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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足够支付你和侯爵殿下的女儿的婚姻费用了。这是我们进行的河静—马尼拉—马德里三角贸易的第一次分配利润。两次前往马尼拉的贸易船,都是满载着货物前去,满载着金银和这里的将军需要的物资回来。第二件事,就是前几天我在码头上为那里正在进行船舶改造的人们提出了一点关于桅杆、索具的建议,今天,就在方才,将军为此接见了我,向我表示感谢。为了表达对我的感谢之意,他赠送给我两套这里的高级军官才能拥有的铠甲和刀剑。”
“为了向我展示这铠甲的坚固程度,他特意找来了稻草,做了稻草人,在它的身上覆盖了几乎几十斤肉类,然后将铠甲给它穿上。分别用我们的短火铳和他的火铳进行射击,很遗憾的是,在五十步之内,他的火铳没有对稻草人造成什么伤害。我们的短火铳在十五步内也没有对它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只是在铠甲上留下了一些弹坑。(赞美上帝,这个用来试验的铠甲不属于我,否则,我要花费一大笔钱用来修复铠甲上的划痕。)为了显示他的刀剑是那么的锋利,他在我的面前摆放了十枚中国铜币,一刀挥过去,铜币被斩为两半,而刀上没有什么缺损。这样的铠甲和刀剑,我决定由我和你,我亲爱的兄弟,共同拥有。”(哈维·埃尔南德兹·克雷乌斯在相关论著中批注,这两套铠甲我们在冈萨雷斯家的庄园中见到了正品,几百年过去了,依然坚固无比。)
“相对于刀剑铠甲,我更想拥有李将军的火器。那些士兵手中拥有的火枪和一批批从工场中运送到码头上,安装在各类船只上的火炮,对我的诱惑力不亚于凯尔斯修道院的修女。我在艹场的附近仔细观察过李将军的军队配备,似乎在他以‘营’为基本战略单位的军队里,每一千人中,大约有四百人左右使用这种优秀的火枪,其余的士兵,则是使用被称为丧门枪的长矛、绝户刀的东方式战刀;这些战刀在船上也作为水手的武器被配备着。这种被称作为丧门枪的长矛跟我国的长矛非常相似,甚至连他们的作战阵型也与我国的方阵如出一辙。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每支长矛的矛头竟然都是用精钢制成的,而且长度都超过了1瓦拉。上帝啊,这些东方人简直是太富裕了!”(瓦拉(vara)是西班牙的一种长度单位,当时在西班牙地区1瓦拉大概是31-33英寸,折合公制是80厘米多一点。在葡萄牙和拉美地区,1瓦拉大概是32-42英寸,折合公制是1米多一点,所以这里用个大概的数字:都超过了1瓦拉)
“谈到李将军的军队,更加令我感到新奇。这是一支几乎由自耕农组织起来的军队,李将军保护他们的土地不受到侵犯,他们有义务缴纳实物地租,服兵役、接受军事训练等等。但是,在我们到来之后不久,李将军改革了他的军队,将大批的农民兵变成了职业军人,并且扩大了规模,以用来保卫他越来越大的领地。(他的领地据说有一个公国那么大!这似乎还没有计算那些宣布接受他的管辖的土地!)”
“我曾经在闲暇之余,在他的几座和军事有关的工场附近闲逛,守卫的士兵很有礼貌的告诉我,基于职责,他们必须驱逐我,如果我一定要进去看的话,他们可以让我的‘首级’进去看。于是,我只能坐在工场远处那供工人们休息、饮食的‘茶馆’里远远的观察。很是令我惊讶的是,每天有大量的铁矿石被马车运进冶炼场,同时也有大批的生铁和钢运出来,我计算过,但是,无论我如何计算,在我看到的人力和产量之间,始终无法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信服。这样的产量和效率,是我家的那座铁工场无法想象的。”
“我的兄弟,如果你这样就大吃一惊的话,那么,我下面的话,会更加让你吃惊。我们抵达后不久,这里似乎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军事活动。大批的金属(似乎是我前面提到的钢铁)被运进了相信是炮场的军事工场,我粗粗的估略了一下,一周内运进炮场的金属,大约可以铸造十门火炮。但是,在下一周,我居然看到了十门以上的火炮运到了码头上!装配到那些正在改造的中国式战船的船舷上。我不敢想象,如果都是这样的速度和效率,李将军的几十艘船只,在半年或者一年之内,应该可以拥有全新的火炮。”
“作为一个前海军上尉,我深刻认识到熟练的水手和炮手对于一支海军的重要,在这一点上,李将军似乎是一个致命的短板。船只和火炮可以用金钱、物资迅速打造出来,但是驾驭艹作它们的人员却是很宝贵的。但是,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不知道使用了什么东方式的魔法,在给那些前海盗们讲了几次话之后,那些海盗在各自的发言过程中痛哭流涕一番之后,便成了他水师中的一员,在各自的站位上熟悉自己的职责。我不由得开始怀疑,他是否如阿方索牧师说的那样,是一个撒旦在人间的代言人?”
“随信寄去十匹绸缎,你可以使用其中的五匹用来向侯爵殿下提亲,其余的五匹交给我们亲爱的妈妈,感谢她照顾我那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你的兄长,劳尔.冈萨雷斯。”
“另:你是否依然和那个萨拉森人有往来?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向他提出购买马匹,主要是**的商业申请,李将军愿意出高价来充实他的马厩。”
“我亲爱的教友,在我短暂的外出之后,我的仆人兼助手告诉我,您的来信已经有一个星期,这样的喜讯让我忘记了随军征战的疲劳。”
“在您的来信中,盛赞了河静的白砂糖同澳门可以买到的赤糖的差距,就如同马德里的贵妇人和比利牛斯山的牧羊女的区别。在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您将看两包白砂糖随信奉上。您可以利用您在濠境澳的影响,在那些信徒中收购赤糖,运到河静来,这里的李将军会给一个不错的价格。我一直怀疑他拥有一项将赤糖,粗糙的初级产品加工成为白砂糖的工艺或者技术。”
“谈到技术,我要感谢您随信寄来的关于佛山冶铁行业的相关技术资料,这对于我对河静地区的冶金工业做出一个粗略的估计,具有一个里程碑式的意义。虽然我一直认为,这里的冶金工业在技术上可能远远超过了您在通信中不停称赞的佛山地区。”
“在码头上,那些正在改造的中国船只,正在装配那些新近用钢铁铸造的锚具,(哦,刚才从码头方向传来一阵炮声,应该是那些中国福船在试炮。突如其来的炮声,使得我的拼写出现了错误。这些船只上装备的自卫火炮,应该在十门左右,从六磅到十磅都有。上帝啊!这样的火炮,还需要自卫吗?他们不去抢劫别人,别人就要赞美上帝了!)”
“我要感谢我的测绘方面的技能,在很偶然的机会,我在这里的将军设立的所谓‘政事堂’,一所培训基层行政人员的学校里,为他们展示了这样的技术,我拥有了这位年轻的李将军的初步信任。同时,在他的一位高级助手,类似于他的教父地位的老者,福伯(我曾经送给他一条可以扎在腹部,治好他的疝气的腰带。)的提议下,我得到了一次随军出征的机会,也就是我上面说的,这次短暂的旅途。”
“虽然我一直很怀疑这位李将军是一个对于上帝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的家伙,但是,在他的领地里,似乎各种宗教都能够得到善意的对待。佛陀的寺庙,三清的道观,那些中国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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