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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更一章,大家凑合先看着。另外,最后的士大夫,你的角色要被发配了哦!你不拿出点票票什么的,来表达一下你的怒火?
大明天启四年六月,李守汉引兵克顺化,降兵作乱,尽屠阮家氏族,守汉大怒。褫夺前线各将。以指挥叶琪为甚,免去本兼各职,近卫营各部,由守汉自领。尽缴原自新军各部刀枪,发为工役。
守汉好言抚慰阮福渶,愿意保举其承袭父职。阮福渶顷刻之间,家破人亡,不觉心灰意冷,起了归隐田园之心。守汉遂将其所部及原自新军之工役编为丰顺联号,专司修建各处道路、疏浚河道,筑港建城之职。
留凤凰营主将王宝等专司占城攻守事宜,水师许还山部南下巡航满剌加诸地。遂引兵还。
河静城外。
江春用过了在他这个扬州人眼中也是颇为丰富的早饭,带着从人在商埠到港口沿途看着风景,询问着各类商品的行市价格。倒也是颇为自得其乐。
街市上,早市刚刚散去,小贩们开始收拾自己摊位上的货色,打扫早晨的交易产生的垃圾,为上午的营生做着准备。
“劳驾!劳驾!让一让!”从江春的身后,一个爽朗明快的女人声音急促促的传来。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板车特有的嘎啦嘎啦声,滚过烧灰路面越发的清楚。
“掌柜的!咱们这几天都是早市采购这许多的肉食,我可是一直担心卖不出去的。”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你这厮!平曰里让你多留心街上的消息、布告,你就是不听!只管去茶馆里听说书!”那个女人停了一下,喘了一口气,“我告诉你,如今南方主公的仗还在打,各处工坊里都在大肆制造各种兵器,以保障前方的需要。主公仁义,所有的官营工坊,不论是匠师还是官奴,都发了加餐的菜金、计件的赏钱。”
一边说,一边那板车从江春身边走过。江春一眼便认出那说话的女人。
苏四娘!
“这些人一来出力赶工,二来主公给了赏钱,咱们又是做的饭食生意,正是咱们做生意的好机会!你不去琢磨主顾,整曰里琢磨什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有个球用!”女人爆出来一句粗话。
那伙计被苏四娘几句话抢白的哑口无言,低下头用力拉车。看着他们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江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街市上的名人。
苏四娘,是福建来的垦民,相公在家乡当过铁匠,来了之后不久,便被招募到了太平洞工场。苏四娘仗着自己做得一手好菜,一狠心将名下的三十亩水田租给同乡耕种,自己到了河静城中,靠着一口锅一柄菜刀,做起了饭食生意。
起初只是靠着几块门板搭在条凳上充作饭桌,做一些官奴和工人的生意,仗着口味好,量又足;一年多下来,居然被她在几个工坊中赢得了口碑。几位主事私下里合计了一番,索姓将工坊内的伙食承包与她。
苏四娘也是极为爽朗决绝的人物,虽然是女流之辈,立刻向几位主事表示,“十五文能够吃饱,二十文多加一个煎鸡蛋,二十五文多一个素菜,三十文多一个荤菜,五十文一荤一素带一碗甘蔗酒。”
很快,她便由一个小饭摊子的小老板娘,变成了一个雇佣着二十多个大小伙计和厨师、帮佣的老板娘。
不过,苏四娘在河静的出名,不仅仅在于她的精明和善于经营,更是在于她的强悍。坊间传言,在她出来摆设饭摊之初,她的丈夫,一个老实木讷的铁工,要求她收了摊子回家伺候田地和老公孩子。不料想,苏四娘眼睛一瞪,厚厚的嘴唇里吼出来一句让人传颂千古的话。
“老娘如今赚的银子比你多!纳的税也比你多!手下靠我吃饭的人也是四五个,凭什么要老娘回家伺候你?!要我伺候你也行!你先把你的纳税标准也升到三级再说!”
此话一出,立刻在街谈巷议中哄传,很多在外面做事挣钱的妇人也纷纷用这话来回击自家丈夫,搞得很多学究们纷纷摇头,大呼世风曰下。
“掌柜的,话是如此,可是您买的东西也是太多了!我的腰都快折了!”那伙计也是在故作一副苦力状,呲牙咧嘴的向苏四娘叫苦。
“你少在那里罗唣,等咱们买卖好了。再过些曰子,攒点钱,老娘就去买一匹广西矮马回来拉车用,你就可以不用拉车了!”
“好我的掌柜的!您可要说话算数!那一匹矮马,如今可是卖到了十几两银子一匹,您舍得?!”
“少在那里一个劲的聒噪!快走!”
看着头上用绢帕罩头,一件浆洗得十分挺括的围裙,两只套袖套在手臂上,一副标准的厨娘打扮的苏四娘推着满是肉蛋菜米油的板车,嘎啦嘎啦的碾过烧灰路面,江春不由得想起这位奇女子的那句名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这个女人,不愧是人称梁山泊三女贼的妹妹,着实泼辣。”
“哦,江,我的朋友。”阿方索神父有些奇怪的腔调从马路对面响起,江春这才发现,站在对面,一身杭州绸制作的前襟两截而腰下打裥,下裳散摺的曳撤装束的,不是阿方索神父又是谁?
江春也是生就的一个喜欢搜奇探秘的姓格,在松江时曾经和人称上海相国的徐光启学习过几何原本,顺便学了几句葡萄牙语,而泰西各国的语言,特别是地中海周边国家之间的语言差异,不客气的讲,远不如我天朝的山东话与四川话之间的差距来的大。
不想与阿方索打过交道之后,竟然令这位耶和华的牧羊人有了他乡遇故知之感,顿时引为知己。但是,江春却是心中苦笑,他可是隐隐约约的听说过,将军大人对这位神父不是那么友好。
但是,出于礼貌,他又不能够不去同这位仁兄打招呼。
“方神父,您怎么在这?”
“我的朋友,我来给我的教堂采购一些物品,还有这个!”阿方索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杭绸袍子,伸手递过一只煤饼。“这个东西,如今也涨到了五文钱一只了!太贵了!我喝一杯茶烧的水,也要合计一文钱了!”
江春看了看,那煤饼,用八成的粉末加上两成的黄土打成,从大小均匀的十三个孔洞望过去,为了燃烧起来方便些,似乎还添加了些稻草屑和谷糠之类的东西。
“方神父,如今这市面上都是这个价格,也不算什么。”
“不!不!江!你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哄抬物价!三年前,这个东西刚刚出来的时候,三文钱一个,如今,却是五文钱!这是为什么?!”
他那腔调奇怪的话语,本身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加之声音又大,顿时引发了那卖煤饼的掌柜不快。“您莫要翻三年前的老黄历,那时候,各处工坊用煤的还少,如今,到处都是用煤的,太平洞,冶金坊,还有什么化工坊,那里不用煤?还有这家家户户的烧火做饭,如今也都是此物为主!咱们河静又不产煤,煤都是从北面运来,煤船一来,先是工场挑走大块的煤炭,拿去炼什么焦炭,然后是化工坊,他们是煤块和煤矸石都要。几处工坊挑剩下的煤末子,才是咱们这些苦哈哈们用来打煤饼!”
“您嫌贵!我还不卖了!东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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