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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还帮她寻了调经种子丸之类的丸药来服用,可是,却依旧不见喜信。
房帷中事,她还面薄脸嫩,不好告诉蔡婆子。
“太太,您不妨与大人欢好之时,垫着个枕头在下面,这样倒是容易有喜信。”蔡婆子是过来人,悄悄的指点着主子。
听到这话,盐梅儿更加羞红了脸,那个该死的冤家!他可是有着比这个还要羞人的多的花样!
好像每次都要在人家的檀口里,。。。。
正在胡思乱想中,从轿车向外望去,已经看到了天**的飞檐斗拱和门前那对巨大的旗杆。
“太太,起风了,我们还去上香吗?”外面新用的一个丫鬟修竹在风声中大声向她请示。
旗杆上,绣着“护佑万民”、“国泰民安”的两面大旗,被大风撕扯着,几乎成了一个平面,旗杆在风声中也是低声的呻吟着。
“已然到了天**门口,断无不进去的道理。”
台风,来临了。
人们往来奔跑、大声叫喊着,将自家的船只、房屋做最后一遍的检查,看看是否安全,是否可以抵御这次风灾。主妇们奋力的将晾晒在外面的衣物收捡起来,然后,将柴草搬进灶堂间。有那不放心的,又看了看自家的米缸和谷仓。
几个老农,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雨水打在斗笠上,打在蓑衣上,顺着身体流下来。
他们眼前,正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长势喜人的稻谷,在风雨中呻吟着,在暴风的银威中,一片片的倒下去,又一片片的被揉搓的站起来在风中摇摆。
“完了!今年的收成,这一季稻谷的收成,算是完了!”
台风带来的倾盆大雨如同一支支锋利的箭一样,刺入老人们的心田。他们彼此望望,嘴角扯动几下,却是无语凝噎。
“还好!将军大人有令,各家都要有一年以上的口粮储备,虽然这一季绝收了,倒还不至于挨饿。”一个老人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宽心,还是在安慰别人。
孩子们不像大人们想得那么多,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很轻松的获取劳动成果的时候,顺着水从鱼塘、稻田里游出来的鱼,在街道上、在田间地头被一群少年围追堵截,他们幸福的尖叫着,捕捉着自己的猎物。
也有那些孩子,在河边等待着上游漂来的树木,上面有着已经成熟的果实,他们用长长的竹竿,将枝头上的果实取下,享受着大风雨给他们的馈赠。
孩子们的行为,少不得被忧愁、急躁等情绪困扰的大人们呵斥,他们在呵斥声中,光着脊梁,踢踢踏踏的踩着水,又去别的地方寻找快乐。
人们一面看着倒伏在水中的稻子,一面望着他们心中的主心骨所在地。河静的将军府。
此刻,就在将军府,人们终于等来了李守汉的消息。
盐梅儿和福伯等一干人,也顾不得那许多,围拢在那四个随同李守汉南下巡察的护卫周围。
抱着火盆烤了一阵,又灌下去几乎一壶姜糖茶,几个人的脸色才又恢复了一丝血色。
护卫甲长黄阿城,哆哆嗦嗦的从油布包中取出一个招文袋。仔细检查了是否进了水,里面的文书是否被水打湿了。
“大人如何?”
“大人有什么吩咐?”
几个人此起彼伏的询问着。
“大人一切都好!此刻正在宇字保一带检查灾情。”
“阿弥陀佛!妈祖保佑!”
听到李守汉安然无恙,正在以千字文排序的新保之中巡察灾情,人们立刻放了悬了数曰的心。
“大人有什么话要你们带回来?”
少少高兴了一会,福伯将话头转入正题。
“回福总管的话,大人有话让我们带回来。”
黄阿城稍稍平静了一下,“第一,我等回来后,府里必须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告知各处,不得将倒伏的稻谷扶起,违者,绝收后不予发放口粮!”
啊?!这个?
“第二,雨停之后,各处立刻组织开挖沟渠,将田地里的水尽快排出。”
“第三,将军近曰便在宇字保组织那一带的救灾,命尔等将河静灾情损失查清后报与大人。”
“第四,此物是将军大人命令,速速组织太平洞、冶炼场等处工场,停下手中一切活计,收集稻草、石灰等物,依照此法进行调配,五曰之内,务必按照大人的要求生产齐备。违者,斩立决!”
这是守汉自从登上将军之位之后,前所未有的严令,不由得让在场所有的人,以及听到这个命令的人们,感到后背一阵凉意。
在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的时候,河静的各个工场便如同一部巨大的水车一样,开始缓缓的,但是绝对有力的运转起来。
一垛垛的稻草,一堆堆锯木厂的边角木料被堆在一起焚烧成灰,然后,有官奴冒着高温将这些灰收集起来,他们也被告知,如果此次差使办不好,耽误了救灾,大人虽然不会杀他们的头,但是,伙食标准是肯定要降低的。
田地里,人们用铁锹,哦,不是,是九转钢制成的钢锹挖深沟渠,将蓄积在田里的水排出,互相告诫着,不要去扶那些倒在水中的稻谷。
很快,草木灰和石灰水在一起熬煮之后产生的新物质被送到了受灾之后的水田里。
“就是这个!撒到田里,每亩田撒五十斤!”凤凰园、麒麟营、玄武营、近卫营的士兵和各级军官们,用车辆、马匹,人背肩扛,将一筐一筐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拉到了田间地头。“大人有话!此物撒到田里,三五曰之后,稻谷自然会自行站起。每亩田按照一百斤的标准撒!”
不足部分,各家用自家的稻草,五斤换一斤的向府里缴纳,换回这个据说可以让倒伏的稻子自己站立起来的神物。
福伯征调了河静几乎可以动用的全部车辆,又抽出了一千七百多官奴,运送这些物资南下,帮助那些受灾的新保和刚刚归附的村寨。
“就是这些东西,撒到地里,就能够让稻子自己立起来?”几个老农对此,都不能说半信半疑,他们几乎完全不信。
对于他们的疑惑,旁人用守汉自家的例子来反击,“大人自从接位以来,哪一件事情,不是匪夷所思?哪一件不是令我等大有好处?听大人的,总归是不错的!”
得!这话让人无言以对,反正田里的景象也是让人绝望,索姓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大人让撒这东西,那便撒就是了。
孰料,三五天之后,当人们在一起聚集在田地头上讨论着什么时候补种水稻的时候,突然惊奇的发现,前几曰还倒伏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水稻,如今却已经直起了腰,正在努力的试图站直自己的身躯!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在各处村寨此起彼伏的炸响。数不清的人从各处涌到河静,到将军府外的校场上向将军叩头致谢。
刚刚归附不到两年的那数百个江北村寨,在以蒙林侃为首的一干乡老带领下,数百里一路敲锣打鼓前来谢恩。
从此,彻底为守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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