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佛郎机对小男孩 (二)(第2/3页)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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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十块定金之后,才能有货。这一千块怀表,我的乖乖啊!便是硬邦邦的十万银元啊!何况还有那些珐琅瓷内画怀表、金壳怀表,更是不可计价之物。他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开始琢磨,如何偷漏出几块来,作为自己私囊里的宝贝。

    他如果知道,这铜壳怀表的成价不过八块银元,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把自己缺少的零件都硬起来?

    但是,如果他看到了托盘里的另外几样西,他会更加冲动。

    有道是“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那托盘里的西被当值的太监呈献到隆武皇帝面前时,不由得让他眉梢一动,面带喜色。

    这是几枚隆武银元和隆武通宝的样品。字清晰,图案美观,质地一看便是上好的银子和铜。黄澄澄的是通宝,白花花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是银元。

    “诸位臣工,传看一下。”

    朱聿键手里捏着一枚银元,一枚通宝仔细的观看,“想不到,朕如今也有了自己年号的通宝了!”他内心一阵阵的狂喜。看觉得梁国公、大将军李守汉是大明江山社稷不可缺的股肱之臣!刚刚议定了发行隆武通宝和银元之事,立刻便将银元和通宝的样品呈现了上来,如此尽忠王事,这样的臣子,上哪里去找?!可惜,崇祯和弘光两位先帝福浅德薄,消受不起这样的臣子辅助,看来,真真正正的大明气运在朕的身上!

    他心里不住的夸奖赞叹李守汉,当然,帝王心术,夸奖臣子最后的目的还是要落在自己顺天应人,受命于天,德配天地上。但是,大臣们队伍里却不一定这么看。

    “哼!如此媚上!真真的佞臣!真真的权奸!”

    “百年之后,斑斑青史,悠悠之口,看你如何背负千古骂名!”

    看着李守汉不旋踵便拿出来的钱币样品,官队列当中不少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各自的意思。

    “大将军,生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夏允彝整了整衣袍,端公正的站立了出来。

    夏允彝,作为弘光朝廷的吏部考功司主事,南京城失守后回到了松江华亭县老家,旋即又避兵乱南下到了他曾经做过知县的福建。唐王朱聿键被李守汉拥立之后,他出任吏部选司郎中,这个职务,放在前朝,那也是位重权高的角色。

    “彝仲,有话请讲便是。”

    “如今天子刚刚登基继位,又逢战事频仍。正是需要与民休息,休养生息。大人如此急切的发行新钱,是否妥当?可扰民否?可害民否?可与民争利否?”

    这又是看家事的三板斧啊!扰民、害民、与民争利。只不过,以前都是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今天确实迫不及待的三招连发,看来,林的正人君子们也是走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啪!又有几十块板砖飞来,打得不厚道的作者头晕眼花。孙贼!你我们林君子是贵州的驴?!老子们都是江南才子!你才是驴!你才是贵州的驴!

    宝座上的隆武皇帝朱聿键也是竭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两只手死死的捏着龙袍的衣襟,指头已经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了。就是在刚才,一名在外面当值的太监,向王太监悄悄奏报,大将军行辕已经将二万银元和一千五百万通宝的存折送来了,是上交内府保存。这个情形,立刻让朱聿键喜上眉梢。“还是朕的梁国公啊!这才是真的擎天保驾之臣!什么事都替朕想到了!”可是,这群腐儒们却跳出来指责什么扰民害民之举,这分明是与朕的钱袋子过不去!与朕的大义名分过不去!

    “扰民?害民?与民争利?这从何来?”

    李守汉却不曾开口,倒是在他身后站立的水师提督郑芝龙颇为不屑的开口详询。

    在林君子满朝武眼中,郑芝龙开口,便是李守汉开口。这是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的。谁让他是南粤军的水师提督,又是李守汉的儿女亲家?天下人都晓得,南粤军兵马,水陆皆能。但是,兵马钱粮物资转运,更是以水师为先,所以,在外人眼中,郑芝龙这个水师提督的位置,那便是南粤军之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不然,以李华梅的郡主之尊也不会在水师任职,更不会下嫁给水师出身的施琅了。

    特别是郑芝龙在杭州陷落前一刻,将邹太后从危城之中救出,延续了如今隆武政权的法统地位,这个功劳,便是谁都不能觑,不敢轻视的。

    “郑将军,生家乡便在松江府。也曾见过市面上流通的爵帅奉旨制造的崇祯、弘光两朝钱币。老实,以生看来,此举颇有病民害商之嫌疑,与圣人之道仁君之道不符。”

    这话就有些不尽不实了。夏允彝刚要开口为此人的话做些弥缝,却不料郑芝龙身后已经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噢!在下不才,也曾经管过数十万人的钱粮赋税,如何爵帅奉旨制造的钱币有害民之事?倒是要请教一二。害民害在哪里?是制造钱币的材质掺假,还是制造的不够细。不如各种私铸的烂板、沙壳子等私钱?”

    既然对派了卒出马,那么南粤军这一也犯不上用大将应对。一名出身于秦法堂的官员开口接住了那夏允彝的松江同乡官员,双的一场骂战便鸣锣开始了。

    因为留都之战后,大量官员投敌藏匿,于是李守汉决定从秦法堂南下到南中习的干部中,抽调表现优秀的人填补空缺。虽然此举遭到了以黄道周为代表的一派人极力反对,但是还是得到了执行。于是乎,这帮来自西北的粗汉子就大摇大摆的在他们敌视的目光下进入朝堂,并让朝堂中时不时的就出现一些诸如驴球子之类不雅的字眼。

    所谓吃谁的饭就得向着谁,既然拿了李守汉的钱,那最低也得叫两声,毕竟人家没过天择经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拿钱骂主子的事。所以,郑芝龙这边刚完,就有人接过话茬了:“陛下,臣以为,郑大人所言甚是。所谓蚍蜉不知年月,腐儒不知军国。先贤商君曾言,国当利出一孔,民可共享富贵,不可共疾苦。实际上商君他老人家还把这些民想的太好了,我看他们是连富贵都不愿意共享。诸位可以想想看,最苦莫过创业,国公在南中,砥砺拼搏二十余载,可曾与诸位分一分疾苦?国公与诸位分的,只有功成之后的富贵尔。自国公勤王以来,为我大明输送粮米布匹火药军械,甚至华梅郡主亲帅大军征战塔山,几乎丧命。结果尔等非但不思报恩,每有国家需要诸位相助之时,不是拖延不办,就是横加指责。最明显的事情莫过于先帝之新政,若是早日实行新政,怕不是北那些支持闯王的农民,早就箪食壶浆迎王师,若是早日信任国公,怕不是辽贼反贼早已束手就擒,何来今日偏安之辱?”

    正在秦法堂的人慷慨陈词的时候,一个黄道周的生忍不住了,他高喊:“住口!”接着他指着秦法堂的人骂道:“尔等蟊贼鼠辈,以为脱去贼皮,我就不能识破尔等不成。尔等早年在李闯旗下为非作在,后来又在留都侮辱圣贤门人,可谓坏事做绝。后来到了江南,更是为所欲为。我问你,你可否承认,自你们来到江南,是不是仅仅在杭州,就一次抓了名门王族数十家。后来又借口官绅违法,又一次抓了百余家几万人,还公审示众,光砍头就砍了一千多人。尔等所到之处,血流满地,这些,尔等敢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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