换成文字,她说:“帮我查一个人。”

    “谁?”

    “骆三。”

    骆三……

    以前查骆青和的时候,她简单查过骆家,对骆三有一点点印象:“骆家人?”

    周徐纺说:“是骆家的养子。”

    她记起来了:“骆家那个养子不是去世了吗?为什么要查他?”

    “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她发了个问号。

    “我对骆家的阁楼有印象。”周徐纺沉默了会儿,“我梦见过骆三,可能不是做梦,或许是我目睹过什么。”

    她的记忆里有骆家的阁楼和骆三,只有两种可能,她是当事人,或者,她是旁观者。

    “好,我去查查看。”

    这天晚上,周徐纺又做梦了,还是骆家那个阁楼,阁楼上有一扇窗,窗外是一颗很大的香樟树,有人在外面喊。

    “骆三。”

    “骆三。”

    是少年人的声音。

    然后阁楼里、那个小光头跑出去了,大概是刚剪了头没多久,十分光溜。

    少年背身站在,在树下:“到我这来。”

    小光头跑过去,摊开手,手里有块肉,他笑得傻兮兮的。

    少年似乎有些恼他,戳了戳他的头:“是不是又去偷红烧肉了?”

    “你这小傻子,谁说我爱吃肉了。”

    “还有你这头怎么回事?丑死了。”

    小傻子还笑。

    一道闪电突然劈下来,周徐纺睁开眼,坐起来,缓了几分钟,再躺下去,一梦惊醒,再闭上眼就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睡意,便干脆爬起来了,换了衣服出门。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江家老宅里拴的狗突然叫唤:“汪!”

    是只藏獒,养来看家的。

    “汪汪!”

    “汪汪!”

    管家江川还没睡,有游廊上喊了声:“福来。”

    藏獒叫福来,老夫人赐的名。

    福来仰着脖子还在嚎:“汪汪!”

    “大半夜的,叫什么呢?”江川走到院子里,训斥,“莫要再叫,要是吵着老夫人了,就把你炖了!”

    福来又汪了汪,就回狗窝了。

    轰隆一声,突然打雷。

    江织睁开眼,就看见窗户上面倒挂着一个头——黑不溜秋的头。

    他缓了好一阵子,才呼了一口气,没开灯,用手机的光照过去:“周徐纺。”

    那个头歪了一下。

    江织掀被子下床,趿着周徐纺送的那双粉色兔头拖鞋,走到窗前:“你是要吓死你男朋友吗?”

    啊,他认出她来了。

    好高兴哦。

    那个头歪来歪去,很嗨。

    这画面惊悚得江织觉得好笑,他打开窗。

    那个头问:“我像不像女鬼?”

    江织说实话:“像。”

    “那你怎么也认出我了?”倒挂着的那个头往后扭了扭,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她跟江织说,“你看,我把头盖骨和后脑勺都包起来了。”

    更像一只女鬼了。

    江织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真的,都找不到她的脸,但她挂在那里,他就是知道,这不是别人的头,只周徐纺的。

    没什么技巧,他就是知道。

    “化成灰你也是周徐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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