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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汉指着海图上,满剌加以西的大片地区。上面同样的用朱砂勾勒出诸多线路。
在隔海相望的天竺东海岸上,赫然矗立着几处插着南粤军旗号的所在。
“这是天竺,如今我们一半以上的棉花,几乎全部的小麦都来自于此。我们的大批军火也销往此处。同时,这里还为我们提供着每年至少二百匹牡马,为我们的马场提供新鲜血液。至于说那些宝石珍玩,金银美女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
“主公的意思是,要加强这里的火炮配备?”
“阿宝,你猜对了一半。不但是要加强这里的火炮配备,还有这里的!”守汉将手指指向了凌家卫岛和被他很有恶趣味的命名为李家坡的所在。
将这几处建设成为要塞,南粤军就彻底的控制了满剌加海峡。从天竺、阿拉伯半岛来的红毛夷人们,便要彻底的在这两扇大门前俯帖耳。
“余下的十二磅炮、八磅炮、六磅炮,本伯便要用来结个善缘。将这些火炮半卖半送,交给与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天竺王公贵族们,让他们用来看家护院。”
听守汉如此一说,众人不由得轰然大笑。他们都清楚,所谓的半卖半送,无非是将这些火炮稍加翻新之后,以新品的价格卖给天竺王公,而且,结账时要么是收取棉花小麦,要么是以宝石骏马金银抵账,最差的也是要用那些天竺胡姬来充数。
“主公又在宰这群天竺羊牯了!”
一个旅长悄声同身旁的同僚挤眉弄眼。
“胡说,什么天竺羊牯,没听主公每次说起来都称呼他们为三哥吗?!”那人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至于说余下的那些什么大将军、虎蹲炮、小佛郎机之类的火炮,我想你们也看不上眼。索性全数拉回河静回炉,重新铸造成小炮,给各处移民村寨用于守卫。”守汉缓缓的看了众人一眼,“眼下咱们建成了这条大龙,有的是钱粮人口,你们还怕没有火炮?”
“那,主公,凌家卫和李家坡等几处要塞的炮台,是不是也参照郑家在厦门修建的炮台一样形式来重新修筑一番?”炮司的统制黄雷挺,知道这一次大捷之后,他的炮队将会是得到最大扩充的那部分。在巡视了郑家炮台的修筑和实际效果之后,他准备把几处要塞的炮台也如此修建一番。
郑家的炮台之中,很少有尸体和伤者。就算有几个倒霉蛋,大多数也是被流弹击中而死。“如果不是大少帅带人拼死突击。只怕我们用炮弹轰一年,也未必能够把炮台里的炮手全数干掉!”这是炮司众人在观察了那厚度几乎达到一米的炮台胸墙之后众口一词的结论。
“炮台是要修。但是部队的战斗意志,敢战之心更要有。我军攻克的几处炮台,哪个不是步兵冲上去一排火铳齐射,然后刺刀突击,敌军便垮了?”
守汉安抚了水6两军,顺带着就下一步的展给大家统一了意见。转过头来便是要对付另外一批人了。
这些人,便是来自于闽粤官场的官员们。
厦门战役。给广东和福建官场的震动不亚于十级地震加十二级台风。在他们看来,素来以船坚炮利而著称的郑芝龙,凭借着自己的火炮船只精锐水师,配合着花费了数百万银子建造而成的厦门港炮台群,无论如何也会坚持到这场冲突惊动了朝廷,朝廷下旨出来调停为止。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位纵横海上多年的郑一官。海战先败,而后退保厦门,厦门更是在起攻势后一日便告易手。更是一夜之间郑家便烟消云散。
这样的战果,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如何不令闽粤官场众人刮目相看?
更何况,如果前往祝捷时。宁远伯爷能够将缴获的财货分赏些给大家,便是更好了!
有的官员已经在袖子里准备好了本地因为兵火之灾而受到的损失数字,被灾百姓多少,烧毁房屋多少,损失财物多少。人口损失多少。一一开列明细,准备请伯爷拨下钱粮来赈济一番。
有着这样想法的。福建的漳州、泉州、福州,厦门等处自不必说,便是远在福建与广东交界的潮州府也有官员准备在宁远伯面前效仿一下申包胥,大肆的哭穷一番,申请下抚恤、重建、赈济的钱粮来,也好上下其手一番。
当福建巡抚张肯堂领着布政使、按察使等福建大小官员依次按照官员品级所属地域向守汉行礼问好祝捷等一系列的拜年话层出不穷的讲述一番后,这些福建各处州府的官员便向守汉开始哭诉。
“本来敝处便是山多田少,地狭人稠,全仗着出海贸易为生。此番伯爷整肃军纪,原本我等不该为此等小事麻烦伯爷。奈何敝处小民有船只不得出海,更是遭受池鱼之殃,玉石昆冈之祸。恳请伯爷开恩,下赈济钱粮以苏民困才是。属下等谨代一番百姓,含泪泣拜!”
明代的官员与清代不同,虽然是已经处于王朝的末世,但是大多数官员都是科甲正途出身,不像清朝大把的捐班官员。所谓捐班,就是花钱从朝廷手里买来的官衔,然后再花钱补上一个缺。这样的人物,为官的能力水平便可想而知了。比较起来,这些福建、广东的官员都是水平颇高,说出一番话来,哀而动人,似有灾民嗷嗷待哺之意。
“闽粤之民,皆我属下赤子,只要是遵守法度,断无不赈济之理。”果然,守汉在帅位上这番话正中下怀。听得官员们一个个心花怒放,财的机会来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从王母娘娘的瑶池掉到了阎罗王的寒冰地狱。
“本伯原本准备了一月军粮,不想我军儿郎如此英雄,只一日便攻破厦门。如此便将这些军粮往各处受战火影响的州府乡村,作为灾民口粮放,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福建多山少田,正如这位同僚所,地狭人稠,谋生不易。本伯妾以为,放军粮救灾,也只是治标之术,不能治本。本伯提出两个计较,请张抚台指教。”
听得守汉说的如此客套,更见一下子便拿出大笔军粮来救济各处灾民,早就已经决心投靠的张肯堂,越的觉得这位宁远伯远没有那些同年同门在书信中描述的那般凶恶可恨。
“下官不敢,还请伯爷赐教。”
“一曰以工代赈。本伯拿出体己钱粮来,招募各处灾民,修建从省城往各府、各道的官道、桥梁,同样,各处府城州县城,也要大肆的修建道路。这样一来,百姓便可以以一份苦力换取养家活口的钱粮来。”
“伯爷此举,感天动地,怪不得上天如此眷顾伯爷一家!”张肯堂也听说了战场上李华宇在炮子乱飞的形之下,居然安然无恙,虽然说吓得盐梅儿事后得知时几天不曾吃下去饭,只是在菩萨面前烧香。这样的形,也只能说是积德积福所致。
众人听了,心中无不是弹冠相庆。凡是这种大工程,便是地方官员大财的时候。别的不说,工料银子,可以有回扣,民夫的口粮工钱,更是油水大大的。
“今年先将沿海的福州、泉州、漳州等处州府道路修建完成,明年再行向闽西、闽北山区修建。不过,此事也是缓不济急,闽西、闽北等处百姓,一时无法解脱。所以,本官便有第二个法子。”
守汉的第二个法子,便是唤作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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