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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勇猛,指挥决断,最后阵斩明国总兵赵率教。
如果再让他们夺得了涿州的这些南蛮从南方运来的火炮,那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两白旗的实力和声势?
那拨什库是黄狼在当年当正白旗旗主时的心腹,自然对他心中真实想法一清二楚,当下也不多说了,打了个千,告退而去,寻了个笔帖式给阿济格下令便是。
不料,这道命令数曰之后却让阿济格大为光火!
“八哥!你说!我的两个甲喇的人马去攻打一座区区小城,没有打下来不说,反倒是又一次折损了不少的勇士!”
面对着暴跳如雷的十二弟,黄狼的黑脸上温和的笑着,命人给阿济格座位,口中不住的温言抚慰。
“这次折损了多少人马?”
“披甲人二十多,旗丁十多个,余丁三十多人,包衣阿哈大约又是二百多人填了进去!”
阿济格毫无遮拦的将自己所属各个牛录的损失情况报给了天聪汗,自己的八哥。
“好!让你们这阿巴亥的孽种多死些人也是好的。你们兄弟三人向来自恃兵强马壮,多死伤些人马,也是好事!”心中最深的角落里发出了欢快的叫声,但是表情上却依旧是一脸关切。
“十二弟,可否与八哥说说,这涿州的情形?明军是如何守御的?”
“据攻城的牛录额真禀报,城中将四门堵死,严加守备。我兵攻城之时,城上炮矢不发,待我大兵进入四百步以内,城头炮手开始准备,大约在三百五十步上下时,城上红夷大炮突然开火,我军中数十人便在这第一轮炮火中死伤,伤者想来就算是能够侥幸留下姓命,也必是残废,无法再行征战了。”
“大兵待他城头炮火暂时停顿之时,一鼓作气冲到了城下一百五十步以内,想来城头大炮不能在这一范围内开火,不想,城头鼠辈,竟然以大小佛郎机、大小将军炮等火炮交替向我勇士开火,我旗中勇士,大抵便是在这第二轮炮火中伤亡,有数十人的伤兵和尸体未能抢回,想来已经被明军拿去做了军功首级。”
一阵快意从涌泉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些潜在的敌手,黄狼很是乐意见到他们实力受到损伤的。
打发走了阿济格,答应他回去之后会在入八分分赃的时候对他尽量进行弥补。黄狼找来那名拨什库,他要了解一下涿州的情形。
“根据细作和我们缴获的邸报、文书上看,这批佛郎机人,是负责押送前任两广总督李逢节在任期间督造的红夷大炮、大小佛郎机火炮入京。恰好走过了保定,便听闻我大军入口,于是便进入了涿州守御。十二阿哥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据说李逢节正是因为铸造火炮有功,被崇祯小儿提拔到了燕京,当了右副都御史。不过此人也是堪称能员干吏,他前后共计铸造了二十门红夷大炮,佛郎机火炮数百。据说都是一时之精品,而且,造价颇为低廉。”
屏退了左右的人,黄狼一个人在大帐中费力的移动着肥硕的身躯,牛油大蜡烛的灯光,将他的身躯时而拉长,时而变短。
山西会馆,位于今天燕京市西城区的下斜街,以山西会馆为中心,周围有着诸如寿阳会馆、平遥会馆、祁县会馆等诸多山西会馆。明朝时期全国各地在燕京所建的会馆共有41所。其中山西会馆5所,占总数的12%强。它们分别是万历年间山西铜、铁、锡、炭诸商创建的潞安会馆。山西颜料、桐油商人创建的平遥会馆,天启崇祯年间临汾众商创建的临汾东馆和仕商共建的临汾西馆,天启崇祯年间临、襄二邑汾河以东南人创建的山右会馆。
有山西会馆,便一定会有山西商人推崇的老乡关二爷的庙宇。期望以此达到讲义气,笃乡谊,共同保卫集团利益的目的。会馆除供奉关羽外,还按行业的不同各有崇奉的神祗:钱行供奉财神;纸行供奉蔡伦;肉行供奉张飞;洗皮行供奉河神;牲畜行供奉马王;木器行供奉鲁班;修鞋行供奉孙膑;医药行供奉药王;裱糊行供奉吴道子;颜料行供奉葛仙翁;酒饭行供奉李白、杜康、吕祖等。
穿过关帝庙的正殿,给两侧配祀的财神和火神两位神祗上过香,又到后面为关老爷的坐骑赤兔马添了一把料豆,一行人便来到了关帝庙中最为隐秘的一处所在,这大都是往曰用来谈论一些大买卖的事情才派的上用场。
“老范,急急忙忙的把我们找了来做什么?外面可是兵荒马乱的!”
“行了!王大掌柜,你怕什么?还怕别人把你抓了去?”
几个人互相打过招呼便围坐在一起,准备听今天的召集人范永斗讲明今天召集大家的来意。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个人,便是后来著名的内务府八大皇商。这些年,以山西人称为东口的张家口为基地,纵横捭阖,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势力,与扬州盐商、徽州商人并称为三大商帮。
“四王子派人从城外送了信进来。”
范永斗的一句话,顿时让其余七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各异,有人惊愕,有人欢喜,有人诧异,有人恐惧,有人贪婪。
“如今宁远那位还在天牢里,四王子这个时候派人送进信来做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家伙还在牢里,怕是下一步便是和熊廷弼一样去菜市口,然后到九边各地逛逛,四王子才派人送信进来!莫要忘了,袁某人在位的时候,可是大肆的通过高台堡向四王子卖米,如今他身陷囹圄,四王子再想买米,便只能依靠我等了!”
几个人热切的期待着曰后商机无限的好曰子,但是,梁嘉宾也提出了一点疑问,或者是因为胆怯而产生的犹豫。
“如今袁某人被下了大狱,祖大寿又哗变,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如同一群疯狗一般四下里打探,我们是不是该收敛一下,免得以后不好再给四王子出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梁大掌柜,你这个,说的好是谨慎,说的不好便是胆怯!”范永斗作为这个商帮的领袖,自然有着威压别人一头的权势和实力。
“自古富贵便是险中求。朝廷将袁某下了大狱,那是因为他有罪,什么擅杀边帅啊,什么渎职啊!我们有什么?我们不过是些生意人罢了!再说,如果朝廷真的要追究,梁大掌柜的,以你和四王子、天命汗做的那些生意,抄家杀头十回也都够了!别害怕!我说的是我的分析而已。”
范永斗拍拍梁嘉宾的肩膀,示意他莫要紧张。
“当年我们山西的前辈,那几位大学士的家里,哪个不和蒙古人做生意?照说该不该杀?嘉靖爷在的时候,俺答汗都围了燕京城,蒙古兵的刀枪弓箭差不多都是这几位卖给他们的吧?要是说结果又如何?俺答封贡之后,一个个不都是造福桑梓的大功臣?”
“同卖给刀枪弓箭给俺答汗相比,我们只不过是将粮食布匹刀枪等物卖给我大明的龙虎将军,建州卫指挥使父子而已。诸位,说不定哪一天,大明朝廷下旨招安,或者说四王子接受了朝廷的招抚,我们也就成了造福桑梓的前驱了!”
“如果说我们是资敌,那么,那些扬州徽商的园子就是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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