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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的嚎叫。
先是一营,跟着便是三营五营,转眼间便是左翼、中军、后军、右翼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整条战线迅速崩溃。
“列祖列宗保佑!”
原本已经筋疲力尽准备迎接最后时刻到来的多铎,用干涩如砂砾般的嗓子嗥叫一声。命令手下的军官们,此时不反击,不追杀,更待何时?!自从塔山开战以来,一直被明军压着打的两白旗兵马,此时节也顾不得连日苦战的疲劳。一个个挥刀抡枪,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在壕沟堑壕之间追赶攀爬,也顾不得脚下崎岖,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追。追上了照着后心就是一刀。明军却是头也不敢回,只是一个劲地向前狂奔。
“大帅,我们怎么办?!”
一个吴家的家丁头目脸色焦虑的请示吴三桂,别家的军队如同大海退潮一般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宁远镇的正兵营,和吴三桂的家丁狼骑暴露在了镶白旗的刀锋之下。
“大帅,咱们是迎上去,还是赶快撤?!”
吴三桂面色铁青,他手中握着长枪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看得出来他在咬牙切齿,最终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一群废物!”
“家丁在前列阵!正兵营收拢败兵,狼骑掩护炮队辎重先行撤离!”
吴三桂对部下的统御能力确实是在关宁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口中传出将令,立刻便付诸行动。二三千家丁列阵在前,各执刀枪火铳,严阵以待,准备迎击镶白旗军马。而他麾下的正兵营,则是在家丁的两翼将溃兵缴械之后收拢到一处,以刀枪监押,缓缓收队。
一路收集着溃兵,收集着辎重火炮,吴三桂向北望着正在往来追逐杀戮那些明军各部溃兵的镶白旗,眼睛里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只要再向前一步!向前一步!一场大捷便可到手!”
他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
“大帅!也不要过于自责!各部军心不一,打败了也是大帅的错!咱们回去之后,正好借机整顿兵马,以大帅的雄才大略,稍稍假以时日,还怕不能有一支强兵在手任凭驱策?!”
倒是吴静思一语中的,说到了吴三桂的心坎上。
清军以镶白旗追击明军,更以正白旗主力来援白台山,试图将近卫旅击退,甚至是击溃。
不料想,等待他们的,却是施郎的四个水师陆营齐刷刷的列成了方阵,挡在了正白旗的进攻路线上。
静悄悄的,数千人的队伍之中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时卷起的阵阵啸声。这种肃杀之气,与战场上的喧嚣纷扰,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给正白旗的增援部队造成了巨大的震慑力。
但是。塔山方向的巨大战果,却又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引诱着正白旗兵马试图上前将眼前这股南蛮军击溃,一扫开战以来的颓唐郁闷之气。
“杀!杀尼堪!杀南蛮!”
一个分得拨什库不知道是为勇气所激励,还是被巨大的压力弄得精神崩溃,右手中拎着一柄短柄月牙斧。左手中举着两个巨大的骨朵,领着十几个披甲战兵从队列里冲出,直奔水师陆营的阵列冲去。
堪堪将手中的骨朵丢出去,还不曾来得及看杀伤效果如何,耳边一阵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在水师陆营的队伍之中,一股小小的烟雾升起,阵列前,东倒西歪的躺卧着十几具尸体,几个受伤的辽贼兵士努力挣扎着试图逃出一条命来。
十几个水师陆营的兵士小跑着从队列里冲了出来。手中雪亮的铳刺飞快的在这几个辽贼士兵的身上捅刺几下,更将鲜血淋漓的铳刺示威性的举起,朝着数十步外的正白旗兵马摇动几下,示意他们如果不服,尽管来战!
水师陆营的这番表现,让随后赶来的多尔衮心中惊叹不已,这个时候还能有这般气度,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不惊不慌,旗帜队伍整齐。果然南粤军名不虚传。打得了胜仗,打得了硬仗,也同样打得了败仗。
“留下一甲喇人,监视南粤军。他们若是不进攻,尔等切不可冒进送死。余下的人,都跟本王去增援豫亲王!今日务必要将关宁军彻底打垮!”
留下了一部人马作为战场监视之用。多尔衮领着大部兵力回师塔山增援多铎一道击溃关宁军。看着远去的织金龙纛,倒是让施郎也是松了一口气。
南粤军和正白旗便是遥遥相望,近卫旅与水师陆营交替掩护着,抬着伤号,和阵亡的袍泽遗体。缓缓的退往虹螺山大营。沿着南粤军退却的路线,正白旗徐徐跟进,试图找寻些战果,但却不料想,几乎连一顶头盔也不曾遗弃。很是让一贯发惯了战场财的辽贼们很是失望。
令多铎想不到的事,除了二哥的正白旗主力回师增援外,更是来了两支想不到的援兵。
一阵欢呼声从塔山堡背后传来,两股清军的洪流暴然冲出。这从天而降的援兵顿时让清军个个信心大增,只管朝着明军背后猛追。
本来就已经军心慌乱的明军,见塔山堡背后滚滚冲来不知多少清兵,势如破竹,似泥石流般倾泻而下,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冲而来,所向披靡,没有人可以阻挡。
“满洲正白旗!”
“满洲镶黄旗!”
有人远远的望着清军阵列之中的旗号,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不错,来的正是正白旗满洲和镶黄旗满洲的两股人马,虽然人数都不算多,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给清军增加了不少声势。
“主子!主子!”
董鄂鄂硕很是兴奋的在塔山堡城下寻到了多尔衮的龙纛,将镶黄旗满洲的援兵将领,奉了黄太吉旨意给塔山这边运送劫夺来的军粮补给的鳌拜带到了多尔衮面前。
腿伤尚未痊愈的鳌拜一瘸一拐的便要给多尔衮叩头见礼,却被多尔衮拦住:“鳌拜,你带了多少人来?”
“回睿亲王主子,奴才只是押了粮草子药伤药等物前来,路途上遇到了董鄂鄂硕章京,又听闻主子这里大战,奴才们便斗胆将粮草放置在后队,领着不到两千兵马来援。董鄂鄂硕章京的队伍里还有一半多都是轻伤号!”
手里有了这意料之外的一支生力军,更看得已经逃到海边,正在往虹螺山大营方向沿着海岸线狂奔的明军,多尔衮心中顿时有了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
“鳌拜,你素来被人称作我满洲第一巴图鲁。本王倒要看看你这第一巴图鲁的成色!带着你的人马,贴着白台山这个方向冲下去,遇到阵型不乱的明国兵马不要去惹,只管把那已经乱了阵脚的军队给本王冲得越乱越好!”
“董鄂鄂硕!你也去!跟在鳌拜队伍的后面,只管给本王俘获那些明国兵马,充作包衣!收拾他们的辎重甲胄兵器!”
日落时分,塔山战场上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场让清军折损了数千满洲八旗兵马,包衣兵伤亡过万的战役,便因为曹振彦的两发偏离了弹道的炮弹,而彻底改变了走向。
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二人,看着黑压压坐满了塔山堡城下空地上的二万多明军俘虏,堆积如山的甲胄兵器,还有数十门六磅炮、八磅炮、大佛郎机等火炮,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
远处依稀可见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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