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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吕朝云听阁主说到“好赌”一词,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把剑可是来自江东虞氏?”
阁主听她如此一问,颇为欣喜,说道:“吕小友果然知道?”
吕朝云突然显露出一幅厌恶的样子,摇头说道:“虞家那个公子朝云见过,去年还曾到长城水坞一趟,虽说衣着外表光鲜,但谈吐举止甚是令人生厌。”
阁主说道:“老夫给了他再挥霍两年用的金银,还送了他家一座烧瓷的窑,想来去年之时他过的应该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他死了的老爷子。”
侍从已经将那把剑连带剑鞘收好,以织锦包裹,奉给徐堂主,徐堂主听得阁主如此讲来,再看一眼那柄剑,说道:“名剑虽好,但对这样的人总归无用,阁主将其买来,也是此剑之幸。”
阁主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且退下吧,我与两位小友有其他事要说。”
徐堂主虽说未能打败顾仪便被阻止,心下对顾仪仍有敌意,但得了宝剑一把,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本来此行便是为了献宝,至于顾仪所杀的人,那是胡堂主的玄色堂的人,和他并无什么干系,当下抱拳说道:“领命,属下告退。”又转身对顾仪一抱拳,朗声说道:“少侠高招,徐某改日再请教。”说完,便携剑转身离开。
一旁胡堂主则不然,虽说阁主给了任务,也许诺了报酬,但顾仪所杀二十余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这口气他可不想咽下,当下说道:“阁主,我和这位顾少侠仍有话要说,还请阁主给裁量。”
阁主脸色一变,说道:“你要老夫裁量什么?”
胡堂主说道:“这位顾少侠杀我阁中弟子,阁主又怎能以宾客之礼相待?若是阁主不允,恐伤了山下守卫翠烟阁的诸位兄弟的心。”
阁主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对胡堂主说道:“你用什么人作手下真当老夫不知?老夫允诺你在阁下经营私市,便已是宽恕于你,今日何敢以此言相逼?顾、吕二位小友是老夫的客人,下山之前便在老夫的保护之中,还不退下!”
见阁主发怒,胡堂主自知失言,口中忙说道:“不敢,不敢,”便自行告退。
等到胡堂主退下楼去,阁主面色稍缓,坐了下来,对吕朝云说道:“吕小友,闲杂人等俱已退场,也该告知老夫你爹爹的事了。”
吕朝云看了一眼顾仪,又看看阁主,先是有些吞吞吐吐地对顾仪说道:“顾公子,先原谅朝云一路上有所隐瞒,朝云此行并非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来。”
这句话顾仪倒是一点也不吃惊,这一路之上顾仪本就有疑问,却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心想自己这一路只要护得她周全便好,究竟她想要做什么,自己本不必多问,但此刻朝云既然已自己说破,他也就不用多心了,当下说道:“朝云尽可安心,一路不少承姐姐照顾,原谅一词,又如何担当的起。”
看到顾仪如此真诚的回答,朝云露出了笑脸,转过头来,对阁主说道:“朝云自己的故事有些长,还请前辈休怪朝云嗦。”
阁主挥了一下手,便有家仆端上酒菜,他端起酒杯,说道:“但说无妨,长城水坞的故事,无论何时都值得一听。”
朝云也不再客套,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朝云此行,乃是受长城水坞中朝云家母所托,寻得一本爹爹年轻时携带的一幅画卷,名曰‘须弥图’,这幅画卷家母只在朝云出生之前见过一次,朝云出生后,爹爹一直云游四方,虽说时常来看望朝云,但一直以来都是居无定所,三年前才在长安城中定居下来,家母托付朝云来到长安城找到爹爹,从那里将这幅画带回长城水坞,但朝云来到爹爹这边后,却发现爹爹这些年只是安心酿酒,那幅画早已不在身边,向爹爹询问,爹爹只说几年前便送予了他人。”
阁主有些难掩好奇之心,开口问道:“这幅‘须弥图’究竟有何玄妙?为何要差遣你去取来到水坞之中?”
对阁主这句话,吕朝云笑了笑,说道:“此画当中,隐有长城水坞之中的一个不传之秘,朝云年纪尚浅,知之不详。”
阁主更是疑惑了,追问道:“既是你长城水坞中的不传之秘,又为何在你爹爹之手?”
吕朝云答道:“家母曾说,两人新婚之时,外公曾作主将一秘事藏于此画卷当中,五年前外公亡故之前留有遗言,命家母取回此图,藏于水坞之中为安,家母派人致信爹爹,但爹爹他说这幅图早已不在身边,家母屡次催促,爹爹却以云游为名,难寻去向,家母无可奈何,身边无甚亲信可用,直到朝云能独自行走江湖,才命我来爹爹处取图。”
这个回答虽说其中有诸多疑点,但故人家事,阁主也不好细问,只好说道:“如此说来,你在长安城你爹爹那里也找寻不到这幅画?”
朝云点头道:“确实如此,爹爹虽说对朝云关怀疼爱有加,但每当朝云提及此事,爹爹却总闪烁其词,只说不在身边。爹爹有一个好,那便是虽说生性懒散好游历,却谨遵不打诳语这一条佛规,他说不在身边,那便真的不在身边,朝云在酒肆之中多番打探,得知爹爹四处游历这些年间,曾多次返回剑州之地,并在剑州生活过许久,想来可能就将此图留在了剑州地界,朝云以言语相逼,终于得到爹爹默认,又恰好听说顾公子要到剑州附近的绵州去,朝云便顺势来了这里。”说完,她对顾仪说道,“顾公子,你见过我爹爹,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顾仪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长安这一个月当中,大和尚虽说整日嘻哈作乐,但为人正直,又乐善好施,吕朝云突然让他评价,他当即开口说道:“大和尚与顾仪虽说相识不久,但言谈甚欢,其人顾仪是无比信任的。”
吕朝云笑着点头,继续说道:“确实如此,爹爹他好结交友人,凡与爹爹认识之人,无不称赞爹爹品性,虽说是个破戒和尚……”她停住口,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如此说来有些不妥,改口道,“虽说不尊佛门戒律,却也逍遥自在。只是朝云知道,这幅画的事总是爹爹心中难平之事。”
阁主不禁又开口说道:“老夫确实与这个自称‘无住心’的人是旧识,他给人的感觉也确实如顾小友所说,只是吕小友又如何察觉你爹爹来过老夫阁中,莫非是他亲口所说?”
吕朝云只是摇头,说道:“爹爹从来不曾开口说过,只是听得阁主前辈所说翠烟阁的规矩,朝云突然想到了家母所说,这幅‘须弥图’是爹爹平生最宝贵之物,如此宝贵之物,爹爹又怎会随意交与他人,三年前爹爹突然在长安城定居下来,本就是不寻常之事,而在此之前,爹爹恰好是从剑州而来,且一到城中便与早先并不认识的待贤坊相交甚密,阁主前辈方才提到待贤坊李老板是您的族弟,顾仪身处险境,朝云情急之下便有此一猜,以此言想试,并非是朝云确切得知,只是为请阁主罢手歪打正着,还请阁主见谅。”
这话一说,反倒是阁主愣了,歪了歪头,说道:“如此说来,反倒是老夫不够沉稳,被吕小友诈到了,也罢,吕小友如此机灵,又愿意讲出长城水坞内的秘事,老夫倒也不会生气,只是你二人还有一个问题要回答老夫,胡堂主所说,你二人自待贤坊而来,究竟是也不是?”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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