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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年将领崭露头角,为了曰后的秦淮夜梦,正在努力奋斗,此章献给每一个拥有秦淮夜梦的有志青年,共勉!
“我军的阵地就这样部署,几位觉得如何?”
江面上起了风,吹到江上往来穿梭的猎风舰的点点白帆鼓鼓的。抵达江边登陆场的,正在急急忙忙的将船上搭载的几个营的铁肩队,以及无数的器械、物资、给养、弹药卸载下来。
江风吹动着风帆,也同样的将叶淇等人的斗篷吹动着,远远望去,十几个人站在用木头搭建起的高台上,猩红的斗篷被风吹动着,显得威风凛凛。旁边各人的认军旗也在风中飘摆。这座高台依托着江堤上的一座小土包而建,充分的利用了地形。放眼望去,正南方向,那便是阮家军的营垒,也是人来人往,马嘶人喊,一片嘈杂的景象。显然,南中军的渡江动作太快,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进而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近卫营抽出左哨,和前哨两个哨的兵力,配属六磅炮六门,部署在正前方,监视阮家军的动向。麦子。”叶淇亲热的叫着凤凰营的一个营官麦大明的外号,“你们凤凰营的兄弟,就在左翼布防,也是抽调一个哨的兵力在前面,其余部队在二线构建营垒。老黄,你们麒麟中营就部署在右翼,同样的部署。炮队和炮司的兄弟们,和近卫营的右哨、中军、后哨,一起驻扎在大营。铁肩队的兄弟们,目前成建制登岸的有五个营,便辛苦一下,在后营,担任警戒任务,负责保护我军粮道,联系与北岸和江中的舰队。”
七八个人眼睛盯着桌案上那张简易的营区布防图,这个阵型,其实便是明军比较通用和常见的三叠阵的一个变形。同三叠阵不同的地方是,每一个可能与敌人直接接触的方向上,都构建了炮位。用掘起的泥土,装载布袋之内,密密匝匝的堆砌起来一个个炮垒,高高推起的炮垒,有效地阻止了敌人火炮对炮兵的杀伤,以及对火炮的摧毁。鉴于这个时代火炮的技术状况,炮弹大多数是实心弹和散弹,守汉为炮兵制定的规范,对于炮垒的要求,只是用土袋和木料、竹子等构筑成掘开式工事,不必成为覆盖式,即便是遇到了雨雪天气,当然,在南中地区很难有雪天,每一个炮位都有专门的防雨油布,可以完成在雨中的装填,发射。炮手们可以依托这些工事,很轻松的将炮弹倾斜到敌军的阵型之中。
以炮垒为火力点,周边挖出了一道道深壕。壕沟深四尺,宽六尺,恰恰是一个成年人无法一步越过的尺寸。而在壕沟的后面,三到五步之内,便是用从附近砍伐来的竹子、木料搭建而成的围寨。寨墙是按照传统的中国式扎营方法搭建而成,内外两层,外侧略高,内侧略低,只不过,南中军的寨墙里用大量的泥土进行了填充。这样一来,如果敌军使用火炮攻击寨墙,寨墙的防护能力要高出许多。为了增加防护能力,铁肩队的士兵们甚至用木夯将泥土进行了夯实。并且,在寨墙上,专门为火枪手们设计了射击位置,挖好了射击口,八字形的射击口,既确保了火枪的射击角度,又最大限度的掩护了火枪手的安全。
防线初具雏形之后,在防线的后方,便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铁肩队的士兵,将从猎风舰上搬运下的营帐、给养、炊事车,等等辎重,按照部队的番号运送到各营营区,然后负责安营扎寨。
按照防区的划分,各营的士兵们将自己的旗帜按照营、哨、队、甲的建制层次分别划出各自的营区,同样的,先修筑好防御工事,壕沟、土墙,壁垒森严。沿着从辕门笔直的大道,到处是火炮的炮位和火枪的射击位置。
士兵们从辎重车上,将每一甲的棉布帐篷卸下来,将两头有金属接口的樟木杆娴熟的连接好,为自己的帐篷搭接起骨架,然后,喊着号子,将厚厚的棉布搭在骨架上,再用连杆穿过帐篷,同原有的骨架连接。然后,挥动大锤,将熟铁打成的大钉子钉进地面,用绳索为帐篷固定。
完成帐篷的搭建,士兵们快手快脚的抄起铁锹,沿着帐篷的四周,挖了一圈一尺深,两尺宽的排水沟,用挖出来的泥土,将帐篷的下沿压实,有士兵用从军需官那里领来的的硫磺,均匀的洒在排水沟里,以预防蛇虫鼠蚁的侵入。同时,排水沟与大营外的几道壕沟相连,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排水系统,将营区内的雨水,排到营外,成为防御工事的一个组成部分。
各甲,各队,各哨,各营的营区,如同棋盘一样,整齐的罗列在江畔的冲积平原上。
江面上,猎风舰队向上下游各派出了三四条哨船,担负着警戒任务。
从上空向下望去,叶淇所部的态势,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不败之势。虽然有大江横亘在与后方的途中,但是,江中的猎风舰,恰当的充当了桥梁和纽带,无数的物资被猎风舰输送到南岸。
在江风的吹拂下,太阳渐渐的落了下去,余辉将江面染得如血一般红。随着夜幕的降临,营区内掌起了灯火,在各哨司务长的组织下,伙夫们开始在炊事车旁准备晚饭。
炊事车的灶膛里,煤块在熊熊的燃烧着,几个穿着白色围裙的伙夫,挥动着锅铲,为自己的兄弟们准备着晚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气,鱼、猪肉、鸡蛋,米饭,以及各类的蔬菜的气味在大营上空飘着。士兵们端着自己的铁制饭碗和餐盘,在炊事车前排好队,准备用餐。
顺着风,香味向南飘去,几个趴在草丛中的阮家军士兵,贪婪的抽动着鼻翼,“炖鱼的味道!”
“肉的味道!”
“炒鸡蛋的味道!”
“好像是炖鸭子!”
“这群家伙,吃的还真好!”几个黑瘦的阮家军士兵,看着对面的灯火,那里,不啻于一座城镇。他们用贪婪、嫉妒、愤恨的眼神看着那灯火,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冷饭团。
大营内,叶淇同几位营官已经用罢了晚饭,正在叶淇的大帐中讨论下一步的战事。
如今,唯一阻挡叶淇前进的,便是那纵横数里的竹签阵。
“这个东西着实惹厌得很!我们要想突破,到了阮家的炮火射程之内,弟兄们就要用血肉之躯去面对阮家的火炮了!”麦大明有些担忧。
黄雷挺紧锁着双眉,手里摆弄着前哨士兵拔来的竹签子,四尺长的竹签子,大约一寸半宽,上端削的十分尖利。
“大人,标下倒有一个愚见,可以突破阮家的竹签阵。但是,恐怕费用很高。”黄石安期期艾艾的有话要说。
叶淇几乎无法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黄石安,带兵不错,打仗也肯动脑子,也能够身先士卒,就是一点不好,做事说话,有些窝囊,有些犹豫不决。
“老黄,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费用不费用的先放到一旁。你的主意灵光不灵光先来听听。”麦大明大大咧咧的坐在马扎上,用斗篷的一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就是!阿石,你这么一个大肢的仔,怎么讲话像个女仔?”黄雷挺和黄石安是同族,虽说是分属不同的房,但是毕竟一笔写不出俩个黄字。细论起来,黄雷挺还是黄石安的长辈,言语里,少不得有些开脱。
“列位,对面的是竹签子,方才炮司的兄弟们放列之后试炮时候,我恰好在场,一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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