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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县城被清军攻陷!
上海商贸区的压力骤然加大!
上海的防御态势,大抵是以上海县城首当其冲,阻挡着来自西面、北面的敌人,县城在防御作战中的地位就像是内地城池中的关城。若是进攻一方想要拿下城池,就要先将关城攻克,才能对主城发起攻击。
城头上竖起了绿旗,标志着县城被攻克。己方军旗出现在了城头,对清军士气激励极大。数万人齐声呐喊着,往县城方向蜂拥而来。哪管你是小河还是壕沟,只管一拥而过。
视野所及,清军的数万绿旗兵黑压压的一片,蔓延而来,北、西、南,三个方向,如洪水一般。
织金龙纛和平南大将军的帅旗之下,勒克德浑勒马而立。虽然经过了一天的苦战,入夜时分才攻占了上海县城,但是以他对敌我双方战斗力的评估,这个战果算是比较不错的了。至少是他能够接受。
“传本大将军令。照战前所颁发赏格,先登县城者,赏!先破城部,总兵官升一级,该管将领升两级,营官升三级,兵士重赏!”
“各营各镇加强戒备!防备南蛮夜间偷袭!炮队拖炮进县城,在城外构筑炮台,准备明日攻打商贸区。”
这一夜,明清两家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双方都在拼命的构筑工事,加固工事,派出小股斥候前往哨探。往来不断的有民夫和辎重车辆将火药、炮子、弹丸、箭矢等物资流水价像的往火线上运输。
双方的炮队都在拼命的抢修炮位,囤积炮弹和火药。
这一夜,双方的阵地上都是灯火通明,连夜赶工。无数的篝火、灯笼将自己的阵地照射的白昼一般,不时的爆发出短促而激烈的火铳射击声,刀剑撞击声,惨叫声,渐渐消失的呻吟声,那是双方的小股部队遭遇,爆发出的短暂而惨烈的遭遇战。
在一线阵地后,双方的军队在休整,吃饭。
“娘的,南蛮吃得真好!”
两名值哨的绿旗兵在黑暗之中贪婪的抽动着鼻子,嗅着从商贸区方向传来的饭菜香气。
伴随着夜风,从商贸区传来的饭菜香味和战场上的血腥气味,尸体烧焦后的焦糊味道,湿漉漉的木头燃烧后发出的那股烟火气息,隐隐约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战场上特有的听觉和嗅觉混合印象。
但是,对于两个饥肠辘辘的倒霉蛋来说,还有什么比远处飘来的饭菜香味更加有吸引力?
“炖肉的味道!”
“咸鱼和大块肥肉炖在一起。”
“大桶的白米饭,真香啊!”
战场上厮杀的人们对于饮食没有过多要求,油水要足够大,要能够满足体力对脂肪、蛋白质的消耗,然后就是要足够咸,以满足对盐分的要求。剩下的,那就是要足够量大,可以敞开了吃。
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灯火映照下,数辆板车和十几个挑子挑来了大桶小桶的饭菜,宏武军的兵丁们排队领取着自己的饭菜,一阵阵香味飘来,这两个绿旗兵更是觉得饥火难耐。不由得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悄悄扭过头去看县城的那个方向。
县城那边更是喧嚣吵闹。
各营各镇正在组织吃晚饭。
“驴球子!”
“别和咱老子抢!”
“日你个先人!”
咒骂声中,数百人疯狂的围在一起,将火头军们包围的风雨不透,无数双手将碗筷伸进伙食担子内。
那里,同样的是大桶大桶的米饭。同明军的伙食供应不同,清军的饭食要好得多了。明军行军打仗,吃得是飧饭。这种伙食,便是用米饭蒸熟,然后放到水中曝晒,反复几次,最后得到一些干米饭,有点类似后世的压缩饼干。
虽然一小团飧饭,用热水泡开后可以变成一大锅,不过当然谈不上什么味道,需要用盐,醋等物佐食。属于能够填饱肚子,但是营养那就抱歉的很了。
清军给兵丁们吃的,则是热气腾腾的米饭。虽然柳攒机们不可能把上好的粳米供应了军粮,拿出来的大多数是陈年的糙米,甚至是碎米。可是,毕竟也是新饭食,比起那些飨饭来,要好得多了。
“不许吵!不许抢!咸菜每人一块!哪个敢乱抢,老子的大棒子不认识他!”用来佐餐的是老咸菜,胡乱切开,大小不一的块,每个士兵一块,用来下饭。这比用咸盐下饭要好得多了。
即便是咸盐,也不一定是每个明军都能吃得到嘴里。大明军士的月盐,有家口者二斤。无者一斤,不过明军各部克扣成风,便是军士的月盐,上峰也要克去一半,或是一大半去。自从因为大批的南盐出现在市场上,沿海的盐场渐次倒闭,不再向内地出售盐,这一项福利也是渐渐的消失了,不要以为几个月不一定关一次饷的穷苦兵丁能够买得起几十文一斤的细盐来吃。所以吃飧饭时能有一些盐巴配饭,也算是一种享受。
同在明军时的日子相比,眼下的生活质量自然高得多了。
除了米饭、咸菜之外,更有别的东西给这些清军士兵。
几个清军挤坐在一座烧毁了半边的房子前,珍而重之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荷叶、油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来,“这是我在路上买的风鸡,正好下饭。”
“我这也有!从一个南蛮尸体上翻出来的,肉瓷罐!娘的老子手脚慢了,不然就可以砍了他的人头,剥了他的衣服去领赏了!如今就抢到了一个肉瓷罐!”
“行了!你就偷笑去呗!好歹你还有命吃人家的肉瓷罐,那个砍了人头的,不是转眼就被人家几根火铳给挑到半空中喝风去了?!”
几个绿旗兵就着风鸡和肉瓷罐正要开始享用,不远处又是一阵喧嚣。
“大将军赏酒了!”
“大将军赏钱了!”
十几个八旗军官,几十个八旗兵监押着数百个民夫挑着担子深一脚浅一脚而来,一看便知担子十分沉重。
半人高的坛子向外散发着阵阵酒气,而白木头钉成的小箱子,更是吸引住了人们的目光。
“大将军说你们白天打得不错,很是出力。他赏了酒下来,每人一碗,可以暖暖身子!明天好和蛮子继续打!银元,每人都有!大将军说了,每人,”为首的八旗军官正要往下说,却被旁边的绿旗兵将领轻轻拉了一下,脸上满是“你懂得的”笑容,当即这八旗军官便收住了话头。
“大将军说哦!这上海县城只是小菜一碟,真正的肥肉就在眼前!明天大家好生给大将军出力,拿下商贸区,银子有的是!”
“排好队领大将军的赏钱!军官和兵丁分开!”在各营各镇将领、军官们的吆喝,拳头脚尖下,人们很快排成了歪七扭八的两路。
“兵丁,长枪兵每人二块!刀盾兵每人三块!家丁五块!”
有人在队列前大声吆喝着价码,兵丁们颇为欢喜,哪怕是最不值钱的炮灰长枪兵,每人也有两块银元在手里。殊不知,这又是一桩戏法。勒克德浑颁发的赏钱,长枪兵也好,刀盾兵也罢,都是一律每人三块足色南中银元,到了兵丁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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