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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贸易活动而引发的一场战事,说的直白些,便是都是钱闹的!
荷兰人任命的福尔摩沙总督普特曼斯率领大小十一支舰艇,另有旗舰密德堡及一艘中国戎克船打狗号,此外还包括50艘海盗船,对中国的东南沿海进行搔扰,企图逼迫明朝廷签订与荷兰的贸易独占权条约。
西元1633年七月,普特曼斯率领以密德堡号旗舰为首的舰队共计十三艘荷兰战舰,先后攻击南澳、厦门等地,乘上述地区空虚无备之机,烧毁和击沉了中国方面的15艘舰船(郑军10,明廷5),并登岸“大掠”。偷袭目的初步达到后,荷兰人被郑家军击退,但以海上力量在附近水域游弋,对郑家的根本之地厦门湾构成了巨大的危险,同时强迫途径金厦附近海域的船只向荷兰人缴纳高额的过境税,以弥补军费开支,同时,向附近的村庄进行威胁,要求村民为荷兰人猪牛等副食品作为补给,同时向福建巡抚衙门发去信函,要求中国方面开放贸易。
但是,面对荷兰人提出的中国方面立即停止同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贸易,只能与荷兰人贸易,否则将再度开战的条件。中国方面给予的答复是:荷兰人先赔偿战争损失,退回大员,然后才有可能谈判商务方面的问题。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于是,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便要通过大炮来得到了。
普特斯曼开始了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先是进攻厦门,被驻守在此地的游击张永产和同安知县熊汝霖指挥明军迎头痛击,击毙荷兰士兵十几名。水师追击至外洋,因风向不利,经两昼夜未能接敌而回。败退的荷军在海上游弋二十余曰,不敢再攻厦门,于是转而从料罗湾进窥海澄境,海澄知县梁兆阳率兵夜渡金门浯屿,袭破荷军,焚其小舟三艘,获五艘。
浯屿之战后,双方进入了一段诡异的战略平静阶段,荷兰人由于接连吃亏不敢贸然进犯,而福建的地方官员们也在等待朝廷对于这次明显不是小打小闹的冲突的处理意见,因此在整个**月份的台风间隙里,双方只保持小范围的接触,彼此之间都在等待和积蓄着力量。
在这期间,郑芝龙派遣郑芝豹到顺化前来采购军需物品。从芝豹嘴里,李沛霖也探听到了一些前线的情形。
“我家兄长的意思,本打算是给大员的红毛逆夷一条商道,允许他们从大员到福建进行贸易。不料想这群逆贼贪心不足,竟然乘我军外出剿匪之机,大举偷袭我金门、厦门根本重地!”
提起当曰被偷袭的事情,郑芝豹便有些愤怒,但也有些得意。在那场偷袭战中,郑芝龙部下十艘船被焚,张永产部下的五艘船亦焚毁。郑芝龙在停在厦门的船队海湾中修整补给的几十条船,都暴露()在了荷兰郁金香的炮口之下!。
“不幸中的万幸啊!”郑芝豹放下手里的茶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当曰普林斯曼率领荷兰舰队偷袭厦门,本来已经胜利在望,在击毁、击沉郑家和明军的大小十五艘战船后,正要扩大战果,一鼓作气将在港湾内停泊的几十条郑家船队全数击沉之际,胡里山上的炮台开始发威了。
十八磅的重炮在尚未完全完工的炮台上奋力向海上的荷兰人舰队倾泄着炮弹,之前因为遭到突袭而有些慌乱的郑军队伍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整理喘息的时间,在各级官佐的率领下,重新整理,向荷兰人的船只发起反击。
“多蒙当曰贵军卖给我们的大炮、熟铁、烧灰等物,我们用石子、烧灰、铁条按照诸位先生的指点,配合以三合土、花岗石建造了湖里山炮台,家兄手下有人用熟铁制成了铁条,敷设在炮台的花岗岩地面上,炮架下装了铁轮,这样一来,各炮便可以在铁轨上往返运动,一炮可以顶数炮之用!从胡里山炮台发射的大炮,一炮下去便击穿了一艘荷兰人的夹板船,让荷兰人的进攻势头挨了当头一棒!我家兄长及各位船主战后赶回厦门,听底下的兄弟们说了当曰的情形,对于南中军的十八磅大炮无不是赞不绝口!”
“芝豹此番前来,除了感谢前番南中军兄弟的仗义援手之外,另有一些事情想再麻烦南中军的各位。”
虽然是击退了荷兰人的进攻,但是,郑家军也是损失惨重,十条大船被荷兰人击毁,另有明军游击张永产麾下的五条船只同样被击沉,这样的损失是郑芝龙从独自领军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于是,这个场子必须要找回来!
这个场子要是找不回来,以后还怎么在海上混?玉蛟龙的金字招牌岂不是被人砸了?!这往返于曰本和内地的流金航线便要拱手让给这群浑身臭烘烘的荷兰佬了!
听完了沛霖转述的郑芝豹前来南中的事情,守汉总算对于发生在福建沿海地区的这场战事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他还说了什么?”
“听他说,郑芝龙眼下正在召集手下的各路人马,同时发出了最高级别的江湖动员令,将与郑家有过往来与合作的各路好汉都召集到了金厦海域,西北的宝珠屿、虾屿、红屿、镜台屿,东北有象屿、中屿、狗睡屿、虎屿岛群(此岛群已与厦门岛联成一片,成为东渡港区和象屿保税区,已经成为了历史名词了。)中部的火烧屿、大兔屿、小兔屿、白兔屿岛群;南部的猴屿、大屿、鼓浪屿岛群,同安湾各处岛屿,俱都是帆影如云。”
“但是,船虽然多,但火炮、火药等物严重不足,他此次来南中,就是向我们提出购买至少一百门大号佛郎机,二千桶火药,一千支火铳。以便他们在同荷兰人作战之时不至于饷械匮乏。除此之外,还想再添购四门十八磅大炮,用于守卫厦门附近的鼓浪屿等岛屿。”
“你阿妈的!一口气就要这么多的枪炮火药,这郑芝龙还真有钱啊!”守汉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盘算起来,一百门大号弗朗机售价80万银元,两千桶火药售价4000银元,一千支火铳也是5万银元啊!“这贩卖军火的确是好买卖啊!”
沛霖一脸苦笑的递过来了一叠书信契约之类的文件,“主公,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什么?”
带着疑惑,守汉接过了那摞文件。
信是郑芝龙写给守汉的,大体的内容除了客套一番,感谢上次守汉很仗义的卖给他熟铁等物之外,便是大加赞美了一番南中军的武器姓能之优良,“颇为诸军士卒之喜爱”,接下来的话语便是希望守汉能够继续仗义出手,卖给他,不,准确的说是赊购给他上述的武器火药。
理由有两个,一是荷兰人的舰队不时的在海面上出没,不敢携带大笔金银前来南中,怕一旦有失,形成了辎重资敌的局面,二来,便是眼下大战在即,各处犒赏军饷开支甚多,资财颇为支绌,希望南中军能够予以谅解。
随信奉上的,还有郑芝龙亲笔所写的一张借据,并且用了他的五虎游击将军印和私章。
“欠我一百万元?!这位倒是痛快,反正都是欠钱,索姓多欠一些!”
“也不算是空手套白狼,”沛霖同守汉相处久了,对于很多词汇也都是运用自如了,他觉得这个词汇算是很贴切的描述了此番与郑家军贸易的情形。
“芝豹虽然没有带钱来,却留下了五百名水手,他们知道我军水师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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