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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接受。
安隅静静望着他,而徐绍寒,千言万语在唇间转了个弯,又回到了肚子里。
婚姻里,爱得多的那个人,总会想的多些,而徐绍寒,便是如此。
徐绍寒看待人生疾苦,会看出人生感悟。
安隅看待人生疾苦,会看出恐惧。
这二人,终究是年岁相差些许,以至于,有所差距。
“没什么,”他说,接着道;“徐黛为人精细,生活经验较为丰富,顾人顾事皆有一套,有些话,还是可听。”
徐绍寒这话,要分场合才能说。
若是当着徐黛的面说,无疑是在给佣人长势,可今日,他当着安隅的面说,是在告知。
且临行前,将徐黛喊至跟前,淡淡话语中带着些许交代;“太太年岁小,幼年经历颇多,稍有些沉默寡言,但胜在心肠好,若无事,莫要叨扰她,若有事,可多说两句,至于何为有事,何为无事,你自己掂量。”
这番话,不轻不重,似平常的交代。
可就是这番淡淡的交代,才让徐黛焦头烂额。
何为有事?何为无事?
新婚太太沉默寡言,每日话语颇少,她该如何掂量?
这男人,心细的让人惊恐,一面告知安隅,要听听徐黛的话语,一面警醒徐黛何该说何不该说,自己掂量。
他左右敲打,效果自是不同。
这夜、徐绍寒披星戴月迎着夜幕离家。
又是一周,二人未见,
周二,安隅出庭林女士的离婚案,临上场前,宋棠嘀咕着一会儿要死多少脑细胞,可最终,法庭上,对方律师不作任何辩解,且还相当配合,承认自己恶行。
完全颠覆了她们对这个地痞流氓的认识。
事后,宋棠感叹道;“莫不是祖上开光,良心发现了?”
安隅并不这么认为,事有蹊跷,但这蹊跷,短时间内,她不知如何查起。
临了,欲要离开前,男人追出来,肥头大耳的人站在跟前,一口一个徐太太喊的恭恭敬敬。
“徐太太,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为了不给您添乱,这离婚剩下事宜,我们自己去就行,还有、、、、、”男人欲言又止,默了半晌提起胆子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话语激昂带着颤栗;“恳请徐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这模样,似是恨不得把安隅当祖宗,给砰砰砰嗑三个响头了。
法院门口,神圣之地,如此举动,不免引来了过往之人频频侧目。
这日,安和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安隅逼的对方当事人法院门口当场下跪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圈内,广为流传。
更甚是,当日下午,报社与同行电话络绎不绝。
安隅,离神坛又近了一步。
若说男人下跪前,她不清楚这场案子为何会如此顺利。
那么事后,她知晓,定然是徐绍寒的功劳。
这个男人啊!
千言万语都难以形容。
归程路上,宋棠视线频频落在安隅身上,最终忍不住好奇心开口;“事关徐先生吗?”
安隅不咸不淡恩了一声,对此事提不起多大兴趣。
她道听途说过徐绍寒的手段,但从未现实中撞见过,今日,乍一见这人跪在自己跟前磕头,难免有些诧异。
宋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人,未在言语。
这日下午,安隅见完当事人出来,外头阳光正盛,身后咖啡馆的冷气大开,立身于门前,冷热交加。
街道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有人急匆匆前往地铁口,有人撑着遮阳伞闲庭信步于炙热阳光下。
咖啡馆对面,是一诺大休闲广场,上方是一方露天大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当日新闻。
安隅伸手,放在眼帘上,欲要挡住眼前阳光离开此处。
却被大屏幕上的播报的新闻生生阻住了步伐。
屏幕上,徐绍寒一身黑色西装在身,站在发布会现场,举手投足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现场,记者问题尖锐,男人面含浅笑三两拨千金将人挡了回去。
如此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姿态,以及高超的手段,无一不让众女子神魂颠倒。
安隅视线扫了一圈,艳阳高照的烈阳之下,多的是人在盯着大屏幕上那张俊雅的令人发指的脸。
身旁,有人议论道;“世人都说他是钻石王老五,可若是弃了这身家,就单单是这长相气质也难免会让人神魂颠倒。”
安隅闻言,侧眸朝人望去,似是对其的言论颇为好奇。
只听身旁人在道;“有才华,有气质,有长相,其次,是有身家,这男人,是那高山雪莲,只可远观,不可轻易亵渎。”
“只道是如此才华惊艳的男人,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继女,也着实是人生败笔。”
屏幕上,发布会还在继续。
男人在面对记者的提问时,始终面含三分薄笑,可就是这三分薄笑才叫人陌生。
徐绍寒有两面,一面是磨山庄园那没脸没皮的模样。
一面,是现下,有着冷峻容颜雷霆手段强大气场的模样。
屏幕里的徐绍寒,于安隅而言,颇为陌生。
只因,她从未见过。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掩去了商人那一身恶劣的气息,剩下的,好似一个未曾长大的男孩。
片刻,她挡着太阳离开此处,弯过两条街回了事务所。
将一回去,唐思和迎了上来,话语温温;“律协那边对于此次码头事件给与法律援助,问我们有没有意向。”
闻言,她步伐一顿,望着唐思和愣了几秒,继而道;“我考虑考虑。”
徐绍寒身为首都商会会长,处理此次码头事件,那日夜间,听闻他的话语,好似码头事件主人与他相识。
若贸贸然接手,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徐家那颗大树,她暂且撼不动。
望着她进办公室的背影,唐思和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回神。
眼帘里流出出来的不舍与难过在阳光下更甚半分。
“老板,”’陈宇在旁轻唤,唐思和回神,掩去流露的情绪,抬脚往办公室而去。
而身后,陈宇淡淡一声轻叹,道尽了感情无奈。
这夜间,安隅回到磨山,徐绍寒依旧未归。
许是白日里见当事人和上庭时磨破了嘴皮子,归家,她较为沉默寡言。
往常徐绍寒能找她闲聊,近些时日徐先生不在,她多半,是安静的可怕。
说来也甚是奇怪,徐先生不在家,白狗每日到点出来晃悠,到点回笼,绝不与女主人撞上面。
似是知晓女主人及其不喜它。
夜间十一点整,徐绍寒与华慕岩谢呈几人坐在一处,连日来的连轴转让众人身上都有些有疲乏困倦。
华慕岩身上更甚,他低垂首,精壮的臂弯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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